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番外破杯子争夺战 选择与结盟的意图
就一般情况而言，Berserker这一职介，其实更适合给予那些本身更“弱”的从者。
假如失去了理智，那些素质更差的，直接战斗能力比较弱的从者，获得职介强化参数的补正，变得更适合参加圣杯战争。
但是，对于真正足够强的从者，狂化虽然提高了参数，但是那提高的参数，远远比不上其身经百战的智慧。
而兰斯洛特正是其中之一，其名声之流传，甚至延生到了普通的生活娱乐中，比如扑克牌中梅花J代表的就是兰斯洛特。
身为亚瑟王麾下顶尖骑士，是一个时代勇武的顶端之一，假如以Saber职介出现，其必然会比作为Berserker强的多。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他没了“理智”，甚至因为御主体内吸取生命力转化为魔力的刻印虫忽然死亡，魔力供给严重不足，Berserker变成了原时间线上类似土郎召唤呆毛一样的状况———
魔力不足导致了参数大幅度下降。
由于以上原因，现在站在间桐雁夜身前的Berserker很弱，甚至假如发生战斗，没有理智的Berserker强行抽取魔力，间桐雁夜就会成为可笑的，被自己的从者抽干死亡的御主……简直就像笑话。
当刻印虫死亡，意识到间桐家去了问题之后，即使再蠢，他也可以意识到在间桐家等着他回去，围点打援的绝对是一名强大的从者。
此刻最优的选择绝对不是直接返回，那等于在送死，但凡动点脑子都能知道的事情，所以——
间桐雁夜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返回。
真蠢。
抵达根源才是魔术师们的共同梦想，为了一个小女孩直接回去面对可能存在的强敌，仅仅就参加圣杯战争目的而言是不智的行为。
可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也可以换种更好听的说法——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站在Berserker身后，间桐雁夜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站在那边的樱，她从紫发变回了黑发，年龄似乎也变小了。
（所以，樱……）
正当他想开口说话之时，听到了Lancer的声音。
“间桐先生，初次见面，终于等到你了。”
间桐雁夜深深吸了一口气。
“Lancer？这是你的御主吗？”
“攻破间桐家，刻印虫死亡，老爷子已经真的死亡了吧。
你们想要什么？”
“假如你们想要圣杯的话，我选择退出圣杯战争……为了防止Berserker找到其他御主或者我找到其他从者，我甚至愿意让你们杀死，让Berserker现在就退场。”
间桐雁夜身体太差了，说了如此多的话，他不得不停下来，深深用力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往下说
“作为交换条件，我只有一个请求，拜托你们放过那边的樱。
她只是个孩子，也只是被间桐家收养，她甚至被原本的老爷子折磨，对间桐家没有任何归属感。
她是无辜的，也根本不会懂什么圣杯战争，求求你们能放过她。
要我的命，拿去就好。”
对面有樱作为人质，Berserker根本无法作战，甚至也可能打不过对方，于是——
间桐雁夜，这个男人在返回看清局势后，第一时间选择放弃下尊严，放下生命，向对方求饶。
很久以前。
当间桐雁夜得知，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最心爱的葵假如嫁入间桐家，可能被迫进入虫仓，经受那种虫子的折磨，他选择了放弃。
最终，他的退出让远坂时臣成功了。
之后。
当他面对远坂凛，远坂樱，给她们带礼物，几乎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宠爱时，他也偷偷把目光转向已经嫁为人妻的葵。
他想，只要葵幸福就好，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然后，他就得到了坏消息。
樱被间桐家收养，同时樱被送入虫仓。
实在是命运（fate）弄人，他为葵避开的命运降临到了樱身上。
于是他选择自己去经历同样痛苦的事情，将刻印虫植入体内，以期待可以参加圣杯战争拯救樱。
假如更仔细的分析，间桐雁夜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目的也许不止是单纯的为了拯救樱。
