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发现
办公桌上静静的躺着一份报告,黑白的字符跳跃其上。
面对这份文件的到来,梁兆宇并没有太在意。
他如往常般捏起文件的一角,百无聊赖的扫过几眼,他猛的坐直了身体。
这…这是……
梁兆宇无法压抑内心的狂喜,他急切的呼喊道:“让这份实验报告的负责人来!”
仅用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着实验服,满头银丝的小老头出现在梁兆宇眼前。
梁兆宇见到来人是他,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上去,边说边搀住他的手:“大伯,您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声?小子我可是失大礼了。”
这个小老头正是梁氏的核心成员之一梁秋山,他所掌管的正是梁氏的医药产业。
同时,他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程度学习过中医的研究人员,尽管他的老师也只是个半调子的中医,但他在梁氏仍旧享有非凡的地位。
梁秋山之所以可以坐上如今的位置,是因为他独特的觉醒能力——植物资料库。
他可以将任何植物的信息记录下来。
这个异能对于普通人很是鸡肋,但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无疑是一座移动的植物博物馆。
梁秋山哼笑着拍开他的手:“可别给我来这套,你小子可是走了大运,我问你,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
梁兆宇将他安排到主座上,又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笑逐颜开的道:“这是在焰火的人手里买的,让我想想,哦,名字叫齐磊。”
美女秘书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将沏好的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梁秋山将茶盏端起,撇了撇浮沫,也不喝它,就那样拢在手中,眼神锐利像是聚集着一团火:“我将这药与资料库中的各种成分进行比对……”
他扭过头来望向梁兆宇,声音中百感交集:“我究其一生也没有见过如此巧妙的药剂,它几乎没有副作用。”
“我将它与资料库中的植物一一比对过,令人惊奇的是,这款消炎药完完全全是由各种中药成分构成。”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对上梁兆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梁兆宇心里一片火热,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场大灾难之后各种化学合成的药物副作用太多,各各财团一直在私底下收集中药残方。
这是一片新的药方。
它的出现将给梁氏带来无限的财富,更意味着在战争时他梁氏拥有更大的胜算。
药物永远是生活和战争必需品。
梁兆宇将腰身弯得更低:“我知道,天佑我梁氏。”
梁秋山抿了口茶,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小宇,你派人去找那个齐磊,问清药的来源,还有,将他卖出的所有药找回,有些宝贝,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放心啊。”
梁兆宇心头一凛,躬身应是。
……
日暮西沉,不知名的鸟雀盘旋在棚户区的上方,哀哀的叫的人心慌。
赵小闲乘的月色,一路疾驰,他灵巧的像只黑猫,很好的融入到逼仄的街巷中。
终于,他在一个双向拐角处成功甩掉了身后的跟踪者。
少年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跟踪他的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整天蹲守在当辅外,做的都是些打劫的勾当,极为难缠。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弹夹中仅剩两枚子弹,而对方还有五人,他们手中有三把枪。
赵小闲抿了抿唇,他将这五人引到棚户区最南边,而他的窝棚则在最北边,他不能将危险带给赵月章。
他将自己隐入暗巷的黑暗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巷口。
现在,只需要等着那伙人离去,他就可以绕回家了。
“嘿,妈的,我就知道他在这。”一道声音猛的在赵小闲头顶响起,犹如惊雷般贯耳。
紧接着,一个人影舞着巨斧从胡同旁一跃而下,他借着跳落的力向着赵小闲的脑袋劈来。
赵小闲早在声音响起时便做出了反应,他就地一滚,虽是避开了巨斧,但右肩却狠狠撞上了墙壁。
“砰”沉闷的撞击声过后,赵小闲感觉他半边身子有一瞬间的麻木,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痛。
来不及多想,他用左手扒住另一侧的墙,墙身低矮,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赵小闲扒着墙,单腿借力翻身跃到了墙的另一边。
那人一击不中,便将斧头朝着赵小闲的方向掷出。
巨斧带着破空声险险擦过他的头顶,随后重重的劈在旁边窝棚的支柱上。
“咔嚓”它竟是裂成了两半,豆腐渣工程的小窝棚当即坍塌了下来,赵小闲听到窝棚的废墟中传来女人惊慌的叫喊声。
他暗骂了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持斧大汉掏出小哨,放在嘴前吹了吹,尖利的哨声响彻云霄。
赵小闲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那哨声像是夺命的罗刹,让他不由的颤抖起来。
他心里清楚,过不了多久,那五人将会汇合,届时,他将没有一点胜算。
赵小闲不由得有些后悔与许意遥的交易了,钱没赚成,现在小命也要丢了。
赵小闲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在许意遥的世界里,他也仅是个即将高考的考生,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泪水模糊了视线,赵小闲狠狠将它抹去,不行,月章不能没有哥哥。
他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流窜在大大小小的窝棚间。
那五人像是疯了鬣狗,死死咬着赵小闲的身影不放。
一个杆子似的汉子举起步枪,向前方逃窜的身影连开数枪。
可惜他枪法太差,子弹全打在了地上。
为首的汉子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妈的,枪子儿这么贵,你就给老子这么浪费?”
他一把夺过枪:“看着,老子给你演示。”
这汉子明显是有些经验的,他眯着眼睛瞄了半响,果断的扣响了步枪。
“噗!”是子弹没入身体的声音,赵小闲左腿中枪了,破碎的弹片扎入他的肉里。
他奔跑的脚步顿住了,最终狠狠的栽倒在地上。
血从左腿的孔洞中冒出,一股一股不要钱的向外涌,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心里只剩一片悲凉,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远处不时传来了模糊的呼喊声。
“哥哥,哥哥——”
赵小闲猛地瞪大眼,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那个声音是赵月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