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愉快的交易
坐着电梯一路向上而去，卡尔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有整层楼大小的办公室内。
而此时，就在整间办公室的中央，一个含人量大概低于50%的改造人正在接电话。
从其身上挂着的，标有特斯卡的铭牌上，卡尔猜测眼前这个浑身插满各种管线的人，大概就是特斯卡本人。
从其身上的改造装置来看，卡尔猜测眼前这个人已经有上千年的寿命了。
不过这也算正常，毕竟这还远远不是第四十二个千年，人类延寿技术的极限。
似乎是见到了卡尔的到来，正在打电话的特斯卡用手势示意他先等一会。
同时特斯卡加快了与电话对面之人的对话。
特斯卡：“不行，1亿法郎太贵了，只是去通风系统救个人而已。”
=未知声音=：“我不是傻子，那里面有啥你我都清楚。”
特斯卡：“5000W最多了！”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特斯卡不禁叹了口气。
但很快，特斯卡就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商业化笑容，看向了卡尔。
“请跟我来，身份卡在这边。”
虽然特斯卡的机械合成音并不是那么悦耳，不过此时的卡尔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也许这次真的可以白嫖呢。）
从之前特斯卡与未知声音的通话中，卡尔嗅到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并且他正好也要顺路去一趟通风系统，确认一下自己关于腐化的猜测。
不过此时卡尔还不急于提出自己的条件，他决定先把身份卡拿到手之后再谈这些额外的。
毕竟身份卡可没有那么容易仿造，特别是其中的独一无二的生物识别码。
这种特殊的生物识别技术，就算卡尔知道其中的原理也无法仿造。
其中一方面是工艺精度问题，毕竟手搓产品还是有其极限的。
而另一方面则是这些身份卡当中独一无二的编码，除非卡尔能找到对应的数据中心给它黑了，否则卡尔对这些只能靠撞大运的编码确实没有办法。
因此卡尔对于特斯卡是如何搞到这些身份识别卡，还是比较好奇的。
只见，特斯卡来到了一个看似是书柜的大门前，随手按照某个特殊的顺序，搬动了其中的几本书。
随后整面墙壁，就在卡尔面前缓缓打开。
在墙壁后方，放着大量的仪器。
从中，卡尔可看出大部分都是用于延寿的仪器。
不过也有一些例外，比如展示在卡尔眼前的伪造身份卡机器。
只用了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台机器运作的原理，实际上也并不难。
前面说过，这些编码异常难获得，除非黑入数据中心。
那么，如果在数据中心里面有特斯卡的人呢？
于是在卡尔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与佩卓尼拉的基础信息后，很快两张还冒着热气的身份卡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随后特斯卡又从角落里面拿了两个便携式一次性抽血仪，交到了卡尔手中。
“只要用这个抽一滴血，绑定到身份卡内部的磁条信息上，卡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在嘱咐完注意事项后，特斯卡又职业性的多问了一句：“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别的么？”
闻言，卡尔也不急着讨价还价，而是把在楼下顺手牵走的商品清单掏了出来。
于是很快，一笔数额巨大的交易被卡尔敲定了下来。
可就在特斯卡准备让卡尔买单时，卡尔却提出了一项交易。
“听说您打算雇人去通风管道救人，这样我把人带回来，然后抵账如何？”
闻言，特斯卡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我凭什么相信你，通风系统可不干净。”
而对此卡尔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在向特斯卡说明了自己黑鼠帮老大的身份，并且给出了他要订的货物全部运到底巢的黑鼠帮地盘后，特斯卡终于勉强答应了卡尔的条件。
6000W法郎的酬金，将在卡尔把特斯卡的某位宝贝孙子，从通风管道内救出来后支付。
不过保险起见，特斯卡最后还是补充了两条----卡尔定的价值4000W法郎的设备将在他任务成功后才发货，并且他只有三天时间，
听到特斯卡的补充条件，卡尔思索了片刻后，直接掏出了整整8000天鹰币。
“货物现在就发，这是给你的押金。”
毕竟时间才是卡尔眼中最关键的资源。
在卡尔可以预见的将来，谁手上握着粮食，谁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哪怕只是晚上三天到货，其造成的损失都是卡尔无法接受的。
卡尔设计的这套粮食合成装置，其性价比可以说远超他用1W天鹰币去屯粮食。
按照卡尔对于这些设备的粮食产量预估，其两天的产量就足够满足整个底巢居住区（卡尔所控）居民，一年的粮食所需。
当然这种半能量合成食品，味道肯定就不能作为评判标准了。
见到卡尔如此“大方”，特斯卡在心里都乐开了花。
因为一旦卡尔死在了任务中，那特斯卡大可以直接把货物一拦，然后把他的订金直接吞了。
那个时候，哪怕是黑鼠帮找上门来，即使特斯卡直接咬死不认，那群底巢的乌合之众也拿特斯卡没有任何办法。
在特斯卡眼里，卡尔就单纯只是一个前去探路的炮灰。
同时在特斯卡眼里，一切都有着固定的标价。
这也是为何，就算自己的孙子陷入险境，特斯卡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讨价还价。
岁月已经磨去了太多特斯卡的人性。
也许这便是延寿的代价之一。
在含人量降低的同时，特斯卡失去的也许不仅仅只有那老朽不堪的肉体。
此时放在卡尔眼前的仅仅是一台，遵循着其“生前”逻辑所不停的进行着永无止境交易的“机器”罢了。
但这也正和卡尔所意，毕竟机器的好处就是其有着一定的行事逻辑。
只要按着利益最大化去与其谈生意，就很少会出现卡尔预料之外的情况。
于是在一场，对于两边都皆大欢喜的交易后。
卡尔抱着一份任务说明，离开了特斯卡大楼。
（三天么，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