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开局掳走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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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下兴亡多少事,悠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大镖局背后一条街,有一处僻静的小院,这里本住着一位蒙古军官养的外宅,现在却住进了一对年轻男女。

女的美貌秀气,披着雪白狐裘,正接过秦川递过来的緑蚁酒。

“白乐天的诗落在你嘴里,倒显得糟蹋了。”郭襄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秦川淡淡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一个恶人,就念不得好诗?三国时曹丕篡位,也有草木摇落露为霜此等妙句,你们大宋的昏君徽宗亦不乏佳作传世,教人称颂,可见人品不好之人,也是能做好诗好词的,且你们也不会因此而嫌弃,所以我念一两句诗,又如何算糟蹋。”

郭襄道:“你又是狡辩。”

秦川微笑道:“我听说你外祖父人称东邪,行事狂放,我倒觉得他定是比你这个小东邪懂我说的话,”

郭襄道:“你错了,我外公人称东邪,人都以为他行事邪气,却不知他也说过忠孝节义,断不可轻侮,生平最敬重的也是忠臣孝子。”

秦川不由一怔,随即说道:“我听过他的事迹,却料不到他能说出这番话。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郭襄不由问道。

秦川笑道:“可惜我不能早几十年到你们这里来,否则东邪便该我来做。”

郭襄满以为秦川会大是赞同他外公,没想到他竟狂妄至此,她气道:“便早几十年,你也进不了五绝。”

秦川道:“数十年前,五绝论剑华山时,除却王重阳外,还真不见得有人能胜过我,何况我比他们当时任何一人都年轻。”

“你胡吹大气。”郭襄道。

秦川不置可否道:“要是你那位杨过大侠在此,便会认可我的说法。”

郭襄听到杨过名字,心中一动,问道:“那夜,你怎么从我大哥哥手里逃走的?”

秦川笑道:“那夜若是有人要逃,也不是我。”他微微一顿,又道:“自我行走江湖来,还没见过有谁能让我吃亏。”

郭襄道:“那你何必带着我东躲西藏。”

她见秦川狂妄,有心激他。

秦川似笑非笑地看了郭襄一眼,“你不必激我,我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真不要脸。”郭襄简直想一杯子砸过去,但她多少有点理智,这家伙武功高的下人,便是她全盛之时,也不见得能偷袭到他,遑论现在了。

秦川洒然一笑:“成大事都是不要脸的,就说你们宋国的高宗皇帝,还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岳飞。”

郭襄道:“那是秦桧干的。”

她多少受父亲影响,懂得忠君爱国,因此反驳道。

秦川冷笑一声:“使成王杀召公,周公焉得不知?”

郭襄家学渊源,知道成王是西周的天子,当时他是天子,掌控国家却是周公,而召公却是另外一位重臣。秦川的意思是成王杀了召公,定是出于周公的授意,否则成王的权势都在周公手上,没有周公同意,如何能杀一位国家重臣。

这用在岳王身上,乃是同样的道理。秦桧是奸臣,但权力是来自高宗的。他杀岳王,自是不敢不知会高宗皇帝。

郭襄饶是有心辩驳,但仍是无从可辩。她只好道:“你这是以偏概全。”

秦川道:“那玄武门之变又如何?黄袍加身又如何?唐宗宋祖都是英雄豪杰,还不是行了卑鄙之事。”

郭襄道:“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为你父亲不值,一身绝顶的武功和兵法,又有天下第一大帮为耳目,不知善加利用,反而愚昧的死守襄阳。”秦川淡淡道。

郭襄没来由一阵心酸,她想着爹爹是做错了吗?

好一会过去,她幽幽叹口气,“那你说我爹爹该怎么做?”

秦川道:“若是我,退则割据一方,进则挥师中原,方才不负一身所学。”

郭襄道:“你这是造反。”

秦川冷哼一声,“这天下本非一家一姓的,姓秦,还是姓赵,有什么区别。”

时人编纂百家姓,赵钱孙李为首,赵自是天下第一大姓。他把秦排在赵前,方过去算是不敬。可值此国破家亡之际,秦川这样说,纵使旁人听见,也没多大感触了。

何况襄阳城破,华夏衣冠沦亡在即,徽宗父子三人罪莫大焉。

郭襄心下是认可秦川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反驳:“你以为造反有那么容易,最终苦的还不是百姓。”

秦川道:“你也行走江湖多年,能见过有几户百姓是不苦的?”

郭襄道:“这是因为天下未定。”

秦川道:“难道江南不安定么,我见被地主豪绅欺凌的百姓,仍是不少。似那靖康大变之前,倒也平安,还不是有水泊梁山和方腊起义的事。”

郭襄道:“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一己之私,找借口。”

秦川一笑,说道:“对,就是这一己之私。我要为自己活,而不是为别人活。”

郭襄道:“你这也太过薄凉了,难道你就没家人,没妻子,没朋友?”

秦川道:“你说对了,这些我都没有,也不需要。”

他语气极为平淡,听不出情绪起伏。

郭襄饶是恨他,此刻也禁不住泛起了同情。他倒也未必是生来就这么坏,人怎么会天生的无亲无故,怕是他经历过很多伤心事,才变成了现在这般。

她不禁柔声道:“若是你愿意,我……。”

话到嘴边,郭襄不免多了些犹豫。她性情豪迈,朋友不少,但一向遵从父亲的教诲,从没敢结交品行不良之辈。

“你想做我朋友?你以为你做了我朋友,我便不逼迫你吐露龙象般若功了么,只怕你想多了。”秦川淡淡道。

郭襄道:“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倒也未必有你口中那么坏,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秦川道:“那好,既然是朋友,你就把龙象般若功告诉我。”

郭襄立刻摇头:“不行。”

秦川不屑一笑:“我早知道你会这样,归根到底,你还是瞧不起我,只是我又何曾需要你们这种人瞧得起。”

郭襄欲要解释,却被秦川点住穴道,将她带进大厅的屏风后。

随即秦川出来,打开大门。

门外正是一位长得十分英豪的青年,他被秦川引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