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蛇佬腔
晚上，几人跟在洛伦后面去往斯内普的办公室。晚上的地下室有些昏暗，阴森森的。
“庞弗雷夫人一定没有仔细检查我的伤处，我应该再回去看看。”罗恩越是靠近办公室越是发怵。
哈利接着说，“你下午去见庞弗雷夫人的时候，应该帮我拿一些解毒药，这样待会儿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赫敏不想听这两人废话，追上洛伦，企图从洛伦这儿得到一些经验，“斯内普以前会让你做些什么呢？”
“帮忙处理一些药材，学习一些魔药的熬制。”洛伦脸不红心不跳，实话实说……
确实是这样，只是处理的药材有点不一样。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洛伦敲了敲门，带着几人进去了。
斯内普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桌子后面批改作业，而是站在桌前，看着几人陆续进入办公室。
他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身上来回打量，在哈利身上停留最久。
第一次来斯内普办公室的三人不敢乱看，但是余光看见玻璃罐子里泡着的蛇，巨型蟾蜍，甚至还有婴儿一样的东西，吓得脸色发白。
“呵，消灭巨怪的勇士。”
斯内普嗤笑一声，“如果换个时机，我一定会让你们明白自己是多么可笑，多么自以为是。”
四人都把头埋下，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斯内普看向洛伦和赫敏，“我原以为你们两个聪明一点，结果跟其他格兰芬多一样鲁莽，无知，你们的脑子跟巨怪有什么分别？”
沉默笼罩在办公室里。
没人看见，斯内普眼神幽幽地看着哈利，看着他额头的伤疤。那是莉莉留下的印记，差一点，差一点莉莉又会对他失望了。
“跟我来。”
没再看埋头扮成鹌鹑的四人，斯内普把几人带进储藏室，里面摆放了四个箱子，都用盖子盖着。
洛伦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心里默念：是花不是蛇，是花不是蛇。
“我没空陪着你们四位勇士玩禁闭游戏，邓布利多答应给你们的加隆就在桌上。洛伦会告诉你们怎么做，如果我回来，发现材料没有处理好，那么你们接下来一个月，每周五都要过来禁闭。”说完，斯内普踱步离开了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储藏室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哈利松一口气，调侃道：“我还以为今晚要被毒进校医室，没想到只是处理魔药材料。”
罗恩也放松下来，“居然只是被斯内普骂一顿，这可比我想的好多了。”
赫敏看向洛伦，“我们要怎么做？”
“别高兴得太早。”
洛伦感叹一声，走到箱子前，“开宝箱咯！”
说着，掀开了盖子。
“嘶~嘶~”绿色斑纹的蝰蛇在箱子里缠绕，盘曲。
“啊！”罗恩和赫敏尖叫出声，赫敏更是吓得退后几步。
哈利愣愣地看着两箱密密麻麻的蛇，神色有些恍惚。
“宾果！中大奖。”
洛伦吐出一口气，老朋友了。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被吓得睡不着觉了。走上前，从柜子里取出一排架子上的试管，“看好了。”
说着，手伸进箱子，捉出一条蛇，撑开蛇口，把蛇牙嗑在试管口，安心等毒液分泌进管子里。
“这些蛇被施了魔法，不会咬人，超出金线的高度还会浑身僵硬，没什么危险。”
洛伦没有介绍绿纹蝰蛇的毒性，那只会让几人更加恐慌。
结束一套流程，洛伦退到一旁，示意几人动手。
哈利还是恍恍惚惚的，罗恩腿在发抖，不敢上前。赫敏眼里已经噙着泪水，不停地摇头。
“你们是想一晚上禁闭，还是后面一个月禁闭。”不再理会几人，洛伦自顾自开始收集蛇毒。
这没办法劝，洛伦第一次也怕得要死，只能等几人自己鼓起勇气。
看着洛伦做了一会儿，赫敏手捏成拳，擦了擦眼睛，走到他旁边，“我，我试一试。”
女孩带着哭音，听起来怯怯的。
赫敏微微颤颤伸出手，轻轻拿住一条蛇。接触蛇鳞片的一瞬间，肩膀肉眼可见的一抖，然后坚定勇气，把蛇提出来，手伸得直直的，脑袋缩着，把蛇按在试管口取毒液。
取完毒液，赫敏闭着眼睛一下把蛇甩进另一个空箱子，不停喘息，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但是并没有流泪。
洛伦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企图带给她一些安慰。
罗恩看见赫敏一个女孩都能做，不甘落后，拉着哈利走向另一个箱子开始操作。
做了不多久，哈利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学蛇的嘶嘶声。
“嘶，嘶嘶~”
