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情比板子冷
帝王脸色阴寒,对于南离这句话让他的形象瞬间在众臣瞬间崩塌了,就算没有崩塌也绝对会开始警惕他。
“事实是否如此朕会让刑案官继续追查,但你即已经承认,那就不得不罚,你可认?”
帝王看着南离道。
“我不认。”
南离底气傲然的开口,眼神冰冷,这一刻龙椅上坐着的人和他已经再无关系。
“嘭!”
“你是在把朕当猴耍?”
帝王用力拍龙桌,怒吼一句。
“目无尊长,毫无孝道,该罚。”
“来人。”
帝王发怒,百官皆不敢顶半句,这就是帝王势威,南离在这一刻受益匪浅。
“在。”
随着帝王一声令下,候在南离身边的几位金甲战士跪地回应帝王道。
“五皇子南离行窃导致重要机密外泄,置北征将领,十万大军,无数粮草器械于危难之中,按理当入刑狱,但念其年少无知,现当堂执扳五十,削去一切皇子待遇,不得在入皇宫半步,流放于外,以作惩戒,众皇子当引以为戒。”
帝王无情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没有一人敢于回答,南穹看了一眼帝王,这就是帝王吗?没有亲情,只有冷漠和杀意吗?
“臣进谏,陛下此举不妥。”
“五皇子乃皇子,不论此次行军图失窃一事是否是五皇子所为,均应当在调查结果水落石出时在做决断,陛下直言定罪,太过儿戏,臣请陛下收回旨意。”
刑案官主事包义走至殿中间,叱声反驳道,作为刑案官主事,他一向严明公正无私,对于此刻帝王之决定,完全违背刑案官法典原则,和判案原则,作为主事他必须纠正帝王此时一言决定。
“臣愿接手此次行军图失窃一案,请陛下慎重决议。”
刑部尚书凌千也站了出来,亲自接下这个案子,未查先定,不允许在他这里出现。
“请陛下收回成命。”
陆国公颤抖的跪地磕头向帝王请命道。
“请陛下三思。”
“......。”
满堂文武一个接一个以自己理由跪了下来,帝王此时双眼冒火,根本不在乎群臣请命。
“你还有何话可说?”
帝王问道南离。
“无话可说。”
南离直立,他一直在温和、舒适、欢乐的生活中成长,这一刻他才理解一点为什么皇宫之外总有人在哀怨,那是他总在幸运自己出生在皇室,但现在,他明白其实他和外面那些平民没有区别,都要经历灾难,平民的灾难是吃不饱睡不暖,无家可归,而自己的灾难,随时会失去亲情,沦为平息事件的背锅者,沦为弃子。
现在南离平静了,但也冰冷了,一边的南穹和陆国公看到一副平淡,但及其冷漠和面无表情的样子,变得难以接受,尤其是一向喜爱南离的陆国公。
“朕再问一遍,你还有何可说?”
帝王死盯着南离,不知道是提示南离求饶还是逼南离屈服。
“无话可说。”
南离依旧平静的回到。
“北征大军将接受未知威胁,北境万里都将因为机密泄露而沦为战场的威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而你竟毫无愧疚之感,不重罚,朕对不起北征大军、北境、北境无数百姓,朕不得不罚。”
帝王无视一众跪地的朝臣,依然决然的开口。
“传朕旨意,南离流放北境,昭告天下。”
帝王亲手写书道。
“陛下不可!”
陆国公高呼,可却没有作用。
“禁军负责押送,退朝。”
帝王怒气冲冲的甩着袖袍,龙行虎步离开的龙椅。
“五皇子殿下,请。”
金甲战士小队五夫长对着南离抬手行礼示意南离随他们离开。
“可以等一下吗?”
南离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想要点时间。
“请殿下别为难我们。”
五夫长请求道。
“长兄,母亲和外公一家就托付于你了。”
南离消去冰冷,浮现出一丝笑意对着南穹抬手执礼道。
“为什么?”
“你个混账。”
南穹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直接一个箭步来到南离面前,一把拽住南离白袍的领袖,怒气冲冲的推搡着南离。
“长兄还请注意形象。”
南离笑着开口,随即双手用力将南穹的死死拽着自己衣领的双手掰了下来,整个衣领皱的不成样子。
南离回头恢复冰冷,朝着南皇殿大门而去,五位金甲战士随之而去。
“南离未到北境之前出事,我要你们五个的命。”
南穹阴狠的对着走过他的金甲战士道,几位金甲战士浑身一震,不敢说话的快步离开了。
“现在如何是好?”
