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伊人拉起被子盖住头,害羞的蒙住脸,李信看着妻子还跟女孩的模样无奈摇着头笑,摸摸她的头,哄着她:“伊人,你先睡,我还有事要处理”随后,坐在床边穿起衣靴正准备出门。
宋伊人连忙起身:“拉扯着李信衣角,”眼泪汪汪的看着李信,小声糯糯道:“李信,你能不能不走。”李信盯着宋伊人半裸的肌肤,宋伊人顺着李信的视线看过去,害羞的蒙住头,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拉开宋伊人脸上的衾被,李信慢慢的俯身而下,宋伊人闭着眼,微嘟着唇——李信轻弹了下宋伊人的额头,宋伊人不可思议的睁着杏眼撇着眉头看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痞笑,捏着宋伊人脸颊:“为夫,还有要事,伊人在家乖乖等为夫可好。”
宋伊人看着脸前放大的俊颜,呆呆的点着头。
……
李信来到书房,阿飞也随之而来。
阿飞双手抱拳,微微颔首道:“大人,杜月娘看样子已经想通了,不过,她想见你。”
李信疲惫的捏着眉心:“好,我知道,你去告诉月娘,我等会去找他,顺便你去找管家,让他警告下面的人,要是谁再敢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就发卖了。”
“是。”
李信犹豫的看着桌上的血书,片刻,将血书塞到袖口。
李信站着门外,看着里面的女人温婉的侧脸,轻笑着哄着怀里的孩子,紧了紧手。
杜月娘抬起头看到门外的李信:“李信,你来了。”
李信走到杜月娘身边,看着她怀中的孩子,手不自禁的摸了摸小孩的脸蛋,对着杜月娘说道:“看起来这小丫头还挺适应新环境的。”
“嗯,月牙这几天很乖,很少哭闹了,我这几天想明白了,但我想求你,能让我见见文锦最后一面?”杜月娘抱着孩子跪在地上。
“月娘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李信拉起杜月娘。
“月娘,不是我不帮你,陶兄已经认罪伏法,皇上已经下令了,陶兄已经……”李信低垂着眼,抿着唇。
杜月娘眼尾透红,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整个人晃了下,李信连忙抱扶起杜月娘:“月娘,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啊。”
杜月娘耳边响起李信的声音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像是在漩涡中一样,杜月娘明目渐渐清朗缓缓拉起李信的手,眼角微红的盯着他:“月娘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把女儿好好的养大成人,求大人能收留我们母女俩。”
李信低垂的眼睫,看不清眼底的情绪,缓缓道:“月娘你不必如此跟我生分,你小时候跟在我和文锦后面屁颠颠的叫着哥哥的样子就好,”李信搂着杜月娘,抚慰的轻拍着后背,:“月娘,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有哥哥呢。”
杜月娘听到李信的话语,像是回到了儿时的感觉,抱着李信失声痛哭到声音嘶哑。
等在抬头往窗外看去,已日落黄昏,杜月娘已经哭的累睡着了。李信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盯着她的睡颜半晌,知道阿飞进来。
李信看到阿飞进来,食指轻放嘴边,抬步往门外走去,阿飞有眼力劲的守在门外。李信轻悄悄的关上房门,来到屋外。
询问道:“怎么样了?”阿飞趴在李信耳边轻语道:“大人,刚刑部有人传话,事已办妥。”
李信点着头,踱步朝灯光昏暗的走廊那头走去。
书房中点着蜡烛,椅子上的抚手撑额,满脸疲惫,似乎有烦心的事,眉心皱着。
天光微亮,男人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揉了揉眉心,从椅子上站起,喊道下人:“背水,沐浴。”
下人们将水倒入木桶,便井然有序退下,李信脱下衣物,在桶内闭目沉思,想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一道娇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飞,李信呢?”
阿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大人在在屋内—”
阿飞话未说完,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宋伊人进去看到李信正沐浴,捂着眼,转过身,一副娇羞的说:“李信你你在沐浴怎么不说一声啊。”
等了半天没人回她,再转身,看到李信已穿好衣袍,浓郁的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都清爽了,宋伊人两眼呆呆的盯着李信。
“怎么,夫人被为夫的美貌惊艳到了。”宋伊人愣愣的点着头:怎么沐浴完的他皮肤怎么比女人还好还嫩啊,这脸这身材,不愧是本小姐看中的人。
宋伊人回过神来,轻拍着脑袋,懊恼一声:“唉”当真美色误人:“对了李信,父亲刚派人传话家里长辈过寿叫我们回去呢,我来问问你有时间?咱们应该备点什么?”
李信言笑晏晏的走到宋伊人跟前,又蛊惑的嗓音说:“夫人做主便好,家里的大权不都夫人掌握着吗?”
宋伊人被这话说的,心里像是着了蜜一样甜:“那我就,就先去备礼去了。”
待宋伊人走后,李信嘴角的笑意消失。使唤下人收拾完,走出浴房。
穿戴好上朝官服,带好官帽的李信低头从马车中下来,一道洪亮的嗓音传来,跨步朝李信走去:“李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前几天你休沐,你还不知晓来吧,圣上大为喜悦,升了你的官职。”
李信面上一阵喜悦,心里确冷了半截,看来皇上还是不信任我呀。
皇上表面上夸赞我,实则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朝堂里哪有真心实意,不过都是些表面小辈。
呵,清流之辈,哪能撑到现在,陶兄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如今死后连棺墓都没有,尸体扔在乱葬岗被吃的连骨头恐怕都不剩了。
连宋伊人的父亲宋御史现在都在朝堂举步维艰,何况我只是个六品小官,还是不要当这出头鸟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