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处暑
第三次休息日定在处暑的前一天。
至于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许老师特别喜欢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做一些训练或者休息。舒韵从小就跟着许老师学习芭蕾舞，因此对节气记得十分清楚。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舒韵正躺在床上刷微博，她以为是朱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赤着脚跑过去开门。
“朱雯你又忘拿什么了.......”舒韵原本有点嫌弃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是王清扬，带着他标志的笑容。“好久不见噢，舒韵。”王清扬看着舒韵一脸懵的样子，觉得她实在可爱。“好，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坐吗？“舒韵忙侧过身子让王清扬进门。
王清扬正准备进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的室友不在吗？”
“对呀，他们逛街去了。”舒韵看着一只脚刚跨进门又不再继续前进的王清扬有点疑惑。
“那你怎么没一起啊，不喜欢逛街吗？”王清扬把脚缩了回来，就近靠在了门边上，“你室友不在，我就不进去了，不太好，我就在这就行，门也不用关了。”
舒韵意识到他是怕别人乱猜，所以才不进门站在门口，心里暖洋洋的，还蛮体贴的嘛。
“你进来一点没关系的，里面有空调会凉快点。我室友她们逛街太强了，我完全不行，就没去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舒韵笑着看王清扬，也学他的靠在门框上和他面对面站着。王清扬站直了身子，有点太近了他想。于是一脸认真地向舒韵解释：“我本来想带你出去玩的，但是忘记留联系方式了……”
舒韵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头上摸了两把，头发软软地，摸起来很舒服，“没关系啦，我也意识到忘记留联系方式了。”
“再加上我最近在忙转学和搬家的事情，还有一些训练，实在抽不开身，就一直没时间来找你……只能拜托周阳带东西给你……对不起……”王清扬低着头有些紧张地看着舒韵，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生自己气的样子。
舒韵没有在意这些小问题，对着王清扬甜甜地笑了一下：“那我们现在加上联系方式就好啦！”
王清扬眼睛亮晶晶地，心道，没生气就好啦！两人迅速交换了联系方式。
“那……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想去吗？不喜欢逛街的话，你喜欢拍照和小吃吗？”王清扬看着笑得正甜的舒韵，也跟着一起笑。
“喜欢！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好！”舒韵飞似的跑进房间，挑了一条白色吊带纱裙，迅速化了个淡妆跑了出来。
王清扬这才开始回想起来刚刚舒韵在他头发上摸摸的触感，好像 rua狗狗，他想。
“走吧！”舒韵站到低头玩手机的王清扬身边，戳了戳他的腰。
王清扬咻地站直了，垂眼看着一身白裙的舒韵有点害羞，还是红着耳朵夸了一句“好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吃早饭了吗？”王清扬走在路边把舒韵护在怀里面，低头问道。
舒韵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依旧感到很新奇，她摇摇头，王清扬便说带她去一家很适合她的店，而舒韵则表示很期待。
下车之后，舒韵看了眼门口的手绘招牌“& Brunch”。
“这个招牌有够直接的啊”舒韵笑着看向王清扬“你在示我起床晚吗？”王清扬有一瞬间慌乱，但很快意识到舒韵在开玩笑，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帮舒韵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舒韵笑着进了店。
二人在落地窗边找了个桌子坐下，很快就有服务生来帮忙点餐。
舒韵听着服务生介绍他们家的限时供应﹣早安少女吐司﹣，吐司一共有三种口味，分别叫﹣人鱼公主的眼泪、﹣编织少女的格纹画布﹣、-贝雷帽女孩的灵感创作﹣
舒韵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王清扬，“我都想吃，可是我怕吃不完.......”
