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苗寨秘闻
随着香烟的青烟升起,孙破山开始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在藏于贵州深山里有一个神秘的苗寨,外人难以入其内,就算进去了,就再也不能出来。
唯有从事着赶尸一行的大巫,在接单的时候才能出去。
这个寨子,苗语翻译过来是“仰阿莎”。
仰阿莎是苗语中清水姑娘的意思,也是苗族美丽的女神。
这个寨子也是破山所生活的地方!
孙破山是他的汉人名,他的苗族名音译过来是“波勾”。
破山有一个哥哥,叫做“波林”,汉人名字叫“孙覆桥”。
原本两人从小感情便十分要好,好到什么程度?
用破山的话来说就是:一条裤子两人穿,一块糕点两人分,一人挨打两人抗。
可这样美好的亲兄弟关系仅仅维持了十六年。
两年前,孙覆桥和孙破山同时接受寨子里的大巫师传承,这是改变他们一生的传承。
两人都天资极高,仅仅只有了几个月便完成传承,学会了寨子里的巫术。
两兄弟从此知道了自己寨子的传承,以及要守护的秘密。
可天生性格迥异的二人,在接受完传承后,各自的心思开始分道扬镳。
孙破山性格本分,他传承了寨子里大巫的位置,并且按照大巫的遗言,安心的守护着寨子和秘密,直至传承至下一代。
但孙覆桥却不这么想,他天生志向远大,自得了传承,知道了那个秘密后,便动了想要出寨子,去找到那个秘密的心思!
刚开始的时候,孙覆桥游说自己的弟弟,希望他能和自己一块踏上寻找秘密的路。
孙破山如何肯?
于是两兄弟的情感开始逐渐分崩离析,吵架、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但两人是同时接受了传承,实力差不了多少,每次动手都以和局告终。
直到一伙人霸道的闯进了寨子。
那伙人是谁,孙破山并不知道。
但那伙人闯进寨子后,不仅劫走了孙覆桥,甚至杀光了寨子里的所有人!
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有放过!
孙破山动手阻止了,但他打不过那伙为首的人,甚至就连自己也深受重伤,濒临死亡!
好在寨子里的人用自己的性命挡住了那伙人,孙破山才得以逃脱。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疗伤后,他便踏上了寻找仇人的道路。
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他偷听到了我和杨听霜在火车车厢里的谈话,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以及我们要去找百药之泉的目的。
所以才用各种方法传来纸团,想阻止我们。
因为他们寨子就是那几位其中一人的后人。
他们所守护的秘密,也是我和杨听霜两个家族所守护的秘密!
说到这里,孙破山没有再开口。
而我此刻内心极为复杂。
我想起动身前一晚,古老爷子在书房的话:
“那件事、以至于那件事的后人都已然无法再藏下去了,江湖上所知之人已不在少数。风儿,你们这一门身怀重责,你亦有推卸不开的使命。这百药之泉已不再是你和杨丫头的事情了,乃是关乎天下苍生之大事……”
原本我以为这只是古老爷子过分担心了而已,可没想到,因为我们三人家族所守护的秘密,竟然已经闹出了人命!
一个寨子的人,除了被带走的孙覆桥、重伤逃走的破山之外,其他人竟然都……
我内心和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不是害怕,是愤怒的情绪所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来,问道:“所以,你去百药之泉,是为了找你哥哥?”
破山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一定会去!我一定能把哥哥救回来!”
我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灭了破山寨子的那伙人,极有可能就是我的仇人。
这种直觉忽如其来,我也说不上原因。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破山的肩膀,说道:“不是你,是我们。”
破山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我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弟!”
看吧!
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又揽下了一件,这操蛋的人生呐……
破山听了我那声“兄弟”后也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原本就长得很开朗,只是平日里阴沉着一张脸。
这一笑,更是好看,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啊!
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都看得有些入迷了,忍不住说道:“你多笑笑就好了,多好看呐!”
这话让破山有些不明所以。
但好在破山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寨子里,入江湖的时间还短,可以说没有被江湖给“污染”。
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估计得以为我有“龙阳之癖”,对破山起了什么歪心思吧。
这一晚上的交心,让我和破山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更近了一步。
大抵是经历相似,大抵都是身怀仇恨吧,我能感觉到到破山对我已经没有了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意。
话已到此,夜已深,我和破山回了帐篷休息。
巴尔思说我们已经到达了中蒙边境,剩下的路程就是前往大兴安岭。
估摸着还需要开上半天车,但其实我们临近下午四点时才到达。
根据古博文使用金锁玉关来定位百药之泉有可能的所在路线,几乎大兴安岭的南面一带。
所以我们需要从赤峰KSKTQ的西拉木伦河出发,进入大兴安岭。
这一路上的景色之美,让我这个跟随陈叔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的憋宝人都望而生叹。
我们听到巴尔思介绍西拉木伦河会穿越内蒙古高原,原本很是期待能看到平缓起伏的大草原。
但其实不是!
巴尔思的越野吉普上下颠簸得厉害,我们几乎都被颠得头晕脑胀,每个人的手里都拽着一个塑料袋。
这是用来装我们的呕吐物……
我们这才知道,西拉木伦河在大兴安岭西端南麓发源,在七老图山和努鲁儿虎山的夹持之中流淌,所到之处,多丘陵,地势起伏不已。
直到我们颠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我们才到达了入口处。
“呕……巴尔思,呕……你就不能换一条路吗?呕……”
一下车,杨听霜靠在车身上,一边责怪着巴尔思,一边干呕。
我们几人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但我们肚子里的东西早就吐得一干二净,现在都是干呕。
巴尔思果然是真蒙古汉子,他像个没事儿一样,甚至比刚开始更加精神!
“杨姐姐,沿着西拉木伦河走,是最好的路了。”
我原本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作呕的感觉。
一听巴尔思这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对杨听霜的称呼,那种娇滴滴的语气,我就……
一股酸气顿时涌到我的喉咙口。
“呕……”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是缓了过来。
除了各个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也没有不舒服的,毕竟这里虽然是高原,但海拔不高,也不存在有高原反应。
我走到巴尔思身边,说道:“巴尔思,你回去吧,我们出来后打你电话,你再来接我们。”
巴尔思诧异地问道:“好安达,不需要我陪你们吗?”
我一边招呼着其他人拿上干粮和背包,一边对巴尔思说:“不用了巴尔思,你等我电话就好。”
“好吧。愿长生天保佑你们,我的好安达们。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献上圣洁的哈达和马奶酒,等待着长生天之子的回归。”
说着,巴尔思右手放在胸前,上身微躬,左手下垂,朝我们行了个鞠躬礼。
我知道,这是蒙古族礼节,我们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们目送着巴尔思开车离去后,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轻声说道:“走吧。”
就在我们即将进入大兴安岭这片原始森林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纷乱地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