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药死你们
此时流沙群岛上火光冲天,不少人举着火把,手握长刀厮杀在一起。
一队海寇推着投石器朝着岸边走去,那投石器是特制的,装弹药的地方特意用铁皮包裹着,明显是以防火球烧毁投石器,这是他们海寇的制胜法宝,每当有人开着船想来袭击他们,总会被火球给烧得船毁人亡。
然而几个人还没走到投石器的射程内就被一只只箭给射中了胸口,当即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其他人看见这情况,连忙想去补位,然而同样被箭矢给射中,倒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哪还能运作那需要两人合作才能完成的投石器。
傅谨然手拿弓箭朝着那些海寇射去,几乎箭无虚发,冰冷的面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英勇无比。
刘得启远远地看着他,脑海里蓦地想到了什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着此人眼熟了,这人和当年的大楚战神傅广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杀伐果断、箭无虚发的样子就是当年大楚战神的英姿。
偏偏这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赶紧指挥着队伍朝着海寇打去。
那些海寇因为投石器周围时不时射来的箭矢,不敢朝着那走过去,只能拖着长刀摇摇摆摆地朝着岸边涌上来的官兵打去,然而他们都有气无力的,没过几招就被那官兵给砍死了。
小顺子看着那些倒了一地的海寇,顿时有些得意,他们沈家帮特制的蒙汗药今日总算是发挥了用途,让这些海寇嚣张,药死他们。
因着蒙汗药的加持,在加上那些海寇的小头目都中了毒,无人指挥作战的情况下,海寇很快就被官兵给一举拿下了。
当暗色的天空中泛起鱼肚白时,陈继行带着人已经把所有的还活着的海寇给捆了起来。
木霸天几人这会也已经清醒了过来,然而却没什么用,只能被牢牢地捆在屋子里接受严刑拷打。
“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买卖私盐,这私盐是从哪来的?”刘得启冷声质问道。
木霸天被锁链抽打着,疼得整个人都面目扭曲起来,直到身上没一块好肉了也没多说什么,只笑着道:“我,我木霸天是栽在你们手里了,但,但你们别想从我这知道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哈哈哈哈。”
“给我继续用刑,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刘得启厉声道。
说罢,就只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些海寇嘴实在是太硬了,一时半会他还真问不出来什么。
正惆怅着,江离就来了:“刘伯伯,不如让我试一试。”
刘得启一怔,忽的想起几次衙门里都是江离自己问出来了事情始末,点了点头,就让陈都尉带着人去了那关押木霸天的屋子。
木霸天一看见江离,眼里就迸发出了怒火,都怪他被鬼迷了心窍,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一网打尽。
“你,你这个贱人,我,我要弄死你。”
木霸天说罢就朝着江离袭击去,然而还没碰到人就被捆着自己的绳索给生生拉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江离没多理会对方,径直朝着木霸天撒了一些致幻粉,眼看着对方的双眼失神,定定地看着她。
她才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叫来刘得启去审问。
没一会刘得启就出来了,只是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这私盐是从城安郡运来的,还是由官兵亲自护送,恐怕和那郡守脱不了关系,此事我需要禀明圣上才行,陈都尉,清点海寇以及物资,在此处驻扎,我先带着人回承幽县一趟。”
这事涉及到另一个郡,就不是他该管的了。只是这城安郡一不靠近沿海,二没有盐厂,这样数量庞大,工艺精细的盐到底是从哪弄出来的,实在是可疑。
陈都尉连忙道了声:“是。”
江离也没想到这贩卖私盐一事居然还涉及到另一个郡,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只能看朝廷的人了。
一行人见状,直接坐上船打算回永安城。
虽然私盐的事还没解决,总归是把困扰众人多年的海寇给清剿干净了,这也是喜事一桩,以至于回程的路上,沈家帮的人和那些官兵倒是打成了一片,丝毫不见一开始的陌生,每个人都洋溢着笑脸。
“哟,小顺子,听说这次那些海寇都是中了你们沈家帮的蒙汗药,你这东西可不能拿来用在其他人身上啊,不然下一次兄弟们再见面,可是要来抓你了。”
“可不是,你可给兄弟们安分点。”
几个官兵打趣道。
这次要不是有沈家帮带路,以及傅谨然他们的里应外合,他们这几千的官兵哪能那么顺利攻占下流沙群岛,并且除了一些人受了伤,没人死亡。
这对他们这些和海寇交手多次伤亡惨重的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好事了。
但众人一听说那些海寇都是中了蒙汗药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要不说沈家帮能成为这水路运输上的霸主呢,就这使蒙汗药的一手就无人能及。
小顺子一听这话,顿时不满起来:“我们沈家帮可不用蒙汗药对付好人,偶尔对付一下海寇罢了,你们就是瞎操心,要不是我这蒙汗药,你们能这么顺利吗?别不识好歹。”
几个官兵连忙道:“是是是。”
刘得启看着众人欣喜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个笑脸,这海寇之事困扰几个县多年,如今得以解决,相信百姓们也会很开心,他这心也终于能放下了,以后再也不用因为海寇之事而烦心了。
正想着,就看见傅谨然从屋子里出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把人带去了一旁,才郑重开口道:“你
想不想回京替你爹翻案,我可以和袁首辅写信禀明你此次剿清海寇的功劳,让你以罪臣之子的身份入朝为官。”
当年傅广宸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是天下皆惊。
他那会还是内阁学士,自然对此事心有疑虑,但偏偏证据确凿,他也没办法,最后他离京来衡山郡当了郡守,当年之事就放下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颇觉遗憾。
他怎么也相信不了傅广宸那个一心守卫边关的人会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