罗恩没太在意，他正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
“嘶~”
“嘶~嘶~”
这样的行为太诡异了，罗恩实在受不了了，“拜托！哈利，别发出怪声好吗？”
哈利一下惊醒过来，洛伦和赫敏也看向这边。
哈利疑惑地看着罗恩，“你没听见它们在说话吗？”
洛伦拍拍脑袋，忘了哈利是蛇佬腔了。
罗恩吃惊得张开嘴，开始结巴起来，“你，你，你是个蛇佬腔？”
“我是个什么？”哈利问。
“蛇佬腔！”罗恩有些激动，“你会跟蛇说话！”
“这有什么问题吗？”哈利说，“我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做了，我之前跟一条蟒蛇聊过天。”
“这说来话长，我以为能跟动物对话是巫师的天赋，很多人都能做到吧？”哈利看向洛伦和赫敏。
两人整齐地摇头。
“他们可做不到，”罗恩说，“这不是一项稀松平常的本领，哈利。”
“那刚才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哈利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我只听到你发出古怪的叫声！这太糟糕了。”罗恩前半句很激动，后半句又把声音压下来，生怕别人听到。
哈利不明白这有什么糟糕的，“这有什么关系？”
赫敏答道：“蛇佬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院的标志是一条蛇。”
罗恩补充：“现在一般认为会蛇佬腔的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很多蛇佬腔是黑巫师，蛇佬腔的名声坏透了。”
“我，我不是。”哈利忽然萌生一种恐慌，他不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也不是黑巫师。
洛伦没想到哈利会在这里显露出蛇佬腔的天赋，按剧情这应该是密室的情节。他稍微考虑了一下怎么说，“我们都知道哈利不是坏人。”
洛伦看向赫敏和罗恩，“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守护这个秘密。”
两人回应洛伦的目光，点点头。
洛伦转头对着哈利严肃地说：“以后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蛇佬腔的能力。”
哈利有些茫然地点头，他能感受到这是为了自己好，朋友们的关怀让他的恐慌慢慢褪去。
蛇佬腔又不犯法，他这么想着，放松下来。
几人开始接着取蛇毒液。
“嘶嘶~”
洛伦三人一下子看向哈利。
哈利抬起头，憨憨地笑，“它们说让你们抓的时候轻一点，快一点，在金线外面浑身很不舒服。”
是哦！能沟通哦！
洛伦眼睛亮起来，“你问问他们能不能自己把毒液吐进试管里。”
赫敏和罗恩也眼前一亮，满怀期待地看着哈利。
哈利低下头，发出一阵“嘶嘶”声，箱子里的蛇也应和着发出“嘶嘶”声，看起来像是在一问一答对话。
哪怕三人心里已经知道蛇佬腔的事，但这诡异的场景还是让他们手臂上不自觉起鸡皮疙瘩。
沟通一阵，哈利抬头欢喜地说：“它们说可以，这对双方都有好处。让我们把试管放进去就好。”
“好耶！”罗恩欢呼，如果接着一条一条的伸手取蛇毒液，他晚上做梦肯定会跟蛇一起睡觉的。哦，那比蜘蛛还可怕。
洛伦把试管固定在架子上，整个放进蛇箱。
蛇箱里的蛇开始涌动，一条条有序地缠上试管，把毒液吐进试管里。
哈利盯着蛇箱，时不时“嘶嘶”两句，罗恩看着这样的场景，又怕又想仔细看。
不用取蛇毒了，赫敏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这才有闲心打量起整个储藏室。
“双角兽角。”
“非洲树蛇皮。”
赫敏一样一样数着摆放在显眼位置的，特征明显的材料。
“斯内普教授一定非常富有。”赫敏得出结论。
罗恩也开始到处打量，“这怎么看出来的？”他一点不认识那些魔药材料。
赫敏有些嫌弃，还是解释道，“这里面每一样材料都价值不菲，有些高品质的非洲树蛇皮一盎司就价值上百加隆。”
罗恩眼里闪烁着金钱的光芒，流着口水到处看这间储藏室，又很快放弃了心里很刑的想法，“要不是怕斯内普把我做成魔药材料，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旁边几人都领会了他的意思。
哈利取出一支装满毒液的试管，笑着说，“你可能没有什么药用价值，斯内普可能会把你做成蛇饲料。”
罗恩看着箱子里密密麻麻的蛇，想到那个场景，打个寒颤，“希望不要是用活的我来喂蛇。”
哈利放进一支空试管，嘶嘶一阵，抬头憋着笑说：“这些蛇说它们有专门调配的饮食，不吃你这么臭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
阴森的储藏室变得欢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