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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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疯了

“啊?”

淋雨后的冷,让温囡头脑发懵。

这种东西也要还?拿什么还?

“我去你房间洗澡。”袁铮索要的方式简单又直白,“有洁癖,不想带着泥水进我房间。”

“……”

温囡默然,眼睛盯着他的鞋子看。

确实,白色运动鞋不仅被雨水打湿,脚下还踩了泥,不知他下雨时去过哪里。

反正都是他家的房子,温囡没理由拒绝,哦了一声。

但就在袁铮要先一步进她房间时,她后知后觉,声音特别小:“你有洁癖……能用别人浴室吗?”

开门动作一顿,袁铮转过头,眼尾压着慵懒:“我会好好儿用的。”

纯正的京腔,带着一抹痞厉的玩味。

趁袁铮进浴室洗澡,温囡回卧室把湿衣服换下,套上一条还没来得及洗的长裙。

她刚从卧室出来,浴室的门就被袁铮在里面敲响。

“去我房间拿套衣服。”

正因浴室门是不透光的,温囡才敢靠近些,里面水声淅淅沥沥,她说话音量比平时大:“拿什么样的衣服?放在哪了?”

“随便在衣柜里拿,别忘了找条内裤。”

袁铮的声线没有起伏,安排温囡私密事情,只有温囡在不好意思。

她哦了一声,快步去袁铮房间找东西。

袁铮的衣柜太大了,里面每个季度的衣服被罗列得井井有条,按颜色,按款式,按质地,分得特别详细周到。

温囡扫视一圈,在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一套夏款睡衣。

至于内裤存放的位置,袁铮没有告诉她,她刚刚也羞于询问。在衣柜中看了半天,温囡蹲下来,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

果然,里面是大少爷的平角内裤和袜子,款式也不少,看起来琳琅满目的。

温囡不敢多看,随手拿了一条,赶紧往回跑。

再回到自己房间,她气息微喘,敲响了浴室门,“拿回来了,你把门拉开一点点,我递给你。”

话音刚落,浴室门在里面被拉开,力度毫无收敛,小半边门开了个彻底。

温囡被这么大的动静吓一跳,尖叫一声,连忙背过身。

她伸进来的手还在颤,拎着一个透明袋。

“给……你……”

垂眼睨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快一头的女人,袁铮没有接她手上的袋子,让她抬头:“你看到什么了,就尖叫。”

“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用空出来的手捂住眼睛,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

她也不想看,不敢看。

温囡这副羞答答的躲闪模样,袁铮看了勾起唇角,他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另一只手瞬间拉住她手腕,恶作剧似的猛地把她拉进浴室。

“啊!”

女人的尖叫声更加刺耳。

“闭嘴!”

袁铮一把扯开她挡在眼前的手,玩闹的心思被她吵得消失殆尽。

“我他妈穿衣服了。”

穿了?

再次把手遮在眼前,两指之间开条细缝,温囡小心翼翼睁开眼。

袁铮没撒谎,他身上穿着浴袍,一点不露。

“我还以为……”

温囡脖子红透,一张小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红。

袁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逗弄起来毫不手软:“以为什么?以为我把你拉进来,占你便宜?”

“……”

温囡摇摇头,她只是被吓一跳。

“衣服拿来了,你在这换……还是回你房间?”

她不敢看他,只敢低头看地板。

温囡所有的反应都被袁铮收入眼底,在他深邃濯沉的眸子里,她就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怯并不是正向的,但袁铮喜欢。

“我在这儿换。”

袁铮从袋子里取出睡衣,当着温囡的面儿,作势就要解开浴袍束腰的带子。

温囡手疾眼快,迅速跑出浴室,反手拉门。

砰的一声轻响,浴室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吓死了。

真是吓死了。

温囡捂着早已失衡的心脏,赶紧躲到自己房间,离袁铮这个危险人物远远的。

……

不出五分钟,换好睡衣的袁铮从浴室出来。

“我的脏衣服放你衣篓里了,明天佣人来收,一起洗了吧。”

微侧身的温囡嗯一声,假装在衣柜中找衣服,手上动作拨来拨去,看起来十分认真。

袁铮知道她在躲他,没多说什么,开门离开。

门板合上,温囡迅速把门反锁,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理,进浴室泡热水澡。

周六这一天匆匆忙忙,所幸她赚到了人生中第一笔钱。

只要她坚持下去,每个月就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她不必再依赖袁家,自己也有了谋生的能力。

睡前写日记的习惯,温囡已经坚持了一年,是从进入袁家后开始的。

平时都是文思泉涌,今天她坐在学习桌前,心里有点乱,不知从哪件事开始记录。最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写得简短抽象。

【袁铮很奇怪,他最近在做奇怪的事。】

……

周日。

袁铮昨晚熬了大夜,本想好好睡个懒觉,但只睡了两个小时,他就被自己那个诡异的梦吓醒。

苏醒时他呼吸粗重,本该昏沉的意识在此时格外清明,梦中香艳旖旎的画面,此时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复刻、循环。

袁铮不敢置信地撩开被子。

“操!”

他骂了一句脏话,骂的是自己在镜花水月幻境中的亢奋。

他骂自己,在梦中看到对方清晰的脸。

小白兔竟也可以媚眼如丝。

袁铮一把提上被子,仰头望着颜色单调的天花板,瞳孔无神。

脑海中的旖旎画面终于淡去,他想到昨晚在温囡房间的一幕幕。她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听话,哪怕生他的气,她也不会说出口,只会躲开眼神,不愿意看他。

就连他那晚带她出去喝酒,她事后生气,都没过二十四小时,就自顾自地把这件事翻了篇儿。

她的脾气太好了,在他面前尤甚。

这一想,只睡了两个小时的袁铮困意全无。

凌晨五点,庄园雾气弥漫,整幢别墅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只有袁铮的房间亮着一盏小灯,晕黄光圈淡淡打在落地窗帘上,最终映射在他漆黑的眸子里。

袁铮知道,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