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麻辣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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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温情满满

绿阴铺廊桥,薰风昼夜长,星光明烁,暗夜幽荷香。

青霜是见凤长榭回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进了回宴楼。

她不知道大人去做什么了,只是堪堪禀报着云疏的情况:“大人,娘子方才醒了吃了药又睡下了。”

凤长榭净了净手,跨过屏风走进内室,女子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帘。

她确实看着好多了,凤长榭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莲子端进来一碗绵软的稀汤,凤长榭招了招手示意她端过来。

莲子看着凤长榭褪去在外人面前的淡漠和傲然,面容轻柔,动作温柔地将汤水一勺一勺喂云疏喝下去。

莲子接过空碗抬眸看了眼那两人,默默退了下去。

凤长榭修长的手指泛着冷白的光泽,单指轻轻隔空描摹着她的眉骨。

“咳咳咳……”云疏猛然咳嗽起来。

“大人这是想要把妾身画出来吗?”云疏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子,薄唇虚弱无色,眸子却带着几分神光。

凤长榭的手僵在半空,又连忙收了回来,拢在袖子里的手指颤了颤微微收紧。

“你哪里还有不适?”凤长榭替她掖了掖被角。

“大人不必挂怀,妾身将养些时候也就没事了。”云疏眼角微扬,看着凤长榭的侧颜,又是清醒后的无征兆惊艳。

“大人呢?此番带兵可还顺利?有无受伤?”云疏知道他是提前回来的,必定又少不了和朝廷一顿争执。

那日去敬符王府她也有赌的成分,只是她没想到嘉合竟然如此嚣张狠毒。

若不是他即时回来。这条命算是被她的疏忽玩没了。

“其他还算顺利,只是你回的家书我没收到,日后你须天天写一封给我。”凤长榭笑了笑,语气轻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群异族流军是多么难缠。

云疏微微别过眼,脸色微红,那些晦涩的字眼写一次就够了,他还要天天让她写。

蓦然,她看到床榻纱帐上坠着的平安香囊,伸出一只手想要去碰一下那个香囊。

凤长榭直接将平安囊取了下来搁在她的手心。

“这是大人为妾身求的吗?”云疏喜欢得在手心翻看,嘴角上扬。

“嗯……”凤长榭闷闷应了声。

云疏觉得这才是夫妻之间的和睦相处,而不是像阿娘和父亲那样别扭又和顺的样子。

千芙煮了一大锅圆子让人端着来了。

见着凤长榭在这,又有些不好意思进来。

不过青霜倒是有眼色,连忙盛了碗圆子递给凤长榭。

“娘子最爱吃圆子了,如今还是侧妃娘娘亲手做的,怕是要吃不少呢。”

凤长榭吹了吹烫气:“你身子还没好全,只得少食一些,日后身子好了想吃多少都有。”

云疏抿了抿嘴,有些尴尬地吃着凤长榭喂她的圆子,阿娘和青霜她们还在一旁呢。

千芙笑着拉青霜出去,青霜也识趣没在里面待着。

凤长榭出来时,千芙打视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封那串绯红的珠珞上顿了顿,这珠珞怎么这么熟悉……

她一时想不起来,凤长榭看向千芙,姿态略带谦恭:“劳累娘娘了。”

千芙回过神轻笑:“那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要费心照料。”

“还没感谢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大人,云疏怕是早就没了性命了。”

千芙一时拿不出聊表感谢的贵重物品,只得将自己为云疏做的缠丝玉竹雕送给了他。

“这是我打算去佛寺开光的护身物件,并不算名贵,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凤长榭自然不会,他收起来了道了谢后就为她们母女留出相处的空间。

千芙走了进去,见云疏晃着一个平安囊在玩,无奈的摇头笑道:“都是嫁人的人了,还这般爱玩。”

“阿娘——”云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千芙朝她走来。

千芙心疼地摸了摸云疏的脸:“你遭如此罪,阿娘心里比挨了一刀还难受。”

云疏安抚着她:“女儿福大,阿娘莫要说这些丧气话。”

千芙眉眼依旧没有舒展开,略带愁容的看着云疏:“从前阿娘觉得凤长榭是个危险,捉摸不透的人,如今看来,他对你确实是上心地。”

“阿娘听说,你姐姐府中那个婢女已经被冯二郎发卖了,就是你昏睡这些时日,丞相去了忠勇伯府后发生的。”

“想来他已经知道你为你阿姐的事担忧,亲自出面为你解决了。”

“如今,那绿枝被发卖了,你阿姐也可松快一些,不至于被逼的太紧。”

云疏一愣,她没想到凤长榭在她昏迷这段时间竟然做了这么多事,而且都是关于她地。

明明该欣喜地,云疏却觉得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寒凉。

千芙蓦然想起什么来:“我见丞相腰间戴的那串珠珞十分眼熟,提起你阿姐我才记起来,那串珠珞和你阿姐自小戴的那个十分相像。”

“?”云疏疑惑地看向千芙,那串珠珞她知道,若是阿姐带过她也应该有印象,为何她见着那串珠珞却格外陌生呢。

千芙见她呆愣,不由好笑:“也许是我看错了,珠珞无非都长得一个样子。”

“你阿姐那条也不常带。”

云疏回过神,笑了笑:“阿娘做的圆子好吃,这几日可否都留下来陪陪我。”

千芙假装责怪地看着她:“如此岂不坏了规矩,你嫁了人万不可像小孩子一样为所欲为。”

“丞相是你的夫君,他爱重你,自然事事要以他为先,这才是夫妻长久之道。”

云疏眸子的光黯淡几分:“女儿明白,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千芙知道自己可能说话有些重了,连忙开口:“阿娘留下来多陪你几日,总归你这府里的当家夫人去了佛堂静修,其他人碍着凤长榭的面子也不会说些什么。”

云疏又是一愣,许宁去了佛堂静修?

她怎么会主动去的?除非有人把她赶去。

难道是……凤长榭?他知道了许宁和嘉合来往密切的事,以为许宁和嘉合是同谋?

云疏低眸看着手中的平安香囊,心里五味陈杂,他为何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一言不发。

她自认为做了他的妾室并没有为他带来过钱财名声上的利益,何故对她这么好呢。

云疏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像是担了千斤重石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