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鱼和菊
老刘,思教处最年轻也是最帅气的老师之一,和其他思教处老师不同的是和我们相处的时候就像是同龄人一样,我们那时候喜欢玩各种梗,但只要老刘听见了总会和我们搭上话,一来二去的,我们奏乐队的人也和他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就当我们都以为他是不会发脾气的那种人的时候,他又狠狠的给我们上了一课。那一次我们因为练了很久的小号,始终达不到上一届学姐学长的水平,想靠胖老师继续教导,但是老刘却说胖老师已经教完课了,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自己面对,自己摸索,但我们始终没摸出门道来,老刘在此刻,发火了......
“你们不是都说自己会了吗?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我这有录音,你们一会自己找人来找我要,自己听听你们吹的什么!!连上一届都赶不上!!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和善了?”
我和薛以轩,韩星河都埋下了头,正好被老刘看到。
“后面那三个,把头抬起来!!说他们没说你们是不是?你们三个是我在这支队伍里最抱有希望的三个人,而你们三个给我的反馈是什么?”老刘走到我们面前说着,我们依然低着头,老刘是分管这方面事宜的老师,平时关系和我们三个也比较好,现在没达到他的要求我们也很愧疚。
“不说话不代表没有错!我现在盯住你们三个了,既然胖老师走了,你们三个就给我当老师,带着小号组给我训练,下个星期我再来看,如果吹的和今天一样的话,我就找你们三个的麻烦!!现在解散!”老刘生气的走了,我们刚要举起小号接着练习,老刘又回过头来说:“练什么练!现在给我回去上课!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我们惊恐的把小号和军鼓放回了国旗班专用的房间里,回了教室。
“诶,你们说咋办啊?我们仨已经被盯上了搞不好就完了...”回教室的路上我先开口说了。
“还能咋办?凉拌呗,老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们也得认真了,至少能教出一个是一个,到时候声音杂在一起他也听不出来。先混过关再说。”薛以轩头疼的说。
“是啊,不能让全部人都达标,起码部分人要掌握啊,我基本上掌握了到时候我先把马继科教出来,梁彦军就交给康跃岷了,剩下五班那个就留给你了。”韩星河对着我和薛以轩说。就这样我们被迫成了奏乐队的老师。
第二天
“康跃岷走了!还剩最后一节课了,再不去练小号,老刘要训人了!”
“马上马上!等我抄完这两个英语单词作业就差不多了,马上就下来,我最快速度!”
“快点快点!我们先下去了!”
我心想着这也太TM折磨人了,教的出来还好,教不出来的话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还不知道啊。
“唉,造孽的崽,所以说秋菊,你之前还说羡慕他们最后一节课可以不用上,现在好了,撞到枪口上了,我们还是上课要安稳点,起码不会面对思教处的老师噻。”
“老于,你就别挖苦我们了,先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我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就赶紧跑下楼。
“喂哟,相比起来我还是不想上课,下节生物课那个老师和我不过张(方言,互相不对付的意思),老是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又不会啊,她老是点我。”秋菊苦着脸和老于说着。
“那是你蠢,那是你笨,那是你脑子缺根弦,你每次上课都睡觉,又坐在第一排老师不点你点谁。”老于白了秋菊一眼说着。
老于叫于泽洋,记得开学时,他和薛以轩坐在我和毛启航前面,但那个时候大家互相都还不了解,匆匆打过招呼认识之后,也没有什么交集了,没多久他和薛以轩就分开坐了,我第一次和他认真说话是从一盘象棋开始。
我小时候挺喜欢下象棋的,虽然下的不是很好,但也不算臭棋篓子,奈何家里唯一会下象棋的只有我爸,我小时候缠着让他陪我下,可他只顾着自己玩,我也没办法,只能把这个爱好藏在心里,直到我知道老于也会下象棋之后,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又躁动了,每天中午除了和以轩斗卡组就是和他下象棋,一来二去我们大家都熟悉了。
“你说说你,下的又不咋滴吧,一天瘾还大的很,你自己说除了我让你的那把,你输我多少把了?”老于取笑我说道。
“这玩意得练啊,我是好久没下了,再来再来!”我也急不可耐想赶紧开始下一局。
“还是算了吧,我得休息了,不然下午听课没精神了。”老于打了个哈欠。
“是啊老康,你还是放弃和老于下象棋咯,你和我斗卡组还有赢的可能,你和老于下象棋完全就是老于单方面虐菜,而你赢他的可能,只有他放水你才有这个可能。”薛以轩坐在老于旁边幸灾乐祸的对着我说。
“去去去,每次下棋你都在旁边打消我的劲头,要不我俩来一局,我下不赢他还赢不了你?”我明显对薛以轩说的话不服,我只认我好久没下了,生疏了才下不赢老于,绝不承认我是因为“菜”,前者是技术问题,后者直接关系到我的自尊问题。
