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午夜惊魂
楚星然将名片随意扔进垃圾桶，后期戏份这么多的大佬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然自己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负一楼。
顾云州一瘸一拐的出了电梯门，经济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扶着他。转而语气严肃：“让你不要乱跑，你现在人气多高自己没点数啊。”
顾云州一把扯下口罩，露出姣好的面容，额角有渗出一些薄汗，闭着眼靠到后座上，皱眉不耐道：“我就上个厕所，哪知道那些人这么疯狂。”
经济人还是有一些后怕：“下次还是得让保镖跟着你。”
“随你。”
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过几天如果有一个女生联系你，你和我说一声。”
“女生？！什么女生，你现在在事业上升期，可别给我谈恋爱啊。”
顾云州皱眉，打断对面人的滔滔不绝：“刚刚是她给我帮了我，我想再谢谢她。”
他回想起女生捧着名片问自己能给多少钱的模样，看向窗外的眼里浮现了一丝笑意，那人挺有意思的。
楚星然坐着电梯到了商城的顶楼，那里一般都是买奢侈品的，什么戒指啊，项链的。楚星然挑挑拣拣，最后买了一块暗黑色机械表，她记得季时序手腕上没有表，这个比较实用，也能陪他很长一段时间。
系统托着下巴看着柜台上的表，又看了看它们的标价，对楚星然说：“你对季时序真好。”
楚星然看到它眼底的羡慕：“等你过生日了，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系统感动地看着她，遗憾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生日，只有一串数字代码。”
楚星然摸摸它的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我的生日就是我到孤儿院的那一天，这样吧，那天从今天开始也是你的生日了。”
系统想抱她却没有手，只能蹭蹭。
···
周一早上，季时序照例在门口等楚星然，递上楚星然前一天点好的早饭，
楚星然给季时序买好了礼物，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轻快地道谢，一路都摇头晃脑的。季时序睨了她一眼：“很开心？”
楚星然点点头，摇晃的动作没有停：“开心啊！”
季时序试探性地开口：“是周末干了什么吗？”
楚星然立马闭紧嘴，敷衍道：“嗯？嗯！”
季时序应了一声，不再说话，情绪不是很高。
“我以后再告诉你。”
“要多久？”
“很快！”楚星然想，这周三就可以。
“好。”季时序温和地冲她一笑，看样子应该是被安抚好了。
刚进教室，楚星然就看见后面聚着一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个看上去神色都很紧张。
楚星放轻脚步走过去，猛拍一个人的后背，大声问：“干什么呢!”
那人哆嗦了一下，惊恐地转过头，就连楚星然都被震得后退了一步，王扬哀嚎：“楚神你吓我一跳。”
楚星然将书包放到座位上，笑着说：“你才吓我一跳，在聊什么呢，气氛这么凝重。”
王扬恢复平静，又换回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们在说最近实验楼发生的奇怪的事。”
楚星然的兴趣一下子被勾起来了：“哦？什么奇怪的事？”
旁边的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住校的同学说最近老实验楼的灯到半夜总是莫名其妙地亮起，还有门，实验老师明明记得锁上了，可到第二天门锁又是开的。”
楚星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可能是有人半夜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还有一个男生立马接上：“不止，保安查了监控，发现根本没有人上去过，有人晚上去那边的时候还听到过哭声。他们都说是前年跳楼的一个女生回来了，那个女生就是在实验楼往下跳的。”
“啊···”周围发出害怕的声音。
楚星然挑了挑眉，靠了回去，什么神啊鬼啊的，她一向是不信的。她提议：“这样吧，我们晚自习结束去实验楼看一眼吧。”
气氛好像一下子冻结了，大家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准备赴死的勇士。
容青好像很感兴趣，他一向喜欢玩鬼屋：“好啊，是不是真的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许念禾举手：“我也去。”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啊。”
“带我一个！”
最后零零落落加起来，竟然有十五个人。
楚星然拍了拍手，一脸兴奋：“好了，从现在开始，实验楼敢死队正式成立！今日目标，夜探实验楼。”
所有人都很激动，又害怕又期待，毕竟高中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了，若不再做一点调剂生活的事，他们是真的要闷出病来了。
