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莽牛功
李氏武馆大院内，石生与李蓉盘膝相对而坐。
生意初步稳定之后，石生终于要正式开始修炼了。
他现在面无表情，规规矩矩坐在蒲团上，表面看着好似很沉稳。
其实内心早已经兴奋到极点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江湖，我来了！我要信马由缰，我要快意恩仇，我要笑傲江湖！’。
有哪一个男人没有一个英雄梦呢，想到以后自己可以左脚踩右脚，一飞冲天与太阳肩并肩，石生就激动的身体颤抖。
“石生，你资质平平，年龄又大，无论怎么修炼，日后顶多就是个三流货色。”李蓉一脸严肃的说到。
石生：“........”
这女孩看着漂亮，为啥还长了一张嘴呢？
热情被浇灭了大半。(ㄒoㄒ)
“我前些天教给你的《莽牛功》记熟了吗？”
“嗯....！”石生脸臭臭的，不想说话。他何止是记熟，都已经背下来了。
你无法想象一个大男孩为了成为超人会付出什么样的努力。
“很好！现在我帮你推功运气，你用心体会。”李蓉完全没注意到石生的小情绪。
李蓉将手掌贴在石生后背，引导石生内息流转。
“《莽牛功》是一门将招数与导引吐纳融为一体的功法，内外兼修，分为动功和静功两部分。”
“动功练体，静功壮息。你若能莽牛功大成，就能力比蛮牛。”
“等等！这功夫只能增长力气？”石生感觉被骗了，他想的是飘逸帅气，要的是风流潇洒。
力比蛮牛是什么鬼，我要那么大力气干什么，犁地吗？
“少废话，你还学不学了？”
石生赶紧闭嘴，他害怕如果死犟的话，连力比蛮牛都没有了。
“我现在运功助你熟悉静功部分的内息导引之术”
石生赶紧收束全部杂念，专心致志的体会内息的产生与流动。并在心中与背熟的《莽牛功》行功路线一一对比。
内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能量，对普通人来说，可以治愈创伤。对武林中人来说，却是武道的起点。
传说武道源自武神聂无双，他留下的《武道疏议》有载，内息乃人体之精华，源于出生，终于死亡，一直存在于人体内。
但随时间流逝，内息会不断消散。这就是小孩受伤能很快恢复的原因，因为小孩的内息流失还不严重，尚存留许多。老人的内息基本都已经消散一空，所以受伤后恢复的很慢。
当然，内息也是可以补充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运用一定方式，压榨身体精华，从而产生内息。
这世上也有天材地宝，但就算是百年一遇的宝药也只能弥补身体亏空，不能直接增加内息。
因为内息与自身息息相关，修炼到高深处甚至能成为如手脚一般，那时就跟人体的器官无异。
所以，内息只能由自身的身体产生，哪怕有武林高手愿意传渡内息给其他人。也只能用于治疗伤势，而后就会消散，无法将那部分内息据为己有。
内息浑厚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以尝试利用内息结合锤炼之法不断锤炼自身，这就是武道初期的修炼方式。
一炷香之后，李蓉收功，“你按刚才的法门，自己运转一遍《莽牛功》。”
石生点头，尝试调动内息。初时很费力，但掌握窍门之后也不算太困难。
石生很快就掌握了壮大内息的法门，同时也学会了如何调动内息强化身体。
他能这么快掌握内息导引术并不是因为他真是绝世天才，而是因为他旁边有一个高手相助，他只需要依葫芦画瓢就行。
其实就算是没有高人相助，一个普通人依照功法修炼，也差不多能在三天内掌握内息导引术。
武道入门本就不难，内息导引术更是简单。
武道修炼真正的难点是，内息是通过压榨身体精华获取的，而身体精华虽然能恢复，但也经不住无限制索取。
所以武道修行最忌心浮气躁，操之过急。如果一心追求速成，那就是走上了邪路，这样的武者是活不长的。
而且，在武道修行的过程中，武者必须经常食用补药，甚至宝药来弥补身体的亏空。
不管是补药，还是宝药，价格都算不上亲民。
所谓穷文富武就是这么来的。没钱还想修武道？保证你英年早逝。
而石生最大的优势是，他真有一具可以无限制压榨的身体。对其他人来说，追求速成是邪路，但对他来说却是康庄大道。
“内息自我们降生那一刻起就存在于我们体内，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消散。”
“壮大内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炼化身体精元补充。除此之外，不管是服用宝药还是有武道高手传功，都只能起到简接的辅助作用。”
