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曲——暑归故里（完结）
一年前，泉满怀不舍离开了他的故里；
一年后，泉带苗归了故里。
——题记
樟木头虽不大，但是泉所度了六年小学生涯的地方，有开心、有难忘、也有怀念。听老徐说，中心小学那后门（3号门）旁种的一排香樟树变得愈加高大了。
暑至，苗想去到处看看，刚好泉也想回母校看看——一拍即合！固然是对门，大家是颇为放心的。
于是，归故里。
坐高铁有些麻烦，从电白乘车到市区坐高铁，且到广州还得转站。尽然如此，还不如叫顺风车方便些。
广东酷暑的早上就炎热无比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就二人的行李箱外加一个泡沫箱子——是泉给老徐的，里头装着生蚝。
叫的车终于停在路边，也就是交警大队旁。将箱子们装进了后尾箱，泉与苗踏上了归故里之途。
每每钢铁丛林愈多，就意味着离东莞，离樟木头越近了。虎门大桥还是那么长，底下的出海口还是那么宽。车总是川流不息，珠三角便是如此。
老徐是住在香樟的。
他看到泉车驶进来，他连在路边挥手。当然泉也看到他了。
终于车停至徐旁。
“徐，搬下东西！”
“好。”
“待从后备箱卸下东西，老徐一眼就看到泡沫箱子。
“啥呀装的？”
“哦，给你的生蚝。”
“生蚝？”老徐已经两个月半没吃生蚝了，他突然看到这满满一箱装的都是生蚝，不禁开心来。
“哎呀我的妈……”
“……”
总之，仨人搬了东西上楼。进了电梯，到了老徐家门口。那泡沫箱也是特别重好吧。
正好是暑假，所以老徐一家终于有时间启程带妹妹回外婆家那，但老徐嫌太无趣，不去。也是，老徐已是不小，完全可独自一人看家。
刚刚是搬东西，所以没怎么说话。终于东西搬了进去，一切已安排得当，才安心聊起天来。不过有一说一，老徐家比泉家大的，主要是突显在阳台方面，而泉家呢？不好意思，没有阳台。至于三室一厅两厕一厨，在大小方面，是没什么差别的，但较为显著的一点，家具的风格，老徐家是较为前卫的，而泉家还停留在90年代、00年代——毕竟是老房子嘛，情有可原。
“泉，这你女朋友？”三人一切搞定后，聚在老徐房间，开着空调。
“不是哇。”
“怎么可能！”苗害羞了，脸红了。
但其实，老徐都没正跟看过她，觉得她是个外来异物，至于具体如何说，他也不知道。
转眼到了晚上，也是那么平凡，去天和随便吃点东西便完事。
不过这仅仅是那么平凡的一日。
……
毕竟12点多了，老徐约了老杜明天去九洞走走，毕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玩是吧。所以大家都早早睡了。自然三人是各一间房的，所以泉开始记起了日记。
他所记日记之习惯，是从初一的下册所养成的。这一年，大家都变了很多。就像是徐，长高了不少；就像是……
在夜，他随着台灯，摊开本子，写了起来。
“今初归故里，甚慰……”他正记载着这一日呢，突然他的房间被轻轻地给推开了。
“泉，我睡不着。”苗细声细语，因为老徐早已进入梦乡。
“你睡不着来我这干嘛？”我操，泉的CPU被苗这句话给干烧了，头上要长脑子了！
“我无聊来你这。”
“哦。”泉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写了来。
“你写的什么？”苗看泉写着字，头凑了过来。
“日记。”
还是泉的字迹颇为成熟，连体的。不仅如此，用字还依旧老练精简，但又不失文雅。是的，写文言文这个习惯，早在六年级他便养成。不过自己写的，也仅仅只有自己看得懂。
转眼窗外，夜深人静，无论是香樟，还是对面那别墅群，都悄无生息。只有稍远处的东深路，亮着光，连着樟木头与常平，是荠去上学的必经之路。无论何时，车依川流不息。
“起床了二位！女生好睡吗，泉？”
老徐自然起得早的，这是固态。做为历时一坤年的真ikun，他自然看好了时间，去香樟大门外打包肠粉。
泉听了老徐的坤叫声，也是不耐烦地起来。本是满脸困意，突然他一扭头看见了睡他旁，还同被的苗，一下子精神来。
“我去！你怎么在这？”
这时苗也睁了眼。“嘿嘿。”
吃肠粉时，苗道出了事情之原委：
