第46章 击杀
不去管对面邪修癫狂至极的笑声,尹阳从储物袋中重新取出了刚才收起来的惑心锥,随后他又从仙魔石中缓缓引出了一大片灰气,这是仙魔石那疑似和法器相关的神秘灰气。
也没工夫磨蹭,尹阳便飞速将所有灰气缠绕到了惑心锥之上。
随后只见灰气一碰到惑心锥,便突然活了过来似的,疯狂向惑心锥内钻去,而随着灰气进入越来越多,惑心锥也开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这是?……灰气原来是一种炼器手段吗?”
尹阳看到惑心锥的变化,隐隐感觉这惊人的变化有点熟悉之感,因为这正是自己学习炼器时,材料与材料之间融合时发生的那种玄妙变化。
而且尹阳此时如果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这灰气炼器时的变化真是精妙绝伦,丝滑至极,犹如某位登峰造极的炼器大师,正在尹阳面前亲自炼制某件法器一般,而惑心锥也正因此发生着恐怖的变化!
不过这炼器变化速度极快,快到现在正在斗法的尹阳还以为这惑心锥的变化是一瞬一变,毫无规律的那。
这变化更是只在短短十几息之内便完成了,快到尹阳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干预,也没有精力干预什么。
灰气完全融入惑心锥后,本来淡蓝色的惑心锥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来,材质似乎也明显变得不同了。
而远处的邪魅修士见到尹阳突然取出一根一直在使用的锥形法器,随后又对那法器做了什么,那法器就突然就变了样子,神异起来,也是停下笑声,皱起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他从那惑心锥上感受到了威胁。
尹阳刚才心中所想的手段,指的正是用之前仙魔石吞噬法器产生的灰气来和法器融合看看,试试有什么能帮助到他的变化,如果没有现在能用得到的变化,尹阳还真就没辙了。
不过如今变化已经结束,尹阳也立刻明白,这惑心锥应该是被强化了一番,于是他立刻开始试着催动这金光惑心锥,毕竟时间不等人了!
刚一催动,尹阳便感觉从惑心锥上传来疯狂的吸力,像一个看不见底的恐怖深渊一般,吸引着自己身上的法力,疯狂流失入那惑心锥之内。
尹阳还没来得及思考,只一息,两张符宝就因为尹阳的法力被分散,导致法力输入不足而停下了运转。
并且随着法力输入中断,那灰旗符宝竟然直接粉碎消散,就此消失,而紫竹符宝虽然身上有裂纹分布,倒是还能继续使用一会儿的样子。
这可让尹阳吃了一惊。
尹阳感受到从金光惑心锥上传来的吸力,又见到符宝停止了发出风刃和紫影,吃惊之余却也是当机立断,全力往惑心锥中输入法力,同时还调动七彩灵石灵气疯狂往惑心锥输入。
“给我死!”
邪魅修士见尹阳不再催动符宝,也不管尹阳到底在做什么,直接全力凝出大量混杂着玉笛碎片的粉色光锥,疾速向尹阳打来!
他又哪敢让尹阳此人得逞?
尹阳见状心中焦急,但是手上不得不继续往惑心锥输入法力,他的法力飞速流逝,眨眼就见底了!
不过幸好的是,当第一发粉色光锥打在青莲宝灯上时,那金光惑心锥也终于从七彩灵石的灵气漩涡中吸收到了足够的法力,而此时的尹阳,已经是摇摇欲坠,再无余力了,即使有九纹筑基丹的残余药力和七彩灵石灵气辅助,他也已经完全到极限了!
“咻!”
下一瞬,金光惑心锥发动之时,竟是直接从原地消失,对面的邪魅修士脑门上则是突然就莫名奇妙地多了一个血洞,仿佛是瞬移神通一般。
中了这诡异的一招之后,空中的邪魅修士表情依旧狰狞,但是眼神之中的神采正在渐渐消失,而被他凝聚起来的大片粉色光锥也开始消散。
那邪修身体也缓缓从半空下落。
大局逆转?!
尹阳有些不信,强忍受着身体的各处的疼痛,硬撑着力气又打出了几张低级符箓,他想试试这邪魅修士还有没有后手,或者干脆就是假死。
但是这次尹阳的担心多余了,几张低阶符箓化作各色光华将那从半空落下的身体打出了大量伤痕血洞。
最后落在尸体身上的火焰更是直接熊熊燃烧起来。
而随着一个储物袋和一口青铜小钟被尹阳摄入手中,尹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口中扔入一枚回气丹,顾不上其他直接原地打坐起来。
片刻后,尹阳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不是他回复完毕所以睁开了眼睛,而是他察觉到了那天灵根女修叶七七,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仿佛马上就要醒转过来,所以睁眼。
“这叶七七表情迷离的样子可真够诱人的,还有她那修长的身材,真是有些带劲的……”
危机暂时解除,尹阳此时倒是有了闲情逸致,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凹凸有致的女修身体,心中如此想道。
摇了摇头,尹阳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感受了一下体内回复的部分法力之后,决定还是不要等着这女修醒来,然后和这女修多费口舌了。
尹阳打算直接离开,反正这天之骄女叶七七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过说起来,你今天算是救了尹某一命,来日尹某飞黄腾达了,一定罩着你嗷!”
尹阳许了一张空头支票。
起身整理了一下,看着叶七七身边的紫光剑和清光白盾犹豫起来,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些法器取走。
不过尹阳内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自己刚得到的青铜小钟,还是忍住直接离开了,但是那紫竹符宝尹阳揣在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我用了就归我了,而且破破烂烂的,叶师姐你这天之骄女也看不上了罢,如果之后再碰面的话……就说紫竹符宝被红袍邪修打碎了好了”
尹阳拍了拍屁股,有些无耻地想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底线模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