“没关系啊，剩下的交给我。”王清扬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懊恼自己说话太快。
舒韵惊喜地看着王清扬，“真的可以吗！那你以前有没有来过啊，你知道哪一个更好吃不？”
王清扬顿了一秒：“可以啊，但是我之前没来过，我是听周阳跟我说过这家店的吐司都很好吃，他说他女朋友很喜欢，所以我才带你来的”说道最后，王清扬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好在舒韵没有纠结这些细节。“那我们点三个吐司没问题吗？吃不完会浪费的吧我们还是点两个算了吧。好怕回去许老师让我们上秤。“舒韵皱着脸看手绘菜单，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多点。
“我要一个人鱼公主的眼泪和蜜香鲜奶茶，谢谢姐姐。”“农农你吃么？”舒韵笑着对服务生姐姐下单。
王清扬看了一眼菜单：“你还想试试哪一个？”
舒韵嘴上说着不用，但是眼神就没离开过菜单上贝雷帽女孩的灵感创作的图片。
王清扬笑着摇了摇头：“一个贝雷帽女孩的灵感创作，再加一杯可可牛乳，谢谢。”
点完单舒韵才开始观察起这家店来，店里的装修是怀旧风，全都是木制的桌椅，天花板上挂着干花，还有许多手绘的图案。现在人不算很多但也不少，窗外就是宝岛街景，人来人往，车水马，舒韵彻底放松下来。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宝岛跟大陆有什么不一样吗？”王清扬看着明显放松了不少的舒韵，开始问起她在宝岛的感受。
舒韵趴在桌上：“怎么说呢，其实差不太多吧，但是宝岛人民感觉更热情？可能是我在大陆待的时间太多了吧，这边也比大陆要热，闷热，大陆是干燥的热。饮食习惯也跟大陆不太一样。”“确实。”王清扬点头表示赞同。“练舞累吗？”
“累，但是我喜欢跳舞，所以不会觉得累。”舒韵说起跳舞眼睛里满满都是光。
王清扬感觉自己快要被那道光吸引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确实不会觉得
累。
“那你呢？你也还在上学吗？你今天说训练，什么训练啊？会很累吗？”舒韵看着王清扬，心里不禁想，他这样的男生在学校应该是校草之类的吧，又帅又温柔，简直完美。
王清扬也笑了起来：“开学高三，我是体育生，短跑选手，训练当然会累啊，但是我喜欢。”
“很酷诶！你这么帅，学校肯定很多迷妹！“舒韵撑起脑袋八卦地盯着王清扬。
王清扬慌乱地否认，“哪有！没有什么迷妹！”
舒韵还想说些什么打趣王清扬的时候，服务生姐姐端着他俩的餐品走了过来。“好可爱！看起来就好好吃的样子”舒韵看着桌上的吐司忍不住掏
出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要一起拍合照吗农农？”舒韵举着手机看向王清扬。
王清扬点点头，“当然可以。”
舒韵把手机递到王清扬手上，他一脸懵地接过，“那你在前面好不好，我脸太大了。”
“哪有，明明很小。”王清扬笑了笑，还是举起了手机。
“咔嚓”两人的第一张合照就此诞生。吃过早午餐之后，王清扬带着舒韵去了旗津岛。
上岛之后王清扬带着舒韵去租电动车，进门前他突然问道：“韵你会骑车吗？想不想环岛骑行？”
“我想，可是我不会哈哈哈”舒韵瘪瘪嘴装作哭泣揉了揉眼。
王清扬笑着在舒韵头上拍了拍，像是遗憾般地叹了口气：“我带你”
舒韵哼了一声，在王清扬胸前锤了一拳，“你想笑就笑好了！我就是不会骑车。
”嗯，那可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带你了。”王清扬说完就跑进了租车店跟老板交谈，留下舒韵在门口恼得跺脚。租好车，王清扬扶着舒韵的脑袋给她戴头盔，还不停地碎碎念：“骑车一定要戴头盔的，不然很危险。”
“好啰嗦啊你。“舒韵笑着在王清扬肩上戳了戳。王清扬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手指用力把头盔扣好，“再说我就不带你玩了”“行行行，我闭嘴，拜托你带我一起玩吧“舒韵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王清扬别过眼，坐上了车，“上车，带你飞。”
“什么啊”舒韵笑着坐在了后座。“带你去吃好吃的”王清扬一拧油门，车子顺利上路。
电动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咸咸的海风带着阳光温度扑面而来，女孩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入眼是一望无际的蓝，大海与天空的分界已经不太明显，沿海公路上有很多骑车环岛的人，备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衣袂飞扬，肆意洒脱。
舒韵紧紧抓着王清扬的衬衫衣摆，王清扬骑车的速度不快，但舒韵却感觉
自己肾上腺素好像在狂飙。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王清扬像是感受到什么，大声问：“速度会不会太快了？怕的话我再慢一点！”
舒韵在后座摇了摇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王清扬看不到她的动作。探过身靠近王清扬，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王清扬其实很瘦，但是因为常年运动的缘故，身体素质比较好，隔着衣服能够感受到一层薄薄的腹肌，腰身精瘦但有力量。