有大臣开口道,没有问谁,却又谁都问了,换来的是全场无语。
“陛下一心想吞并北荒,怕是不会改旨意了,
三皇子殿下,还请多多宽慰一下皇后娘娘。”
四相中唯一尚武的丞相开口说了一句,闭上了眼睛,沉默一会儿迈着步子走到大殿门口,对着远去的南离的背影,弯腰、低头、抬手行了一礼,其他人见状,皆是朝那方向一拜。
陆国公此时身体抖如筛糠,为官以来,不管面对什么危险,什么处境,他都从未有今天一样慌张,同时对自己追随的了三十来年的帝王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
“好好陪陪你母后。”
“哎!”
陆国公拍了拍南穹肩膀,弯着腰迈出了大殿,这一刻他无比苍老。
“为什么明明不是南离的错,为什么你们都不劝谏父皇,为什么你们都要看着他去死?”
南穹也崩溃的嚎啕大哭,大喊起来。
“......。”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无论什么样的战事,都会有停止的时候,损失、后援、妥协都是因素,只有死的人够重,彻底断绝那一丝停战的可能,才能真正的你死我活,一方倒下一方站立,北荒被灭,或者南国被毁。
南穹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离开,他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可他不知道,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和他说明一下,这下南穹埋下了恶毒心理。
岁金甲战士离开的南离被带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石板上摆着一张长条凳子,四名手掌裹着部的壮汉站立在凳子的四个脚处。
“衣裤脱了。”
南国刑罚男女有别,女子杖毙或丈刑是着衣的,而男子丈刑必须脱裤子,这不仅是责罚,还是一种心理上的侮辱,南离眼睛看着让他脱裤子的那壮汉,壮汉被南离盯的有些慌,在壮汉眼中,此时的南离根本不像之前他亲手丈刑过的那些朝臣宦官侍女。
那些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害怕和一张嘴从来就没有停止叫喊自己冤或饶命的话,而南离没有,自己面前这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没有,相反,这孩子的目光看着自己尤其冰冷,更不为自己开口说一句话。
“这位身份不一般,留点尊严,着衣执行吧。”
五夫长对着四位执行者开口,南离没有反驳,对这些说话,实在没有必要。
“可是这是规矩。”
壮汉一板一眼回道,五夫长真想一个大巴掌呼过去,规则,你知道你面对的谁吗?在他面前讲规则,他也拿这壮汉没有办法,这就是太听话的老实人的坏处,尽忠职守,不懂变通。
南离听着和看着,走向木凳,腰间腰带被他扯了丢在地上,下半身裤子脱掉,趴在了木凳上,此时说不怕是假的,从来没有经历过和看到过,第一次经历和看到才是最害怕的时候,相反时间长了,你反而会随意,你也学会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嘿,还懂事。”
大汉咧嘴一笑,不过有些阴笑,随即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提起了宽近二十厘米的大板子,站在南离的腰臀处,狠狠的挥起狠狠的落下,听着着炸裂的响声,五位金甲战士紧张的大气不敢喘,这种力道,随便砸一下都足够让人上纵下跳,这五十?大板?是真会死人的。
五夫长来到南离面前,其他四人在周边警戒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对于皇室要面子和是怎样对待耻辱他们这些时常打交道的金甲战士非常了解,而不像行刑的大汉,只有做事没有圆滑。
五夫长一边数着板子一边观察着南离的状态,他必须保证五十大板打完,南离还活着,也必须活着,看着脑袋青筋暴起,一张嘴龇着,白花花的牙齿时不时咬咬空气,双手死死抓着凳子,双眼已经不正常的红了。
“啪!”
之前和五夫长对话的大汉突然被五夫长一脚踹了踉跄的趴在了地上,原来是五夫长数着板数,这大汉想多大几板子,大汉有胆子,不怕死,他怕吖,另外几位也同样怕,最简单的制止方式不是开口说话,而是直接一脚。
“噗,呸。”
南离吐出嘴中的血,大呼着气。
所谓的打板子,可不是只打屁股,而是打在哪,全部由打板子的人说了算,南离的后背和肩骨处已经血肉模糊,而真正的屁股根本没有遭罪,所谓的脱裤子,真的只是羞辱。
“去找太医,快。”
南离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坏了五夫长,相比于四位执行大汉龇牙咧嘴,这位五夫长头部疯狂出汗,他现在是生怕南离挺不过去,那他就一定会去陪葬。
“犯事了,打死就打死了,还看什么看?”
一道声音骂咧而来。
“呲。”
“给我快点,他出事,我现在就砍了你。”
五夫长青筋暴起,一把抽出握在手里的长刀,架在那太医脖子上。
“哎呦喂!悠着点,手稳点。”
这太医吓的说话和行动都不利索了,慌慌张张替南离看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