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传送门
“来了,它们来了。”秦禹目呲欲裂,拖着一条断腿,癫狂不已。
“我说了,快点走,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柳少言将秦禹从秦崇源身上扯下来,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禹少,冷静。”
秦禹始终红着眼,恨恨的看向秦崇源,眼里全是责怪跟痛恨。
这种情况无法追究谁对谁错。
秦崇源抬头看向天空,此时整个世界就如秦禹曾经诉说过一样,成了血红色。
眼球中,所有的一切都被红色所充斥。
真实所见,才理解…..宛若地狱般的恐怖。
心脏随着刺耳的嗡嗡嗡声震动,越来越快,似乎下一秒就要突破胸腔,从身体里蹦了出来。
脑中的神经也开始跳动,难言的暴烈怒火挑动着精神…..
同一时间,从第一声尖叫声响起,整个无序城,瞬间跌落无限炼狱中。
无人知晓,铺天盖地的血红色飞虫是从哪里来,为什么来。
也没人去思考,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只知道,所有的异能者,不管是低阶,还是高阶。
全难逃这次的厄运。
除了一处,南城。
那里似乎是被上天眷顾之所,所有的飞虫都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处。
南城的异样,很快就被人发现。
无数的想要活命的人,拼了命的往南城赶。
曾经被人鄙夷的南城,现在却成了所有人的救命之所。
可令人绝望的是,他们被堵在了交界线的机关法阵之外。
任何擅闯者,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他们。
到底是被吸血蚊虫吞噬殆尽死去,还是拼一把,闯一闯南城?
这个选择很好做。
根深蒂固的印象还留在众人心中,可随着闯关人的尸体越堆越多,敢于闯入南城的人逐渐变少。
有人开始威胁,咒骂…..南城人心有磐石,无动于衷。
身后逐渐加大的嗡嗡声,有人开始哭泣,求饶。
高高在上的戮杀者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南城人会选择原谅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啦,嘻嘻。
桑娇娇并华瀚等人,就站在那群人看不见的地方,欣赏着他们绝望癫狂的狼狈模样。
一如他们曾经的命运一样。
桑娇娇笑看着盘旋在不远处的吸血蚊,如同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小宠物。
“你们不害怕吗?”桑娇娇疑惑道。
普通人看到一群狰狞可怕的吸血虫,正常情况下都会感觉到恐惧和害怕的吧。
偏偏南城人就跟脑子少根神经似的。
不仅不怕,甚至兴奋到脸色潮红。
华瀚紧握着双手,强忍兴奋的情绪,“怕?”
“为什么怕?”
“它们做了我们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
“刚才我还听严阿叔说,他要把这些虫子给供起来。它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况且….”华瀚敏黠得眨了眨眼,“它们不会伤害我们的对吗?”
桑娇娇嫣然一笑,轻软的笑容中含着丝丝邪性,“你觉得呢?”
华瀚摇摇头,欲言又止。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
好一会,华瀚才艰难的问道:“您要走了是吗?”
这个小娃娃,就很灵啊。
桑娇娇很意外华瀚竟然能看出,“何以见得?”
华瀚咬着唇,慢慢说道:“因为这里不再有,足够有趣的事能吸引你了。”
桑娇娇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华瀚:“豆豆姐,也会生活的很好的是吗?”
桑娇娇哈哈大笑,“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第二日,桑娇娇的消失除了让华瀚失落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其他人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严阿叔他们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很是骚乱了一阵。
不过,也很快振作了起来。
没了桑娇娇的存在,他们所有的决策也更加的小心谨慎。
外面的世界宛若地狱烹烧,死的人越来越多,每时每刻都能听到绝望的哀嚎声。
后来,严阿叔跟罗麻子一众人,经过商议,还是放开了南城进入的部分权限。
还心存良善的人,被他们放了进来。
罪恶被掩埋,善良破土而出,扭曲的世界彻底被颠覆。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至于桑娇娇消失后去哪了?
哦,她熟门熟路的出现在了秦府的后院的一处机关密道里。
恐怕,白大人等人觅寻已久的光之柱,竟然大赫赫的建造在秦府当中。
当秦崇源带着秦禹等人打开密道时,里面俨然站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正是他下令遍寻不到的人。
秦禹红着眼,一路都骂得很脏。
“白之翼是生个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背刺我们。”
仔细看,柳少言受伤颇重,跟着他们的亲卫兵也少了大半。
谁能想到,一个仰仗着他们活着的小小城主,竟敢对他们发起突袭。
雷霆万钧之力也让秦崇源受了些许轻伤。
秦禹:“该死的,一群井底之蛙,就以为凭着人多势众就敢对我们下手?也太小瞧我们秦家了吧。”
“以管窥天,活该他们身死。外面的世界,是他们所想象不到的…..”秦禹兴奋而得意的喋喋不休。
秦崇源:“闭嘴。”
这时,秦禹也瞧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瞪着眼睛跟见鬼似的,“是,是你….”
“哟,受伤了呀?”
评估了下敌我之间的差距,桑娇娇一下支棱了起来。
她啧啧称奇,杀人诛心道:“说起来,我能成功偷渡到无序城,还得多亏小哥的令牌呢。”
边说道,边将一块黑色的牌子拿在手里晃悠了几下。
刻有银色闪店图腾的令牌,令人熟悉。
正是桑娇娇从秦禹身上搜刮而去的东西。
秦禹都要被气疯了,脑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眼看要发狂,被秦崇源眼疾手快的一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你想要做什么?”秦崇源目光沉沉,平静的表情下是汹涌澎湃的怒火。
桑娇娇散漫的瞟了眼,咯吱咯吱的笑得得意,“生气了?”
柳少言看得目瞪口呆,当初那个低眉顺眼,娇怯柔媚的女人,怎么就变成这般性情恶劣的人。
说起话来,气死人不要命。
桑娇娇笑嘻嘻,用脚尖碾压着脚底下的一块瓷砖。
或轻或重。
秦崇源:…..
玩了会,桑娇娇无趣的撇了撇嘴,“算了,你们好没意思。不陪你们玩了。”
话音刚落,秦崇源心中不好的预感落地,迅疾的朝桑娇娇扑了过去,仍旧慢了一步。
咔嚓转动声响起,传送门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