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笔啊，你今年多大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线下自证？”
周雯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有些呆萌。
“为什么……”秃子讥笑了一声，“现在所有人都说你开脚本上的韩服第一，你肯定要证明一下自己啊。”
周雯愣了一下，被气笑了。
“你们有证据吗？你学过法律吗，知道什么叫做疑罪从无吗？所以就因为你们的一个猜测，我就要大老远的跑到你那里去自证清白？你们觉得我开脚本，可以举报我，可以向官方提交证据，官方自然会检测我，如果开了脚本，就封我的账号，封我的直播，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周雯一连串的回怼让秃子有些愣神。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强硬。
但是早就把网络玩明白了秃子立刻反应了过来，开启了怀柔政策。
“不是，妹子，你听我说，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现在你开脚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你来我这自证，我可以还你清白，这不是更好吗？”
“我没有开脚本，我为什么要自证。”
“但是你这样的态度，就会给人感觉，你好像是做贼心虚了，你要是没有东西，为什么不敢线下来当着大家的面直播呢？”
秃子这套逻辑让周雯气极反笑。
果然dys一屋子凑不出一个人。
而更让周雯气愤的是，此时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在喷自己。
好像她拒绝了线下自证，就是石锤了一样。
现在的情况是，你知道自己没开脚本，他们不知道你到底开没开脚本，但是他们希望你开了脚本，这样就有乐子可以看，所以周雯就是开了脚本。
这群网络上的乐子人从来不在意真相。
他们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
周雯已经是骑虎难下。
“我可以线下自证。”
周雯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她知道，如果今天她不接受秃子鸿门宴，那么自己的直播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见周雯答应了下来，秃子乐了。
“你想要什么好处，我会尽量满足你。”
“第一，”周雯缓缓开口说道，“替我买好当天往返的车票。”
她不能把包慧英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几天。
“当然可以。”
“第二，我的手比较小，鼠标要用专用的鼠标，我会把型号发给你。”
“没问题。”
“第三，如果我自证成功了，你要帮我联系一支职业战队试训，我想打职业。”
周雯的话让秃子和西卡都愣住了。
“你要是真的没开脚本，我绝对把你送进一线队好吧！”
得到秃子的承诺，周雯点了点头，“就这些。”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
“明天就可以。”
……
……
结束了直播，秃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他现在很开心，因为这波“打假”又让他赚足了人气。
只有西卡有些疑惑。
“你到时候真给她介绍战队啊？”
虽然秃子和西卡也算是直播界的元老级人物了，以前也是职业选手，但是俱乐部可不是你说一两句就会给你面子的，最多接受你引荐的人去试训，秃子说什么绝对把周雯送进一线队，明显是在吹牛了。
听到西卡的疑问，秃子嘲笑道：
“我焯，你是不是杀币啊，你有那个本事吗？”
“那你还答应她。”
“不是，兄弟你玩了这么久的网络，还没玩明白啊，你觉得她这能自证成功啊？”
“不能，”西卡摇了摇头，又改口道，“但是我看她很自信，说的和真的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秃子笑着说道，“她这就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了，知道这事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来，我猜这个人估计本身确实有一定的水准，不然光是靠脚本也打不上韩服第一，到时候过来打个黄金铂金局，打赢了就说自己自证成功了，你拿她这种厚脸皮的也没办法。”
西卡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
“是不是那个？”
西卡指了指站在出站口四处张望的少女。
少女穿着简朴的灰色卫衣，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身后扎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和直播间里的打扮相差甚远。
但是虽然打扮的很朴素，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却让西卡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她。
“龟龟，这女娃子长得水灵啊。”
“站在人堆里就扎眼睛。”
“我还以为都是美颜，这丫头确实好看。”
“有这张脸，干什么不好，偏要开挂。”
“哎，这年头，炒作嘛。”
两人嘀嘀咕咕，朝着少女走去。
看到一秃一胖两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周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对方两眼。
“哈哈，是没有笔吗？”
或许是因为看周雯长得好看，又或许是因为觉得周雯看起来年龄不大，在网络上口嗨到没有底线的秃子难得客气绅士了一回。
看着秃子伸出来的手，周雯没有握手的打算，只是点了点头。
“秃子？胖子？”
“额……”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
“是就行了，快点走吧，我赶时间。”
秃子和西卡愣在原地，看着已经开始向外走去的周雯，两脸迷茫。
周雯走的健步如飞，身后的马尾随着步伐一跳一跳。
“这丫头好像不简单啊。”
秃子啧啧称奇了一声。
“小笔啊，你今年多大了？”
秃子开着车，视线却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身后的少女。
听到秃子对自己的称呼，周雯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你可以叫我周雯，小笔是什么东西，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吗？”
正在喝水的西卡差点一口水喷到中控台上。
这丫头的脾气可太呛了。
秃子尴尬的笑了笑。
“没那个意思，不是想着叫着亲切点吗？”
“没那个必要。”
自己对找事的秃子和西卡可没有什么好感，最主要的是，自己老妈因为这件事，都吃不上热乎的饭了。
两个大老爷们对视一眼，一脸苦笑。
这丫头太不对劲了。
他们不是没看过周雯之前的直播，这丫头直播的时候还是一副甜妹的模样，怎么一到了线下，又冷又傲的。
秃子甚至都怀疑坐在后面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的。
想了想，秃子还是开口说道：
“你的设备我们都找人给你准备好了，包括账号我们也都准备了很多个，从白银到钻石的号都有，你看看打算打什么分段的？”
周雯抬起头，像是看白痴一样通过后视镜看着秃子的秃头。
“既然要自证，当然要用我自己的号。”
西卡又差点喷出一口水来。
“你自己的号？那个韩服第一的号？”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