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护具
“小气。那就别怪我摸鱼了。”
苏轸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快步往回走。
一个月三两银子，大约相当于前世的三千五到四千块钱。
不过，目前没布置他下毒暗杀、盗取宝物这些事情，让他松了口气。
不然就算顶着追杀，也要立刻跑路。
即便如此，心情还是有些不爽。
半下午的阳光还很明媚，晒多了能带来多巴胺。
苏轸在各条巷子，信步闲逛，净挑有阳光的地方走。
逛到了花鸟虫鱼市一条街。
有卖小狗的。
“老板，看家狗怎么卖？”
老板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什么毛病？
苏轸又连声询问。
旁边有个客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后生，在这地方忌讳用买卖字，要用请知道吗？”
还有这样的风俗？
长见识了。
苏轸道：
“那我请两条狗去看家，有什么好的推荐？”
老板这才正眼看他。
“这两条，异兽血狼和守犬的后代，无论听力还是嗅觉都是一等一的，看家最合适。”
“那就它俩吧。”
苏轸接过狗笼就走。
老板顿时不干了，“您还没给钱谢礼呢？”
“我请的，要什么谢礼？”
苏轸理直气壮道。
“你请人干活还得花钱呢？”
“这不是狗吗？还不是想要钱，虚伪。多少钱？”
“十两。”
两只狗十两。
三个月的工资。请狗干活，比请人还贵。
苏轸暗暗吐槽。
磨了一会，店老板送了半个月狗粮。
苏轸拎着狗笼往回赶。
街头碰到卖卤味的，锅里的猪头肉还咕嘟咕嘟响着，咸鲜味上头，馋了，忍不住买了几样，回去尝尝。
到清河巷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拉着一大车木头，慢悠悠走在前面。
“就是那个做木工的邻居了吧。居然是老头。”
苏轸将狗笼放到车上，帮他推车。
前面拉车的老头顿时觉得一轻，回头一看，看到苏轸在帮他推车，不由笑道：
“谢谢你嘞。后生，这年头像你这样肯搭把手的人不多了。”
“搭把手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老爷爷，你家是甲三号的吧？”
“对。我姓李，木匠。后生，你是甲五号刚搬来的吧？”
“前天刚搬来。”
“哦。租的还是买的？”
……
两人一问一答，就来到李木匠家。
苏轸帮他把车推进家里。
李木匠留他吃饭。
苏轸没干，家里大碗他们还等着呢。
回到家，一推门，闩上了。
他拍门，一个叫兰芝的小女孩过来给开了门。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其他五个，最小的那个叫小丫儿。
她直勾勾看着卤味，食指塞进嘴里，口水直流。
显见的馋了。
“哦。路上买了一些卤味，拿去装盘吧。”
兰芝接过，五个小女孩跟着就要走。
不料，狗笼里的小狗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哇！狗狗！”
几个小女孩瞬间被两只小狗吸引。
卤味顿时不香了。
她们抢上来，抢过狗笼，拿着狗粮，去喂小家伙。
苏轸摇头笑了笑。
大碗正在烧饭，看到兰芝装盘，便道：“那我青菜就不炒那么多了。”
全是素菜，青菜，白菜，萝卜。
萝卜都给大碗炒出水了。一看就不好吃。
苏轸接过锅铲，亲自下厨。
兰芝烧火。
“把火烧到最旺。”
啪啪几下，翠绿的青菜出锅。
“还是要多吃肉。天天吃素，营养跟不上，不长身体。”
“等我领了薪水再吃肉。天天吃肉，我们七张嘴，两天就把你吃穷了。”
这是为他考虑。
大碗可以。
“钱不是问题，但肉和蛋不能少。每天必须保证你们每人一个鸡蛋，一块大肉。”
“行吧。你当家作主，你说了算。”
大碗无可奈何地同意。
她不知道苏轸是怎么赚钱的，可这小子总能变出钱来。
问过，这家伙只说采药赚到的，可她也去采药了，怎么还是没钱？
