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问题与选择
学园都市约有230万的人，其中约八成是学生，也就是说约有184万学生经过能力的开发，成为了能力者。
除了只是理论上存在，目前还没人达到的lv6——‘以非神之躯，上达天听’，实际有的能力者被划分为六个等级，但是——
从lv0到lv5，六个级别，能力者人数仿佛呈金字塔状。
lv0的人数是最多的，多达能力者的六成，约110.4万人。
随着能力等级越高，人数越少，当达到lv4等级之后，有这一资质和能力的只剩下了几千人，这些人大多存在于常盘台，长点上机等名校或者其他有名研究所中。
很多比较小的学校，甚至只有一个或两个lv3。
184万到只剩下几千，展示出了残酷的淘汰。
然而，达到lv5，立于学园都市顶端的只有八人。
那么，lv4与lv5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甚至可以这样说，一般情况下，lv5到lv4的差距比lv0到lv4的差距还要大——并且是大的多。
假如lv0的人数足够，正面作战，拿着学园都市的高科技武器，是可以对lv4造成很大威胁的。
lv4能力有着“重大的实际应用价值”，但也就‘应用价值’如此而已了，这一等级的能力者比低级能力者更强，但还未能强到拉开质的差距。
但就到了lv5，差距就拉开了，这一等级真正变为另一层次。
即可以分为“达到了lv5”与“不到lv5”这两种等级。
假如从lv0到lv4是量变的过程，那么lv5就是质变。
从这一等级开始——‘数量’失去了意义。
数量失去了意义是指，只要没有lv5，即使同时面对学园都市剩余全部几千个lv4，甚至上万的lv3能力者，lv5也一定会赢！
相比于几乎无敌的‘矢量操控’或者能力扩展性和诡异性极强的‘未元物质’，打败那上万lv3和l几千v4联手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类似于第三位‘Railgun’这样的能力，只要能力者本身不心慈手软，直接下手杀人，对于极限是十亿伏特的御坂美琴来说，一个人‘屠杀’几万人的速度反而很可能快过第一位和第二位。
即使能力者，大多数还是普通的人体，对于人体的安全电流，是10毫安。
理论上50毫安的电流一秒钟就足以致人死亡。
然而对于御坂美琴来说，产生上万安电流和玩一样，不顾及人命的情况下，对于lv5以下的能力者，除了屠杀，实在没有更好的形容词。
当然，出于御坂美琴的善良性格使然，她绝不会下杀手，也从未真的使用过全力。
假如只是需要控制减弱力量击昏，而不杀人……那么打败这上万人就变成了不可能——毕竟碾过蚂蚁而要控制住力道不踩死，要比肆意发挥力量难得多了。
即使最不被看好的第四位，超过几十倍音速，碰一下就洞穿，破坏力极强的的‘原子崩坏’也是大范围攻击的好手。
更别说‘引力操控’，那几万人对付他………怎么想的？送菜吗？有人能碰到他的衣角吗？
就能力而言，不擅长正面战斗的第五位食蜂操祈，‘心理掌握’。
假如只看能力本身强度，不考虑本人对自己使用的限制，‘心理掌握’对于人类社会结构的破坏甚至远远超过‘矢量操控’。
随意操纵人心，一眼过去，一个人就可能变成了‘奴隶’，大部分人没有反抗能力——大部分。
这就是lv5对其以下的一般状况，在特定的限制情况下，一个lv5有着对付学园都市lv5以下所有人的能力！
这也是食蜂源祈到达战场所要面对的情况。
‘引力操控！’
同为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引力比起御坂美琴的能力，更加适合大范围的‘屠杀’。
对手是三十多个穿着最新驱动铠的‘混混’。
战斗？
开什么玩笑？
假如单方面的碾压和屠杀也算的话，这勉强可以算是一场战斗——两分钟解决的战斗。
除了驱动铠已经损坏，趴在地上被食蜂源祈一脚踩在背上的首领外，‘新死结’没有其他人了。
食蜂源祈将星星眼少女放在了地上。
“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为什么会来追杀她吗？”
首领脸上满上血迹，知道自己死定了，于是咬着牙，硬气的回答。
“因为lv5是错误的，有罪的。
因为level5是学园都市的祸害！
为什么这八个人能成为level5，而其他人只能在下面苦苦挣扎！
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这几个level5占去了！
其他的人无论如何努力，
都无法获得前进的机会，这难道不是罪大恶极吗？”
“都是因为超能力者身体散发的 AIM扩散力场会影响其他人的发展，令别人在超能力开发中进步困难。所以——
才有了我们‘死结’的存在，我们中所有人都在能力开发无法进步，这都是你们这些超能力者害的。
只要干掉超能力者，就能有其他人得到能力的进步……”
首领说了一大段话，全部都是对超能力者的怨恨和对自身能力难以进步的痛苦。
“唉，可惜了，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只差一点就能为其他人开拓出前进的道路。”
食蜂操祈终于听完了自己受到袭击的理由。
