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特别之处
“是的，气味！一些特别的气味，有闻到吗？”面对三人的疑惑，楚棠详细追问。
王志全见自家儿子痛苦皱眉思考的样子，赶紧说道：“楚班头，这个气味有什么讲究？”
徐金也是好奇看向楚棠。
楚棠解释说道：“我得先确定你们所说的猫妖，到底真是妖呢，还是人为。”
“怎么会是人为！”王志全叫出声来，“王某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只猫，很大的猫！”
徐金也说：“班头，你说的气味，不会是想说他们中了什么迷药，产生幻觉了吧？”
楚棠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胡说八道！一两个人中迷药产生幻觉还说得过去，所有人都产生同样的幻觉，你以为戏法呢！再说了，王家护院里头有练出内气的一二境武者，也都中了药产生猫妖的幻觉？”
“那班头你的意思是？”徐金挠头讪笑。
“猫妖嘛，毕竟是畜生，那么大只的玩意，没有散发一点腥臭之味？”楚棠怀疑地说，“王大公子与猫妖有正面接触，近距离之下，气味也好，毛发也罢，总能听到一些东西，看清一些东西吧？”
王俊成显得愈发疲累，脸色苍白之极，嘴唇也有点哆嗦：“我……当时太过慌乱了，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异常。至于你说的腥臭之味，我……不确定，应该是没有闻到的。”
“楚班头所言毛发之事，王某可以准确回答，那是真的猫毛！”插话的是王志全，他脸色凝重，信誓旦旦，“王某也不是愚笨之辈，不会信口雌黄就说有猫妖出现。猫妖在王某家折腾了好几天，有毛发脱落，王某找人验证过了，确实是猫的毛发！”
“啊？”楚棠愣了，脱口而出，“真的是猫妖？”
王志全有些恼怒：“王某明白了，楚班头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以为是有人假扮猫妖！这么说，在楚班头眼中，王某全家都有眼无珠，是人是猫都分不清？”
这番指责，楚棠无法辩驳，他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真有妖？”楚棠吸了一口凉气，自己不会是乌鸦嘴，像今早所想的那样，真把武侠世界整成了仙侠世界了吧。
剧本真的拿错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楚棠是没有任何勇气喊什么子不语乱力怪神的。
“那我需要的是紫青双剑，而不是血刀刀法啊！”楚棠大是烦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手头的这个案件了。
“咦，不对！”楚棠突然想起了许伟。
许伟从小捕快开始做起，一步步熬到了一县的捕头，几十年的经验了，从没听他说过有妖魔鬼怪之事。
许捕头相当于他的半个师傅，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如果真有大的危险，怎么可能把这案件指派给他，要他来送人头么？
每临大事要静气。
楚棠深吸一口气……啊，药味太浓了，差点窒息！
长长吐出一口气息，楚棠慢慢镇定下来，注意力集中，先向王志全解释一通：“王员外暂且别动怒。楚某也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一位姓李的前辈曾经说过，一切皆有可能！那么，为了查出真相，楚某就得一一验证各种可能了。”
王志全清瘦的脸微微一怔，继而说道：“犬儿身子虚弱，折腾不了太久，还请楚班头有的放矢，莫要浪费时间了。”
好吧，他急了，他急了！
楚棠点头应是，又问王俊成：“王公子，有没有气味你不记得了，那它的眼睛呢，是什么颜色的？”
作为曾经的铲屎官，楚棠观察过，猫的眼睛白天很正常，但到了晚上，在光的折射下，一般会发出绿光！
绿到你发慌的那种光。
瘆人极了！
“眼睛？”王俊成又是茫然，“眼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黑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楚棠追问。
“我……我是真不记得了！”王俊成神色懊恼，脸上肌肉有些狰狞，露出痛苦的神情。
楚棠闻言有些失望，也知道不好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继续问：“那声音呢？有特别的地方吗？”
“声音？这个倒是依稀记得。”王俊成好像想起了什么。
楚棠精神一振，问：“什么样的声音。”
王俊成直接说道：“就是猫的叫声啊！喵的一声，非常刺耳，震得我以为自己耳朵都要聋了，还想吐，头也晕，神识不是很清醒，直到它在我肚子上捅了一爪，我才痛得清醒过来，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楚棠越听越好奇，转而问王志全：“王员外听到它的叫声了吗？有什么反应？”
王志全缓缓摇头，说：“王某距离有些远，没听清，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样啊。”楚棠慢慢点头表示明白了，“楚某问完了，就请大公子歇息修养吧。王员外，楚某还需要去见一见那些与猫妖搏斗过的护院家丁，了解更多的信息。”
王志全点头说道：“王某安排人带楚班头过去吧。”
看样子，他是不奉陪了。
楚棠笑着答应。
王志全来到走廊，向楼梯下面喊了一句“碧珠”！
只听到楼梯传来快速的登登声响，丫鬟碧珠急切地冲了上来，奔到王志全面前问老爷有何吩咐。
王志全细细交代了一番，指着楚棠两人，让她带路去找人。
碧珠忙应是，仔细听完吩咐，不敢怠慢，来到楚棠面前，弯腰行礼，伸手请他启行。
楚棠还没有什么表示，徐金再见到靓丽的丫鬟，整个人都轻了起来，目放光芒，连忙拉着楚棠跟上脚步。
楚棠狠狠拨掉他的手，怒目瞪他，伸手指着对方点了点，却是不好说什么。
下了楼，跟在碧珠后面往前院走去。
徐金依依不舍把目光从前面娉婷的身影上转回来，低声问楚棠：“老楚，刚才你一通问，问出什么来了吗？”
“你觉得呢？”楚棠瞥他一眼。
“我哪里懂这些！”徐金连忙摇头，“我就是觉得你还是不相信真有猫妖。”
楚棠呵呵一笑：“不单你觉得，那个王员外也看出来了。所以，人家都不愿意招呼我们了，随便打发个人随行就罢。”
徐金不同意了：“怎么能说是随便一个人呢？我倒是觉得这个可以有！”说着，眼睛溜溜转，又在前面的人儿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你变态啊！人家还那么小！”
“哪里小了？该大的地方都大了！再说了，小有小的好，腰软音清易推倒。老楚，你真得跟我去多涨些见识了。”
“滚！”
徐金嘿嘿一笑，不敢吭声了。
两人在丫鬟的指引下，见了几个护院和仆人，问的问题大同小异，与问王俊成差不多，但他们的回答五花八门。
有的说猫妖害人，吓破了他们的胆儿。
有的说猫妖厉害，尾巴一扫，武者都要骨折，莫有敌手。
还有的说猫妖恐怖，一声吼叫，骇得人魂都没了，生不起对抗的心思。
问完出来，楚棠眉头紧皱，神情凝重，心事重重。
“老楚，你怎么了？”徐金察觉出问题来。
楚棠顿了顿脚步，缓缓说道：“你回去让兄弟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今晚我们就在王家会一会这所谓的猫妖！”
徐金应是，又问：“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猫妖会没有发现？它还会来吗？”
楚棠幽幽说道：“它如果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目的，总会来的！要的就是它明知故犯！”
“目的？什么目的？”
“它来了，我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