一整天，他们情绪都非常高涨，每一科的老师都看出来他们亢奋，称赞他们继续把这个状态保持下去。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直接奔向实验楼。这栋实验楼其实很老了，应该算是德兴最早的一批建筑，孤零零地站在操场的另一边，新的实验楼使用已经有一段时间。平时不太有人去那里。实验楼的大门敞开，里面黑洞洞的，正对就是楼梯，月光从门外射进来，只照亮了几阶楼梯。
有女生往后缩了一步，有点犹豫：“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楚星然按亮手电，一束光直直地射向黑暗，一脸严肃：“出发。”便率先走进了实验楼。
季时序看她闷头往前冲的模样，生怕她不看路摔倒，赶紧快走一步，走到楚星然前面。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觉得留在外面更危险，一咬牙走进去，后一个牵着前一个的衣角。
楼里很安静，一片漆黑，走廊的灯已经失效了，没有一盏能打开，所有人掏出手机，十几束光歪歪斜斜地投射在苍白的墙上，没有缓解恐惧，反而增加了一丝阴森。
所有人都放缓了呼吸，贴着墙慢慢走，只有鞋底触碰地板的声音。
“咔擦。”
有女生听到声音惊呼了一声，将头埋的更深了。
“没事没事，是我踩到了一截木头。”楚星然在前面说。
“我···我怎么感觉我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啊。”
“我也是，好像是钢珠滚动的声音。”
“啊，你别吓我！”已经有人开始小声抽泣。
楚星然从最前面转过身来了，安慰道：“没事，是这栋楼太老了，钢筋磨动的声响。”
她扬了扬声音，故意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电：“放心，这世界上没有鬼，别怕啊。”
听到她的话，大家涣散的“军心”才重新聚集起来，也开始敢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突然，一楼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来人没有试图掩饰，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了。楚星然一行人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听到声音，她示意大家把手电都关了，几个人瞬间屏住呼吸，手忙脚乱地关了手电。
楚星然往前迈了两步，悄悄走到楼梯口往下看了一眼，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正要往上面走。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分成三队，“埋伏”起来“捉鬼”。
“鬼”走的很慢，走一下顿一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等到它走到二楼楼梯口，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一，二，三，楚星然打着手势。
上。
所有人一拥而上，将“鬼”围在中间，王扬死死按住它的肩膀，生怕它逃跑。
“鬼”显然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下意识地开始挣扎：“你们干什么。”
霍，这“鬼”还会说人话。
楚星然拿起手电，往它身上一照。“鬼”，不是，那人被光刺了眼，偏了偏头。
楚星然示意王扬放开他：“这么晚，你来这里干嘛。”
那人显然有些恼怒：“怎么，这楼你家开的，只许你们进，别人不能进！”
刘治甩着膀子：“我们是来捉鬼的。”
“鬼？”那人有一些莫名其妙，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们。
“就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许念禾往前迈了一步。
“什么装神弄鬼，我是来学习的。”
“学习？不信，你学习怎么不在教室学，怎么不在寝室学。”
那人说：“高三很卷的，你在寝室学，在教室学别人不就知道了吗，在高考这条路上，谁都是你的竞争对手。”
众人沉默，为他的思维“臣服”：“那哭声呢，是怎么回事。”
那人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天考砸了，就哭了一鼻子。”
“还有监控···”
“我躲的，这里所有的监控我都很了解。”
“我去···这什么跟什么啊，那刚刚一走一停，你也是在背书喽。”
“对啊，哎呀，不跟你们瞎扯了，我要复习了。”边说边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历史书。
以为捉了一只鬼，结果捉到了一个卷王。
从实验室里出来，大家不约而同地仰头看月，一个个都是神色复杂。
不知道谁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像会传染一样，十几个人东倒西歪地笑成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
月亮害羞地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笑得肚子疼的少年们，又缩回来头，隐在乌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