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个作者很懒,什么标题都没有留下
那九天上的怒火在夏耕之盾的吸收下,威力荡然无存。天空中除了离子电离折射光后的斑斓景色,哪还有那摄人心魂的压迫感。
让李清都担忧的身死道消的画面最终没有发生,他看着呈现在屏幕上的画面,薄膜干涉的光学现象就像是肥皂泡上流动的彩色斑斓,由衷地会心一笑。
“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原本如坐针毡的众人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极其强烈的欢呼声!那些工作组人员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担子,在这一刻他们互相击掌雀跃着,李清都很明显地看到林世长脸上洋溢的喜悦。
与此同时,记者同时报道着渝州市中心那万人空巷的画面,不少人是反对政府用一城之人命去作为实验品的,所以中央方面特地在实验开始前三个小时才告知公众。
于是无所准备的他们只能聚集于此,无论是乐天派还是悲观派都是为了亲眼见证自己的命运。
而那压抑的命运在这一刻得到揭晓,有人喜极而泣,有人环抱相拥,原本寂静的大街上突然沸腾起来,或许不只是因为短暂的命运的揭晓,更是因为多舛的文明在宇宙中短暂地有了自保的手段。
昏暗的房间内,此刻坐在壁炉前看着直播的总理也难得从像树皮一样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浅笑,秘书长伊戈尔站在身后却担忧起更多东西。
“这下救赎派有的忙的了。”
总理呵呵笑了笑,看着不动声色的伊戈尔打趣道。
夏耕之盾内,林世长正和李清都勾肩搭背着,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满身酒气的林世长,这群人为了庆祝项目的成功的专门开了香槟庆祝。
什么年代的酒他不太清楚,但是一定价值连城。
“李清都!我可给你说!渝州可大着呢!哥指定带你逛逛好玩的!”泛着酒气的他撒泼打诨,势必要带他去红灯区长长见识。
“你可闭嘴吧。”
李清都一面嫌弃地把他拉扯着,生怕他摔着。看起来喝的也不多,怎么会醉成这样,直到他看见那无处下脚的地上摆满了他们庆祝的道具,颇有些汗颜。
但醉成烂泥的林世长显然不听他劝,一个劲的拉着他朝外走。
李清都实在是拗不过他,不过想了想出去吹吹风也好,也好让他醒醒酒。于是二人在互相拉扯下,离开中控室,一路绕过曲折的内部回廊,终于出了夏耕之盾的大门。
站在大门外,醉得不成样子的林世长见四下无人,被酒精涨红的脸却突然多了点血色,他眯了眯眼,谨慎地问道:“视界不会被监视吧?”
李清都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刚刚在中控室被他掐出血迹的手。
“嘿嘿,那就行,湛卢做事我放心。”
“说吧,什么事?能帮就帮。”
他却轻轻一笑,随意挥了挥胳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我的事,是你最近可出不了渝州城。”
言罢,他以为李清都会疑惑地问为什么,但是看见的却只是沉默地“嗯”了一声,算是作为回应。
“你知道为什么?”
“八九不离十,无非是那人还想让我做次饵,他想再钓一次鱼。”
李清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同样得到了林世长的肯定。从夏耕之盾遭到入侵,那陆军戍卫营诡异的行军速度,他便觉着有些可疑。林世长还能从那群杀戮兵器的包围下取得李姝的芯片,并顺利给他带了出来,就更令人匪夷所思。
这次救赎派在行动中算是元气大伤,虽然时刻充满了变数,但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一个问题,夏耕之盾有没有备用网络?”
李清都正色问道,能够绕过视界网络继续发号施令救下他的,他不清楚是总理还是另有他人。
“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他闻言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这说明总理的确不能在黑障下做些手段,那么推手就可能不止一个。
“怎么?”
“没事。”
他看着老狐狸般的林世长继续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子回到中控室,望着他的背影驻足了很久,然后打算先回到那被自己预支了两个月房租的出租屋。
一路上,这座赛博朋克都市比平日更加热闹许多,人们在氤氲的夜色中陶醉地享受生活,一扫战争前夕的紧张感,有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更有因为夏耕之盾的庇护而对未来的自信。
他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回到了那条初遇时的小巷子,巷子依然昏暗不见灯光,人们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庆祝。
回到破败的居民楼,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向着三楼走去。
他从未见过二楼的住户,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能显露他存在的唯一痕迹大概就是每天早上一楼住着的水桶腰房东对着他的叫骂声。
整栋楼采光并不好,尤其到了夜晚,显得更加幽暗且寂寥。
他推开三楼的房门,看着幽幽的月光洒在桌上,心觉有些不对。
四处打量着房间,虽然和今天早上出发前没有丝毫的改变,但他仍然有一丝心悸,李清都站在门前,不停地观察着角落的一丝一毫。
终于,还是让他发现异样,原本墙上随意挂着的相册顺序被完全打乱,他不清楚之前李姝是如何放置的它们,但他却清清楚楚感觉到了位置的变化,
李清都皱了皱眉,不再前进一步,而是转身下楼跑向一楼。
他朝着房东的大门咚咚地不断敲着,木质的门板在敲击中时刻发颤。
“谁啊!谁啊!找死啊大半夜地!”
屋内传来骂骂咧咧的泼辣吼叫,然后打开门一看,就看着面无表情的宋若渝的小男朋友凝视着他,她心里有些发怵,完全是第一次见到他时被他不善的神色吓到了。
“干嘛!找死啊。”
但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依然不饶人,即使语气在不断减小。
“今早我走之后,有人进过我房间?”
“我进的!怎么了,宋若渝那死丫头几天不出门,是不是你这头一次出现的死男人拐跑了!我去看看还不成!”
房东的面色及其不善,始终对眼前的男人心怀戒心,自从他来之后,房东口中的“宋若渝”就再也没出现过。
“墙上的相册是你动的?”
“我疯啦!我动你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