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飞赵云归来
卧牛山。
黄巾起义失败后,一方渠帅裴元绍,领着几百虾兵蟹将聚集在此地,打家劫舍,拦路劫道。
几日前,赵云为刘备断后,杀出曹军的包围,行至卧牛山下时,他竟然被打劫了。
看着赵云身穿战甲,一副将军打扮,裴元绍本不想劫他,奈何赵云的坐骑“照夜玉狮子”太过神骏。裴元绍看看胯下骨瘦如柴的老马,实在是没忍住,跳了出来。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小子,你的马被本大爷看上了,识相点把马留下,麻溜儿的滚蛋。”
苍了个天啦!劫道竟然劫到赵云头上了,真是饿狗下茅房——找死。
难道你没听过: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自打吕布死后,赵云俨然是天下第一战将。
结果如何?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一首凉凉送给了裴元绍。
就这样,赵云暂时落脚卧牛山,替代了裴元绍,成了卧牛山的杠把子。
山中聚义厅,赵云正在长吁短叹。
唉!想我堂堂天下第一猛将兄,外加常山第一小鲜肉赵云,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
落草,我踏马竟然落草当了土匪!虽说是土匪中的霸主,可他妈的不还是土匪。
妈耶!要是让云长、翼德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一辈子?唉,没脸见人了都。要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把我逐出门墙?
话说,这都三日了,还没有打听到主公的消息。踏马地,全是一群只会欺负百姓的酒囊饭袋。反倒是溃败的兵士,收拢了不少,已经快两千人了。
要是再找不到主公,我都不知道咋办了,别问我为啥?
娘的,这么多人马不得吃饭?这几日要不是杀了几匹老马,打点野物顶了一顶,都快过不下去了。
可怜我堂堂猛将兄不光当了土匪,还他娘的成了个猎户,天理何在啊!
此刻,卧牛山脚下,童渊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狗日的家主小子,不是让老夫送信,就是让老夫找人。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我老人家,咱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搁哪呢?让你吃了?
脚都磨起泡了,都怪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唉,老夫我就是个劳碌命啊!
想着想着,童渊走到了山寨门口。
“呔!住脚,那老头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闯,活腻啦!”守门的土匪骂道。
童渊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说道:“老夫来此找人,你们这是否有一个叫赵云的,让他出来见我。”
我靠,原来是找大当家的,莫非他是大当家的老父亲?且来试他一下。
“老人家,敢问您老找我们大当家有何贵干啊?”守门土匪态度明显变好。
“啥玩意儿?狗日的赵云真的当了土匪?去让他出来见老子。”童渊一脸不可思议。
郝仁告诉他,赵云在卧牛山上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相信。赵云可是个乖宝宝,是徒弟中最听话的,怎么会上山当土匪呢。
卧槽,“老子”,还真是大当家的爹啊!不然怎么敢这样骂他?守门土匪赶紧跑进山寨去寻赵云。
“报~大当家,你爹来了,在山寨外面,说让你出去见他。”
赵云大怒,一脚踹倒此人,大喝道:
“你个狗日的,我爹都死了多少年了,再敢瞎说,老子废了你。”
“大当家,小的冤枉啊!确实有一个老头在门外,自称是你爹。”
赵云怒不可遏,取了龙胆亮银枪,大步流星走向寨门。
人未到,骂声先传来:“让本将看看,谁他妈狗胆包天,敢自称是我爹,看本将不扒了你的狗皮。”
云呐,你闯大祸喽!君不见张绣当初还没骂出来,都将你师父气的够呛。你啊,还是太年轻啊!
“赵云!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夫是谁?”童渊火冒三丈。
哐当!龙胆亮银枪掉在地上。
“师、师父,云好想你啊!”赵云奔向师父。
嘭的一声,赵云被踢出一丈开外。没事,赵云爬起来,走到童渊跟前,扑通,跪地:“师父,云不知道是师父来了,恳请您老人家原谅!”
“哼!不敢当,老夫怎敢当你赵大当家的师父?老夫怕被扒皮。”
“师父啊!都怪那个报信的蠢货,他说门外有人自称我爹,您老也知道,我爹走了多少年了都。云真不是故意的,师父您就原谅我吧!不行您再踢云几脚?”赵云叩头说道。
“此事暂且揭过,你他娘的出息了啊!竟然落草当了土匪,你可真是给为师长脸啊!自己说,老夫该不该清理门户?”