王清扬感受到有些温热的手臂貼到了他的腰上，后背也虚虚地靠着舒韵的额头，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如果现在让他去测心率，那他一定超快，两人都没再说话，很快就到了一条老街，王清扬在停靠点将车子停好，带着舒韵走入了人群中。
旗津老街人很多，熙熙攘攘，街边的小贩在吆喝着，国语、方言、英语，各色言语，不绝于耳，人间气十足。
舒韵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王清扬，快步追上他的步伐，伸手拉住了他的衣
摆。
“再拽衣服都要扯坏了。”王清扬感受到身后的人突然拽住自己的衣摆，无奈的回了头。
舒韵顿了一下：“我这不是，怕走丢吗，这么多人，一下就挤得看不到了。”
王清扬一挑眉，伸出了手，握住了舒韵的手腕：“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王清扬就这样牵着舒韵的手腕往前
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红了脸。
舒韵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男生牵过手，当然，家里的男性除外。
王清扬拉着舒韵在一家雪花冰的小摊前停下，点了两个招牌雪花冰。
等待的时候身后不断有人走过，偶尔会撞到舒韵，虽然能感觉到，但是人这么多她也没处躲。
王清扬突然拉了她一把，将舒韵护在自己身前。
舒韵愣住了，一句谢谢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王清扬笑了笑没说话，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两份雪花冰，递出一份给舒韵。“先慢慢吃吧，前面有一家蚵仔煎很好的，我们也可以去那边坐着吃。但是雪花冰也要先吃一点，化了就白费了。”王清扬指了指前面的街角。
“好，走吧。“舒韵正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雪花冰放到嘴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街角的蚵仔煎是一家小店，店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店铺虽然很小，但是布置得很温馨，一看就是有用心在经营。
“阿公，阿嬷，好久不见。”王清扬一进门就冲着店里的老板喊。
“农农啊，好久没来了啦！“正在整理酒水柜的奶奶起头看向门口，发现是王清扬，连忙迎了出来。
“又长高了喔？“阿嬷拉着他的手，亲切地打量了一下王清扬，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阿嬷让阿公给你做好吃的啊！阿嬷请你吃啦”
王清扬连连摇头：“那怎么行！今天我带了新朋友来的哦。”
阿嬷这才看见被王清扬挡在身后的舒韵。“哎呀，农农带了个漂亮的女孩子来啦！快进来坐，你也真是，不提前说啦！“阿嬷在王清扬肩上戳了几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舒韵有点害羞地笑了笑，学着王清扬的样子喊了一声阿嬷。
“老头子！快来看看啦，农农带了个漂亮姑娘来啦！“阿嬷带着舒韵在窗边坐下，转身进厨房喊阿公。
舒韵这才有机会问王清扬：“这个老太太是你家里的长辈嘛？”
“不是，我很喜欢这家店的蚵仔煎，跟周阳他们来的比较多，自然而然就跟老板熟了起来了。”王清扬指了指碗里的雪花冰，“你快点吃吧，等会冰都化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是很期待蚵仔煎的味道“舒韵笑着点点头，然后专心吃起了雪花冰。
舒韵正吃着甜甜绵密的雪花冰，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
“农农啊，这次真的好久没来啦，承恩前几天还陪女朋友来啦，你倒是一直没见人影，假期都不休息的吗？”阿公虽然已经六十多了但是依旧精神抖擞，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
王清扬转头，笑着跟阿公打招呼：“阿公好久不见，最近太忙了，要比赛，还要训练。”
阿公点点头：“年轻人有事业心也好。“
“这也还算不上事业，就是锻炼锻炼。“王清扬听阿公说的事业觉得有点太夸大。
“这个小丫头就是老太婆说的女朋友吗？“阿公满脸慈祥地看着坐得规矩的舒韵，她忽然觉得好像有风进了喉咙，呛了好几下。
“不是不是，我们是好朋友！“舒韵急忙摆手，这也太尴尬了……
阿公失望地看了一眼在旁边憋笑的王清扬：“什么啊，那就是没追上咯，农农这可不太行啊。”
“不是阿公！我们才认识的。”王清扬闻言也不小了，红着耳朵解释。“阿嬷！你快来管管阿公！”
阿嬷笑着把阿公赶去厨房：“快点去坐吃食啦，别在这闲聊了。”
王清扬飞快吃完雪花冰：“阿嬷你坐着休息会吧，我帮你整理酒水柜。”
“诶好，辛苦你啦，我让阿公给你们做好吃的。”阿嬷在王清扬刚刚坐过的位置坐下。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阿嬷看着一脸乖巧的舒韵越看越喜欢，“喜欢吃什么放心点，让阿公给你做，他手艺可好了”