很容易就能想到，他的参加也许还掺杂着许多私心，也许是对远坂时臣的羡慕，嫉妒，不满……希望可以打败他，在葵面前证明自己也并不差……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混杂着什么，这个男人选择跪下来，丢掉尊严，生命，祈求对方放过樱。
源祈静静的看着他，之前三战之时，遇到的那个身影仿佛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和间桐雁夜在性格，家世，经历等等任何一点相似，但却有一点共同点……他们都是被fate捉弄，不幸的人。
于是，源祈再次开口，声音中没有任何对这个跪着男人的轻蔑。
“间桐先生，请不必如此。”
“我因为千里眼看到了樱的经历，所以出于同情，拯救了她。
现在想与你商议，确定一些事情。”
说着轻轻拍了拍樱的肩膀。
“樱，听到了吧。
试着过去抱一下他吧。”
樱缓缓的前进，当她路过Berserker的时候，看到了间桐雁夜那惨白，血管凸起几乎被毁了容的脸上，满是兴奋。
“樱，你的头发……太好了，你回复正常了，我……”
他向前一步想抱住樱，当手快碰到樱的时候，他忽然停住，退了一步。
他的手上，衣服上是当时刻印虫吸取生命力之时吐出的血，虽然已经干了，变为暗红色，但樱身上那干净的衣服，还是让他犹豫了。
他用力的拿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可是没什么用，血这样是擦不掉的。
（这样抱上去会弄脏樱的衣服吧……）
间桐雁夜想着，有些自卑的略微退了一步，努力露出……难看的笑容。
如果是一个温和的微笑，想必会很好看吧，可是配合这张毁了容的脸，牵强的尽力笑，只是显出一股狰狞。
“樱，你能获得拯救，太好了。”
源祈没有继续等待，往前略走一步。
“我想樱就是你想参加圣杯战争的第一原因吗？
现在樱得到了拯救，她以后会被我的御主收养。
那么你还想参加圣杯战争吗？”
间桐雁夜明显愣住了。
“代价不是我的生命吗？”
“不。”
源祈声音平静。
“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是出于我的兴趣，里面的行为也是。”
“我现在很感兴趣，既然樱已得救，你还想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吗？”
（还想吗？）
间桐雁夜问着自己。
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想。
还是很想。
远坂时臣，想杀了他吗？
不是的，假如他死了，葵也许会很难受吧，那个混蛋不能死。
但是……获得了自己想要一切的他，居然把那些随意的抛弃，他还是觉得好生气，好不甘，有了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等待他的也许是注定的死亡，但那张扭曲的脸以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能治好她的身体，樱就拜托了。”
“我还想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源祈金色的瞳孔瞟了他一眼，留下一句。
“祝你好运。”
樱，肯尼斯，源祈不见了。
只留下Berserker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
……
房顶上，三人望着间桐雁夜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肯尼斯有些不能理解，他不在意间桐雁夜的死活，但他在意自己这个从者Lancer的态度。
“所以，Lancer，你的目的就是完成了Berserker御主拯救这个女孩的愿望，然后让他去死吗？”
“明明你可以拦下他，也可以，可以像对这个小女孩做的一样，让他身体恢复吧。
你不这样做……是真的像神明一样，高高的俯视着这一切，视Berserker御主在圣杯战争中的挣扎为娱乐，仅仅为了自己的兴趣吗？”
源祈只是平静的瞟了一眼肯尼斯，移开目光，重新看向远方。
魔禁世界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教了他很多东西。
“我亲身见过许多为某个愿望自愿赴死的人。
对于失去了一切的间桐雁夜，没有了樱的牵挂……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抗争命运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会死，但他依然想去试一试。”
源祈脸转向了肯尼斯。
“这就是参加圣杯战争之人的觉悟。
为了愿望，甘愿堵上自己的一切。”
明明肯尼斯年龄看起来比源祈大了许多，却仿佛是源祈在引导肯尼斯，他问着。