“师父,请听徒儿狡辩,徒儿上卧牛山,只是想多找些帮手,打听刘皇叔的消息。师父若是不信,可入内一观,山寨里云已经收拢了近两千溃兵,只是一时还没有打听到主公的消息。”
童渊深知赵云的秉性,知他所言不假。唉!谁让他是老夫最喜爱的小徒儿,罢鸟罢鸟。
“哼!你个完蛋玩意儿,师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滚起来带为师进去!”
赵云立马爬起来:“师父,您老人家请!”
后,童渊将刘备的消息告诉赵云,后者大喜,遂带上所有愿意跟随的兵士土匪,合计两千人,同师父一起下山奔郝家庄而去。
古城县。
同样突出重围的张飞,浪迹到此地。凭借砂锅般的拳头,还有多年做屠夫的经验,跟古城县令、县尉、兵士们,一个一个晓以大义。
最后,古城一干人等,心甘情愿的认张飞做老大。
在众人“真心实意”地邀请下,张飞不好推辞,做了古城的临时县令。
张飞上任后,每日升堂判案,屈打成招,颠倒黑白,连破数件芝麻绿豆要案,百姓们亲切地称其为“黑青天”。
喝酒,断案,揍人,骂娘,张三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傍晚,县衙后院。
张飞举着酒壶,望着天上的圆月,感叹地淫了一首诗:
桃园里三结义,三爷我最神气,
关老二不咋地,大哥你在哪里?
啊哈哈哈哈,俺老张现在果然成了个文化人,不光能坐堂断案,还能吟诗作对。爹啊,您老睁开眼看看吧,飞儿我现在出息啦!
“我呸!一来就听见这么恶心的诗,还好老王我没吃晚饭,不然非得糟蹋了。”坐在房顶上的王越骂道。
哇呀呀呀!
“那老头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县衙重地,还藐视本大老爷,你该当何罪?有本事你下来,看俺不捅你几个透明窟窿!”张飞大喝。
“张老三,你不是自诩是文化人吗?文人都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再看看你,长的呲嘴獠牙,黑的像碳头。像你这样的文化人,怕是长歪了吧!还有啊,文人都是谦谦君子,哪有喊打喊杀的?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盗版货!”
笑话完张飞,王越飘然而下:“老夫下来了,你想咋滴?”
“气死俺了,老头,拿命来!”
张飞怒气冲冲奔向王越,想将其拿下。
哈,呀,嘿,王越如鬼魅一般,张飞或拳或掌或抓,半天了,硬是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哪知道,王越就是刺客的老祖宗,一身功夫,剑法一半身法一半。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老头跟条泥鳅一样,有本事你站着别动啊!”张飞无耻的说道。
我尼玛,天底下还有如此贱人!站着不动让你打?是你天真,还是我傻?
“张老三,你就这两下子?白瞎了老夫百里迢迢来找你了。”王越摇头说道。
卧槽!老头,你敢小看三爷,你给俺等着。张飞跑入房中,取出丈八点钢矛。
“老头,让你看看三爷的本事。”
毒蛇出洞,张飞长矛直取王越胸口。锵,王越剑出鞘,一招野火燎原荡开钢矛,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王越深知此道理,运起步法,欺身上前,紧贴张飞一米范围,出剑刁钻毒辣。
叮、叮、叮张飞左挡右挡,渐渐捉襟见肘,二十招过后,张飞奋力跳出战圈。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老头就会围着俺身边转,让俺施展不开。有本事你离俺远点再打,当然也不能太远了,太远了俺的钢矛够不着。”张飞逗逼地讲道。
王越听的是目瞪口呆,张老三啊,如此不要脸的话,你咋就这么淡然的说出口了?
长城都在哭泣,它的厚度输给了你的脸皮,它惭愧啊!
“张老三,老夫对你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哈哈哈,过奖过奖。”
噗呲,哈哈哈,王越再也受不了了,这个张老三真他娘是个大逗比。
“翼德啊!老夫一般都不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闹了不闹了,老夫王越,奉家主命特来接你,你兄长刘备现居我郝家庄。”王越说道。
我靠!原来是剑神,难怪俺老张打不过你。俺还以为是近几日醉心文化,把功夫给荒废了。
“王剑神,老张我给你赔礼了。敢问贵庄在何处?咱们现在就走吧,俺太想兄长了!”
后,二人奔着郝家庄赶去!
翌日,古城百姓知道了张大老爷离去,纷纷涌上街头,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大庆三日。
老天爷开眼了,黑青天终于走了!喔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