“但精元乃是生命之基，肆意采用就是在找死。这一点你要切记，万不得贪功冒进，否则悔之晚矣。”李蓉再次警告道。
石生点头答应，表现的很听话。
虽然他根本不怕精元流失，但他低调，他就不说。
“蓉姐，我很好奇，你老说练功会压榨身体精华，那是不是武道修为越高，身体损坏就越严重啊。不是说练武能强身健体吗？不是应该武功越高身体越好吗？”石生很好奇。
李蓉闻言笑了笑，“强身健体的武术和武道修行是不一样的。你可知这武道所谓的炼精化气，练的到底是什么精华吗？”
‘我猜是小蝌蚪。’石生只在心里说。
美女当面，他也不好聊这种话题。特别是在这位美女的小拳拳能打碎胸口情况下，他就更不敢胡言乱语了。
“嘿嘿，就是肾脏之精。因此武功高强之人大多子嗣艰难，这就跟夜夜笙歌之人难有子嗣是一个道理。”
李蓉对着石生意味深长的笑道。
‘我擦，她能听见我在想啥？’
“所以武道修行等于入洞房？”石生感觉三观有被冲击到。
怪不得这么多人想练武，原来练武这么爽，谁不想天天入洞房，夜夜当新郎呢，嘿嘿。
“你这理解倒也不差。”李蓉点头道。
李蓉没有解释的是，武道修行只是在损伤身体方面与男女同房相当。至于说感官刺激方面，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练武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而同房就不用明说了吧，多少男人就因为管不住下面上当受骗。
“所以武道修行之初，都是在压榨身体精华。武者看似强壮，实则是外强中干。”
“按这么说，武道岂不是邪术，怎么还能盛行天下啊。”石生很迷惑，好好的人都被练废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练。
普通人为了获取力量，为了生存去修炼还说的过去。
但要知道，贵族也是练武成风的，生活无忧的贵族老爷凭啥要损伤身体练武呢。打架这种事，自有狗腿子来做，哪里用他们下场。
李蓉闻言笑了笑，继续解释道：
“武道修行，自成体系。由下往上分别是‘练筋’武徒，‘练皮’武士，‘练骨’武师，‘练内脏’先天武师，‘练骨髓’大宗师，‘练窍’武圣。”
“武师境界之下又被统一称为凡境武者。凡境武者表面上看身体强度越练越高，本质上还不如普通人，寿命通常也是赶不上普通人的。”
“不过一旦修炼到先天武师境界，就可引天地灵气入体。以天地灵气滋养身体，从而脱胎换骨。理论上，先天武师寿命可达150年。”
“所以武道修行就是在与天挣命！若你不能在35岁前成就先天武师，很可能活不过50大限。而过了35岁，除非有大机缘，也很难再突破到先天武师了。”
“蓉姐是什么境界的武者啊？”见李蓉又在劝他放弃习武，石生只能转移话题。
其实他也挺好奇李蓉究竟有多厉害。他亲眼见过李蓉一纵数十米，也见过她一拳将沙包击飞打烂。一般的刀剑砍在她身上，连皮都破不了。
如果在前世，李蓉基本上是无敌的。除非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否则一般的枪械都不好使。
这样的武力在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层次的力量呢？
“玉骨武师是也。”李蓉非常得意。
石生闻言眉头一皱，玉骨武师是个啥，你刚刚说的境界划分里没有这个啊。
“凡境武师练骨大成，就能将全身骨头锤炼到如铁似刚一般坚硬，同时又像白玉一般纯净无暇。所以玉骨武师乃是凡境武者的最高境界。”
“在凡境武者中，是无敌的存在。”
李蓉说道这里非常得意，骄傲的继续说道。
“托你的福，我也许很快能成为先天武师了。”
晋升先天武师基础的条件是神完气足。李蓉曾经受过重伤，身体到现在都没调理好。
没调理好的原因主要是，治疗伤势的宝药很贵。
李蓉一直都是根正苗红的穷鬼，所以就一直凑不齐治疗内伤的钱。现在好了，石生帮她找到一条生财之路，她总算看到了治疗伤势的希望。
这些年来，李蓉虽然伤势严重，但武道却一直没落下，甚至精进不少。她差的主要是身体受伤，也就是气不足。
神方面，其实也差一点点，不过这不算大问题，她已经想到办法补足。
石生闻言沉默，‘说的这么厉害，结果才只是个武师？你怎么能笑得出来，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他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