（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在吃饭的时候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袭击？）
食蜂操祈把脸转向了哥哥。
食蜂源祈并没有立刻回答星星眼想知道的问题，而是松开了踩着的首领。
他低头看向首领。
“假设，我是说假设你的臆想全部是对的——超能力者位置是有限的，他们自身散发的AIM立场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最多存在八位。”
“我们来做个有趣选择题吧，假如你是像自己描述的一样伟大————
为了给其他人开拓lv5的前路，才参与了这次战斗，我就放过你，如何？”
首领抬头，甚至连眼前这个人完整的脸都看不到。
“你也是超能力者吧？你们这些高等级能力者不就是一贯的以势压人吗？
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我绝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即使你杀了我也没用。”
“哦？那可真是厉害。”食蜂源祈声音平静。
“问题是这样，请你代入情景。
今天我没有赶到，你成功杀了旁边的超能力者第五位。”
“然后，因为超能力者AIM立场对其他人的干扰减少了，你是距离旁边这位超能力者最近的。
所以，你成了学园都市受到干扰程度最低的人——借此缘由，你当场突破了lv5。”
“现在你要怎么办？你要和原本志同道合对付lv5的伙伴如何相处？”
首领脸色变得难看。
“你要为了保住好不容易得到lv5位置，对付原来的战友吗？
还是为了战友们能有lv5的前路，在体验一段时间lv5力量后自愿牺牲，帮助生死之交的‘战友’。”
食蜂源祈忽然轻轻拍了一下脑袋。
“哦——瞧瞧我的记性，忘了提醒你了，旁边的超能力者是我的妹妹，学园都市最强的‘精神系能力者’哦。
你的回答我会让妹妹用能力读心，看看你的回答是不是实话……”
“再给你个更优厚的承诺好了：
假如你说的是实话，你确实是一位伟大的为其他人‘争取前路’的斗士，那么——
我不止放过你，我还保证下次挑战我，我不会使用超能力，也不会有其他人插手。
假如你赢了我，我这超能力者的位置让给你，如何？”
看不到首领的脸色，他低下头保持着沉默。
“如此优厚的承诺，作为一位伟大‘斗士’，这个条件想必你可以轻易做到吧。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选什么？”
好一会，首领声音传来。
“我会选择牺牲自己。”
食蜂源祈轻轻鼓掌。
“真是伟大啊。”
“操祈酱，可以拜托你吗？
我想知道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食蜂操祈点了点头，拿出遥控器。
（要是这家伙真的是愿意牺牲自己，那我就说假话，反正决不能让哥哥有危险……）
朝着首领，遥控器按了下去。
（切，我居然还担心这家伙愿意牺牲自己……人心，有时候真是……快要死了，居然还在想这些事……龌龊卑劣！
混蛋！）
“哥哥，在听到你的条件后，他在努力的催眠自己，让内心产生自己愿意牺牲的自我欺骗。
他觉得这样很难起效，但毕竟是一赌，反正输了也是死，不如试试能不能骗过我这个心理能力者。”
“甚至这家伙，居然还内心存在不小的侥幸，觉得可以骗过我……然后哥哥你遵守承诺。
下一次没有超能力，他臆想可以轻易打败哥哥你，成为lv5（超能力者）”
“假如仅仅这些也就罢了，但他实在是个龌龊的家伙。
他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但表白失败了，那位女孩是一个lv3（强能力者）。
他觉得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自己是低级能力者……假如能通过哥哥你成为超能力者，他要找那位女孩重新表白一次。”
“他觉得这次不会失败了，假如失败，那就是那个女孩的错，他甚至臆想要用lv5的力量，对…对那位女孩强行做些恶心的事。”
食蜂源祈歪了歪头。
“请问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我是很愿意见到一位伟大‘斗士’的，假如你觉得我妹妹在说谎，偏袒我………
我可以答应你再去找其他心理能力者测试。”
“当然，假如你骗我……浪费了我的时间，你死的可能就不像现在说实话一样舒服了。”
“选择权还是交给你……”
犹豫了二三秒，首领彻底趴下了。
“不愧是超能力者，连她都能读取到。
你妹妹的话是真的。”
“成王败寇，杀了我吧，反正运气好占据着超能力者位置的是你。”
食蜂源祈将手放在金发之上轻轻抚摸着。
“运气好？”
“你不会觉得我刚才说，假设你的臆想是对的，它就真的是对的吧。”
将头转向妹妹。
“操祈酱，你刚才看向我就是想知道这家伙说的超能力者AIM立场会阻碍其他人进步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对吧？”
“我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