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玄苦重伤
傍晚，匆匆用完晚膳过后，叶无心匆忙回到禅房之内。
一进系统空间之中，他就开始到处翻找什么。
“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烟雾弹（半颗星）】
【评价：东瀛忍者撤退时所使用的道具，使用后可放出浓烟遮掩身形。】
【易容套装（一颗星）】
【评价：行走江湖，偷香窃玉——某位不知名的采花贼书】
将两样东西收好之后，叶无心取出没剩几枚的养气丹，全部吞入腹中，缓缓炼化药性。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深夜。
玄苦手敲木鱼，口中不停的诵念经文，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失落，莫名的静不下心。
出家为僧几十载，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难以平复自己的心境。
见师父心情低沉，一旁的小沙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的走开，为玄苦准备茶水。
小沙弥离去不久，紧闭的大门开启，两阵怪风瞬间将室内的蜡烛吹熄。
眨眼之间，一道身影出现在玄苦的面前。
蜡烛虽熄，但外界仍有月光，可让玄慈与窗外的小沙弥勉强看清来人的模样。
来者身穿灰色长袍，国字脸，眉毛上翘，大口大耳朵。
一进院内，此人的目光便一直落在玄苦的身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吐纳之时，身上也没有任何起伏。
“不知施主姓甚名谁？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玄苦虽然开口问向面前的高大身影，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张面孔。
高大身影冷冷一笑，竟然在玄苦的面前直接出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
掌力之雄厚，瞬间让玄苦身负重伤。
若非玄苦身负数十年辛苦修习的内功，恐怕这一掌直接就能让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一旁的小沙弥早已被吓得动弹不得，高大身影冷漠一笑，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小沙弥的哭喊声回荡，一众少林武僧匆匆赶来。
见玄苦命在旦夕，一众武僧连忙将此事汇报给方丈。
与此同时，绕了一个大圈的乔峰也赶至少林寺内，正准备寻找自己的授业恩师玄苦。
少林寺院落甚多，想要在众多院落之中找到玄苦，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小和尚匆匆进入到不远处的院落里面。
乔峰见此，身形像是一只猫一眼的窜到了窗沿下方，静静聆听着里面的谈话，心底却异常的无奈。
堂堂丐帮帮主，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此刻竟然像是做贼一般的偷听他人谈话。
若是闲杂事项也就罢了，万一听到少林寺的秘密又该怎么办？
万一要是露了馅，自己被人堵在这里，那他这张脸往哪里放呢？
转念一想，自己的授业恩师在自己幼小之时深夜前来传授武艺，即使是大风大雨也没有一日来迟。
若是行踪暴露的话，不过是一张面皮，哪里能报答恩师对自己的大恩大德呢？
就在乔峰思索之时，院内传来一阵话语声。
“方丈有要事相商，请师叔即刻到‘证道院’去。”
片刻后，苍老异常的声音回道。
“去，即刻就去。”
不一会儿，一老一少两道声音分别，
老僧向西方而去，想来是向那证道院赶去，年轻僧人匆匆向东方赶去，想来还要去通知其他高僧。
少林寺中，辈分高者武功一定不弱，乔峰见老者向西方前行，只敢在身后默默跟随。
见那老僧进入最西边的院落之后，乔峰绕了个圈，以内力探听到附近无人之后，这才伏到窗下，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不久之后，只听一阵响动，四名玄字辈老僧匆匆赶来。
又过了片刻，又有二人联手而至。
见屋内高手如云，乔峰也送了口气。有这么多少林高僧齐聚，若是他师傅玄苦也在其中，谅那真凶也不敢在此时动手。
就在他准备暗中离去之时，一阵诵经之声让他顿在原地。
证道院内，十余名玄字辈高僧望着身受重伤，无力回天的玄苦，脸上的神情愈发悲苦。
诵经之声响起，十余名高僧诵念经文，以此来送自己的师弟/师兄最后一程。
经文终了，玄慈语气威严，朗声询问道。
“玄苦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身受重伤的玄苦全靠自身内力强撑到现在，听到玄慈的问话，忍不住摇头苦笑。
“小弟受戒之日，先师为我起名叫玄苦。佛说七苦，乃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小弟勉力脱离七苦，只能渡己，不能渡人，说来惭愧。”
“这‘怨憎会’的苦，原是人生必有之境，宿因之种，合该有此业报。众位师兄、师弟见我偿此业报，该当为我欢喜才是。”
一众玄字辈高僧见玄苦如此，不由得低垂眼帘，沉默不语。
玄慈口诵佛号，语气之中多了一丝威严。
“玄悲师弟数月之前命丧奸人之手，我等全力追查凶手，看似违背我佛勿怒勿嗔之戒。”
“然而，降魔诛奸，是为了普渡众生苦难。除一魔头，便是救助无数世人。”
玄慈话锋一转，向玄苦直接问道。
“师弟，那人可是姑苏慕容吗？”
玄苦苦笑不已，连忙开口说道。
“师兄，小弟不愿让师兄和诸位师兄弟为我操心，以至更增我的业报。”
“若是那人能放下屠刀，自然回头是岸，倘若执迷不悟......”
玄苦低叹一声，语气无奈。
“唉！他也是徒然自苦而已，此人相貌如何，那也不必说了。”
一众高僧沉默不语，就连玄慈也无话可说。
“是！师弟大觉高见，倒是做师兄的太过固执，颇落下乘了。”
玄苦的脸色愈发苍白，俨然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
“小弟想静坐片刻，默想忏悔。”
听到这里，玄慈微不可察的一叹。
“是，师弟多多保重。”
一众高僧转身离去，将最后一点寂静交由玄苦。
大门吱呀一声，玄慈率先出门，一众高僧鱼贯而出，算上最开始的僧人一共有十八人。
每名僧人都双手合十，神情严肃，低头默念着什么。
众僧离去后不久，一道话语声响起，令躲在暗处的乔峰一惊。
“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