偷偷带出来的？
他天天跟着馆主，怎么带出来啊？
大碗想到这里，心里一惊，“要遮掩好了。”
她也很怕再退回原来住的道观去。
连个门都没有，整天提心吊胆，睡也不敢睡着，就怕有恶人夜里闯进来把她们糟蹋了。
那两年的生活简直是梦魇。
苏轸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必须帮他遮掩好了。
她暗暗下了决心，要维护苏轸，维护这个院子。
烧火的兰芝听得开心，“天天吃肉？小苏哥哥真是太好了。”
本来六小只对苏轸很戒备，但现在，戒心慢慢放松下来。
金观苏轸现在还很瘦，但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另外几个还在不停喂两只小狗。
两只小狗，怯生生的，反而激起了女孩们的养育欲，拼命喂。
苏轸不由道：“够了够了。再喂就撑死了。”
她们这才消停下来，蹲在那里，看着狗狗，又七嘴八舌地取名字，争论半天，最后叫它们大黑和小黑。
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吃饭的时候，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讨论狗狗。
大碗一拍桌子，她们才安静下来。
安静之后，大碗才和苏轸说话，“我打听了，对练护具和器械有三种规格。”
“哪三种？”
苏轸一边吃一边问。
“适合炼神境以下的，适合换血和练气境界的，适合先天境界的。先天境界以上就没有护具了。”
“炼神境境以下的护具，由百炼钢和荒牛皮缝制而成，武馆内部价一般也要200两银子一套。”
好贵！
不过还是得买。
“先买两套吧。这钱无论如何不能省。”
他和大碗先用。
至于其他六个小女孩，猛虎拳都没入门，暂时用不上。
晚饭过后，两人再次对练。
每一次碰撞，苏轸都像撞在了花岗岩上。
打了几个来回，苏轸道：“我觉得要猛虎拳要入劲了，你先去一边练习。”
他偷偷猛搓红肿的双手。
大碗看穿了他，也有些心疼，便自去练习虎形桩。
“以气驭劲还真是不凡啊。”
苏轸甩了甩胳膊，一招一式打起猛虎拳。
他不再保留，每一招都打出了猛虎劲。
“苏轸，没想到你功夫这么深了。这猛虎劲之完整，干脆，我都打不出来。”
大碗听到干脆的拳劲响声，看过来，一看之下，十分惊讶。
“新入劲，新入劲的。”
练完拳，读一个时辰的书，又给她们讲了灰姑娘的故事。
这些故事都是他妈妈小时候给讲的。现在陆续回想起来。
七人听得意犹未尽，在苏轸的催促下，才回房睡觉。
***
第二天早上，苏轸吃了早饭，将银票暗地里交给大碗，之后径直去了医馆。
进了医馆二进院，便看到院里站着的林正青。
林正青满面春风，一看就是丹练成了。
他看到苏轸，招了招手，“这次多亏了你，二十二颗木榴果炼出十五颗精血大丹。为师等下便去闭关，你有什么需要，可先告诉我。”
“师父，我猛虎拳入劲了。”苏轸道。
“入劲了？这么快？”
林正青很是意外。
这孩子不得一两个月才能入劲吗？
难道看走眼了？天才？
“打来看看。”
苏轸一步迈出，拳如炮弹般发出。
一招一式，劲力流转圆润自然，刚劲雄健。
“好好好。果然入了劲。为师居然看走眼了。”
苏轸心中暗道，“那是我让你看走眼的好吧。”
“既然入了劲，就可以去武馆登记，成为外门弟子。你什么时候去？”
“今天吧。”
再迟一天，就又被大碗欺负一天啊。
“你会骑马吗？”
“不会。”
“那等一下让黄管事带你前往。”
随后他往怀里一掏，掏出个瓷瓶来，递给苏轸：
“这是之前答应你的三枚十全大补丸。前几日一直在忙，没有来得及给你。拿去吧。服用之后，身体当能更进一步。”
“谢谢师父。”
苏轸接过瓷瓶，往怀里一揣。
“把黄管事找来。”
林正青吩咐仆人。
过了一会，黄管事一路疾走，来到二人面前。
林正青交代一番。
“是，馆主。我现在就带苏公子前往武馆。”
黄管事也颇为诧异地看了苏轸一眼。
竟然入劲了。
前两天看他打拳还十分拉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