当时苗也只是瞟了几眼泉写日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但苗似乎不太睡得着——因为她总感觉她所睡的客房太闷，就算开了窗也依旧如故。所以她到泉的房间，当时早已三点多钟，泉早进了梦乡，于是她便放心地钻进了泉的被窝，安心睡却。
“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肠粉还是最经典的鸡蛋瘦肉肠，混上酱油，特属南方，尤是广东之美味。
……
终于到了下午，三人打车前去九洞。
一路还是那么熟悉，经过御景，上下高架……过了将近半个钟，三人终于到了九洞门口。
“老徐、泉，那么慢我操！我跟荠早等着了！”门口旁小卖部前有坐着的，老杜一看到三人那么慢，不禁起身问候。
“对了这谁哇？”很明显，老杜所间的就是紧挨着泉的那个女生。
“他新欢呗！”老徐再次内涵道。
“放屁！”
坐着的荠固然是看到的，朝他们，不，准确而言是朝着泉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是荠，曾经是泉的初恋，但现今却什么都不是，因为自分手后，二人便各过各的，本以为不会再见面了，可没想到泉之初恋，现就直勾勾地站在他面前。
“嗯。”时隔近一年未见，泉感觉荠变得多了——更高了，身材也变得更好更丰满了。
“你新欢？”
“不是。”“是。”不善于对外人开口的苗，也鼓足了勇气，于那么一瞬，言是。
“不你？”泉扭过头看向苗，苗也终于如释重负——她要拾起并好好爱惜被她人轻易所丢掉的东西，在这一刻，她也是终于勇敢地对外人暗言：“我深爱泉！”并加大马力，当着众人面，牵起她梦中闪过那无数次的手，紧紧地，生怕手跑开了。
还是老杜打断了这略微斗角之场面。
“哎人都齐了就进去吧！”
“走了走了！”老徐也嚷道。
于是五人一同进去了九洞。
不愧是九洞！刚进去行至环图的入出口处，那不远的，一眼望却的，是大而澈的湖。岸上的不规则的，尽是弯。
沿着路走，只觉空气清新，一片的宁静。没有城镇的吵闹，只有宁静与大自然的美，或许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净土了。
路周围种着矮树丛，亦是高大的树，艳丽的、各色的花……风景怡人，而且这路是围着湖的。无论走到哪，都可看到那永远清澈的湖面，有光照来，是那么波澜。
毕竟还不大，他们都聊些有的没的，和平哇，各自的日常，等等。浑然不知时之快，眨眼间，夕日欲颓，沉鳞竟跃。这一抬头，便是黄紫连着的天空，是那么绝美，一面是白日之逝，一面是夜之临，意义大的。可能很少人会注意天空，生活的美，在那一个又一个瞬间，当你不珍惜，将转眼即逝。
……
对于母校，大家都是生怀念的，尤其是泉。所以一出了九洞，他们便打了车，不拖泥带水，以最快之速度，到了中小。这时已是夜晚，虽是暗了下来，但还好有路灯。
母校的人景，母校的楼土，是他们所怀念的。可惜暑假是不给进的，所以他们走到碧桂园那里，以高览校。
“还是那是好！看操场！”老杜正感叹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齐刷刷的目光向老杜看齐。
“对对对，一年前那个谁，对，霖就在操场向泉表的白！”
“哈哈哈！”
“六！当时还我打助攻呢！”
老徐和荠都回忆起来，好容易想起来，也笑了起来。
至于泉嘛，懂得都懂！只可领会，不可言传呐！
有一说一，这里是没什么人的，随着月亮那温柔的光，再加上路灯闪烁着，好不容易为中小增添了一些夜景美。
3号门的香樟树也开始入梦了，叶不咋动，沉默得很。它的影子，在白日，随着太阳的行踪而变得渐长渐短；夜，路灯不动，影也不动，主要是周围的一切，都入了眠。
……
老徐已不想管泉和苗了，任凭二人如何吧。所以到了睡觉时间，苗也进了泉的怀里入睡，只不过这次是二人所向。泉与苗都是第一次，后，相互紧偎入眠，梦了好梦。
属于夜曲的故事仍将下去……
谨此系列（夜曲系列）献于琴山、新海诚，也献于喜欢《彻夜之歌》以及我所著的文章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