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搬走了，
这里现在变成了旅馆。
听毛毛这么说，服务员阿姨
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的台阶很低。
只有细心的大人
才会为孩子们造这么低的台阶。
而且你们的院子里有一棵枣树。”
“是的，”阿姨说，“一棵枣树
一棵发了疯的枣树。”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阿姨告诉我们：“只有枣树才会发疯。
当它觉得悲伤，不能晒到太阳
它的枝条就会慢慢死去，变干；
但是它不会倒下，就这样站在那里
枝干虬乱，披头散发。”
我和毛毛张大了嘴巴，
仿佛被这棵枣树无声的喊叫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