“算咯,这不是我的领域范围,你要是和我斗卡组我倒是乐意奉陪,怎么样?来一把?”薛以轩又露出了那种“奸人”的表情。
“来就来,输了一会把你的那张宝石兽的卡送给我!”我信誓旦旦的说。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你要是输了,把你那张空间侠给我,就差那张卡,我的'银河战舰'卡组就凑齐了,嘿嘿。”薛以轩不怀好意的说。
“好啊,原来是盯上我的卡了,可以,来就来,成交!”我又壮起了雄心之志,誓要干倒这个“奸诈之人”。
“诶,我同意,假如你能赢以轩,我天天陪你下象棋。”老于又新加了码。
“好,这是你们说的哈,别反悔,提前告诉你们一下,我的卡组已经更新换代,鸟枪换炮了,还以为我是以前的我吗?笑话!看我如何万军丛中取你首级!”我剑指薛以轩,仿佛中二病犯了一样,对他放着狠话。
………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也换卡组了!你欺骗我的感情!不公平,消息不对等,我不服!”十分钟后我就在以轩的新卡组的攻击下栽头了,对此我非常郁闷。
“怎么?就许你换不许我换,我这叫随机应变,《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好歹我还是读了几遍的,老祖宗的东西我也得融会贯通啊!快把卡片给我吧,别耍赖啊!”看着薛以轩“小人得志”的样子,虽然我很不服,但我还是把卡片给他了。
“唉,连以轩你都斗不过了,我们还是算了吧,你多久赢他我们多久下棋。”老于无奈的摇摇头。
我刚想说话,韩星河递给我一叠卡“我看你们在玩这种卡牌,这是我以前买的没什么用处,你看看有没有能加进去的卡”我感激的握住了星河的手,操着一口不算标准的东北方言说:“好人一生平安呐!”接着翻了翻卡片,里面刚好有那张我跟以轩要的卡,心想这次我的“银河战舰”也组建成功了。
“嘿嘿,没想到吧,天无绝人之路,下次再来,我不仅要把我失去的夺回来,还要得到属于我的东西!”我拿着那张卡,又中二的指着昊亘和老余说着。
“那就来咯,我等着!”我和薛以轩之间又燃起了那种只属于男人间的胜负欲。
就这样我和老于“下棋计划”就泡汤了,原本计划的是每天都和他下棋,现在搞成只能周五和他下了,其他时间只能斗赢了以轩才能和他对决,所以那段时间我就像完成KPI一样,人都魔怔了。
而我和秋菊的认识就要常规许多了,秋菊叫樊宇龙,刚进校的时候他和徐源坐一桌,我们又是同一个小组的,每次轮到我们组打扫操场上属于我们班的区域时,我们三个都会一起下去,恰好我们区域内有条水沟,我每次下去都抢占那条水沟清理,一是想偷懒,想着扫完水沟其他地方的卫生也差不多了,二是我有点强迫症,感觉经我扫过的水沟,很是干净漂亮,所以那条水沟基本都是我承包了,而这个“shǐ胖子”竟然给我取了个“水沟一等兵”的外号,为此我还生了他几天气,但转念一想取了就取了吧,虽然多少有点不尊重我,但我还是把他当好朋友的,至少这个外号也不是那么难听,也挺好玩的。
自从徐源转走后,他也基本上就没和谁有什么交流,但我发现了他也有和我们同样的游戏爱好,所以我也把他拉进了我们这个小团体中。对了,秋菊这个名字也是徐源给起的,因为徐源说他长得像电影里一个叫秋菊的人,就这样“秋菊”这个外号也被我们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次日我和秋菊斗了一局,赢得非常轻松以至于我就有点飘飘然了,导致后面我输给他的时候直接急了。
“好,我先覆盖两张陷阱卡,再从手牌发动永续魔法卡,当对方场上有怪兽我方没有时,可从卡组特殊召唤一只三星以下的怪兽到场上,我召唤传说的白石上场,接着我发动传说的白石的效果,当被特殊召唤上场时,特殊召唤一只青眼白光龙!接着我再普通召唤…”他话还没说完,我直接急了大声说了一句:“shǐ胖子,我召你妹!”
“诶!咋骂人呢?我召唤怪兽惹到你了啊?”秋菊诧异中带点激动又有点愤怒的心情大声对我说到,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骂他,睁着他那原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瞪着我。最后在我们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场对局,结果也不出所料,秋菊赢了。之后我还有以轩,带着秋菊我们三个经常一起“混战”,虽然游戏时间长但很有趣,只要有一个人先输,那剩下两人的游戏时间就大大缩短了,而我永远都是那个先输的人,这也没办法他俩围攻我一个,双拳难敌四手,心想还是找机会他们单挑吧。
就这样老于和秋菊彻底融入了我们这个小团体中,他们两个人在我们这个团体中很有辨识度,因为我,薛以轩,韩星河,身高体型都差不多,而他们两个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高矮胖瘦”。很长一段时间我,薛以轩,韩星河,于泽洋,樊宇龙我们五个都是无话不谈的兄弟,我们五个几乎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学习,后来我们这个小团体又迎来了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生,宁熠虹,她的加入也使我们这个团体更加的完整了。而她的出现,在很久以后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