舒韵从容地回答着：“我叫舒韵，我不挑食的，做什么都可以的。”
”你是大陆人吧，来宝岛念书的吗？”“是大陆人，我跟舞团来这边培训
的。
阿嬷点点头：“你学跳舞的啊，难怪，气质真好，长得也标志。
“没有没有，阿嬷你也很好看，岁月从不败美人呢。”舒韵说话甜，从小就讨长辈欢心，说得阿嬷直乐。
“小姑娘就是嘴甜。”
王清扬一边整理酒水一边观察着舒韵的情况，发现她跟阿嬷聊得很来，也放下心来。
很快，酒水柜整理好了，阿公给他俩做的食物也好了。
王清扬帮着阿公把东西端到了桌上。“那我就不跟你们闲聊啦，我去厨房帮帮老头子了，你们慢慢吃，不够再加啊。”阿婆适时地起身，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好，谢谢阿嬷！“俩人异口同声地回话，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一些没用的默契？哈哈哈哈”舒韵看着阿嬷进了厨房才转过头看王清扬。
王清扬也收回目光，看着满桌的美食，邀请道：“尝尝吧，阿公手艺很不错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舒韵刚拿着手机拍完照，正准备开动，余光瞥见桌边的雪花冰，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刚刚跟阿嬷聊太开心，把雪花冰忘
了。
“这有什么，待会再买一个不就好了。”王清扬也看了一眼化成水的雪花冰，安慰道。
“嗯，好，那再拍一个？”舒韵边说着把手机递到了王清扬手上，王清扬笑了笑，认命地接过，拍下了两人的搞怪合照。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舒韵对阿公的手艺赞不绝口，把阿公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跟阿公阿嬷道别之后去了一些拍照圣地。虽然人都很多，但是王清扬总能找到人少又好看的地方。
王清扬拍照技术好，出片率很高，因此舒韵对今天的游玩很满意。
傍晚的时候，王清扬带着舒韵来到了西子湾。
两人到的时候人还不多，他们随意找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席地而坐，等待着一场浪漫的日落。
临近黄昏的太阳己经不那么炎热，海风吹到身上有点惬意。
六点多的时候太阳下山了。
夕阳渐渐迫近海平面，映射在海面上，太阳变成了一个橘黄色的大火球，柔柔的光芒倾泻下来。此时的大海犹如披上美丽的金纱，在微风吹拂下，随风飘动。
四周原本喧嚣的说话声已经几乎听不见，只剩下相机快门的声音，舒韵也拿起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落日逐渐漫过海平线，余辉的橘光刺眼，海风扑面呼呼作响，临到傍晚时潮起潮涌的大海，总是颇不宁静。
从西子湾离开之后，两人回到了市区，因为两点才吃完午饭，因此两人并没有在道上吃晚饭，而是看完日落，继续在海边散了很久，两人才回到了市区。
今天舒韵玩得很开心，因为她特别喜欢吃，但是她又经常吃不完，不过今天有王清扬陪她，两个人分着吃总是能多吃点。
王清扬把舒韵送回住处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觉得我这个导游能打几分？”王清扬站在门口，看着正在开门的舒韵。
“很开心，给你打九十九分，多的那一分怕你骄傲。“舒韵推开门，回头看了王清扬一眼，“那就，晚安吧，再见！”
“嗯，晚安。“王清扬笑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看着舒韵关门之后转身离开。
舒韵关门后靠在门上，抚平狂跳的心脏，舒了口气。
过了半晌，舒韵一回头就看到朱雯从房间出来盯着自己。
“长本事了啊舒韵，居然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鬼混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朱雯一把将舒韵拉进了房间。王清扬到家已经快一点了，洗漱完躺在了床上。给舒韵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已经到家，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回信，他猜已经睡了吧，今天去了不少地方呢。他退出聊天页面，打开了手机相册。作为从小在宝岛长大的宝岛人，海边的落日已经看过无数遍，按理说他不会再逮着一场看过无数遍的落日拍，但是这次他手机里居然拍了不少落日，不过他的取景框里却不只是落日，还有笑得一脸温柔恬静的舒韵。
人总要去追一场浪漫的日落吧，他想。他犹豫了许久，打开了朋友图，看到了舒韵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和新朋友的一天”
一共九张长图，里面是他们一起拍的风景、美食，还有，他们的合照。
他近两年才开始玩徽信，也不是喜欢发朋友圈的人，但是今天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点下了发送。
“第一张照片”配图是两个人在＆Brunch拍的第一张合照。
这天，正好是处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