“所以，我的御主，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就像你自己说的，钱，权等什么都不缺的你，人生路上缺的是什么呢？”
声音顿了一顿才继续。
“仅仅是为了你说的荣誉吗？
你就像个急于证明自己更优秀的孩子，任性的拿性命做赌注，来到了冬木市。”
“假如你的从者不是恰好是我，而是某个更弱的。
你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肯尼斯张开口，想要争辩。
但是源祈只是单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答案是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吗？”
“感谢今晚你的配合，我再重申一次好了，圣杯战争胜利‘已经’是你的了。
安静看着就好。”
……
“和无法沟通的人交流，真是累呢。”
爱丽丝菲尔有些无奈的说着。
“下次我会在他开口之前就发动攻击。”
“那个Caster，让我觉得恶心。”
车被重新启动了，在经历刚才事情后，即使是爱丽丝菲尔，也没有再飙车。
副座上的Saber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对爱丽丝菲尔提出自己的想法。
“爱丽，我还是很在意……今天Lancer的行为。”
“我想，可以向切嗣提出意见吗？”
“由我们两方进行结盟……三骑士之二的Saner方与Lancer结盟。”
“理由是这样的——
Assassin已经败退，Archer的英雄王，与Rider的伊斯坎达尔均是强敌。
假如单独对抗，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Caster这一职介所使用的魔术，对于作为Saber，对魔力为A等级的我很难起效。
Berserker似乎对我有莫名的敌意，立场不明。”
爱丽丝菲尔余光瞟了眼Saber的脸，很快又移开。
“所以，假如可以和Laner结盟，那么对上Archer
或者Rider都更有余力。
还能防止对你有恶意的Berserker在你与其他从者战斗之余偷袭。”
爱丽丝菲尔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但是，切嗣不一定会同意，他可能会担心假如结盟之后，击败了其他从者，你最后败于Lancer之手，为他人做了嫁衣。”
“除此之外，还需要考虑Lancer方主从的想法。”
“所以……今晚试着和切嗣沟通一下是否结盟的想法吧。”
“明白了。”
Saber答应之后，看着前方夜色下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忽的，寂静中，爱丽丝菲尔的话打破了平静。
“Saber，你提出结盟Lancer完全是出于战略考虑吗？
还是有一些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吗？）
Saber考虑了一会，才开口。
“爱丽，说实话……我对Lancer很好奇。”
“明明是圣杯战争，却在白天和我们逛了一天。
起码真的给出了Archer的真名情报。”
“作为Lancer，却不擅长使用枪……”
“莫名其妙称呼我为‘吾王’，说自己以神明的身份认可我……”
“他似乎很了解我的故事。
我想问问他的，对我……的愿望和当初大不列颠毁灭的看法。”
“当然，作为敌人，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爱丽丝菲尔红色的瞳孔微眯。
“原来是这样吗？”
……
卫宫切嗣思考着妻子发过来的信息。
（和Lancer结盟吗？
在对付其他从者同时试探Lancer的宝具，让对方尽可能失去底牌……
还可以借助看破真名的千里眼，获得更多敌人的情报……
所以，我的御主身份隐藏是种优势，Saber明面上的御主是爱丽……只要在签订契约时候有“爱丽不得用令咒让Saber攻击Lancer”之类内容，那么——
有必要的话，我就可以使用令咒，强行让Saber背刺Lancer，获得最终胜利……）
于是爱丽丝菲尔收到了回复。
“明面上保持Saber御主身份，和Lancer进行联系……”
……
“使魔传回了Sanber方意图结盟的情报。
Lancer，你怎么看？”
肯尼斯见识到自家从者的力量后，得知情报后，试着询问Lancer建议。
“你是御主，决定你来做。”
说完之后，源祈原地消失了。
旁边的索拉表示自己的不满。
“区区一个使魔，居然如此无视我们，必……”
肯尼斯摇了摇头。
“不必介意。”
一向对索拉态度温和的肯尼斯转身向房间走去。
（觉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