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2.时空管理局
东野熏听清了眼前眯眯眼说的名字，但脑海中却没有。
“诶呀，忘记了我们的名字，普通人是记不住的。”眯眯眼挠了挠头，举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他细心整理了一下衣服，睁开眼睛，正色道。
“我们是命运的观测者，时间的守望人，守护诸天的平衡的...”
“时空管理局。”
那双眼睛下不是正常人的眼珠，而是一黑一白精密的钟表，右眼中黑色的表盘快速转动，左眼中白色的则是一个莫比乌斯环的符号。
“右眼观测时间，左眼守望命运。”
“秩序高于一切。”
“诸天称呼我们为时空行者。”
面前的时空行者说完又回到了那副嬉皮笑脸眯着眼睛的模样，仿佛刚刚虔诚的不是他。
“那你来这个世界干什么？”东野熏没有去碰那杯咖啡。
“消灭邪神。”时空行者直接了当道。
他伸出食指在喝完的咖啡杯口打着圈，“时间就像是一根毛线，由丝丝缕缕缠绕成，每一线互不打扰，但现在有一只小喵咪选中了其中一根要让它成为唯一。”
打圈手指竖起比了个一的手势，“为此祂开始让牵引其他世界，让他们融合在一起，要是不小心的话，像拆炸弹一样，剪错线。”
他伸出中指和食指组合成剪刀的手势，“彭！”
“这个崭新的世界就爆炸了。”
“所以我们需要你，邪神唯一的眷属。”
“跟我们一起灭掉邪神吧，让命运回到正确的轨道。”
“之后你也能成为秩序的一员。”
时间行者向东野熏抛出了橄榄枝，他伸出右手，自信面前的普通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东野熏沉默良久，他抓住了话语中的漏洞。
崭新的世界，不过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想要占领罢了。
说的再怎么好听，也都是放屁。
“樱岛麻衣在哪？”东野熏问道。
“诶，我差点忘了，她还在只是你们观测不到而已，让我看看。”时间行者左眼开始跳动，“找到了，她还剩唯一一条时间线，如果没了的话就真的消失了。”
“答应我，我带你去找她。”
时间行者露出胜利的微笑，自己小小的撒了个谎，进入循环的永远不可能出来。
自己刚刚观测了一下，接下来他一定会答应自己，这点从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无数遍，命运绝对不可能出错。
“我拒绝。”
时间行者的脸僵住了，左右眼开始疯狂跳动。
自己花了这么大功夫找到他，明明每一步都在观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站起身闭上止不住颤动的眼睛，面色阴沉。
一步一步离开安定区。
东野熏看向窗外，比了个手势，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零钱，压在自己的咖啡杯下。
安定区外空无一人的街道。
时空行者站在道路中央，刚想放声大叫，脑袋迸射出血花，倒在马路上。
迸开大洞的脸上却诡异地露出微笑。
“安定区的咖啡很不错，至少喝一口吧。”东野熏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他刚想起身去看那人的脸。
“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见面。”
“剧透的话，故事就烂尾了。”
风衣男子摘下了帽子，一抹金黄倒影在玻璃上。
“给我一粒APTX4869，作为交换...”他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两张电影票，手伸过头顶，递给东野熏。
东野熏接过电影票放在桌上，从口袋里，取出金属盒子，拿出一粒PTX4869递了过去。
“好了交换完成，现在去看电影吧。”
风衣男子接过PTX4869随意塞进了不知道哪个口袋里。
“这是唯一的办法吗。”东野熏问道。
“还记得漫威4终局之战至尊法师比出的那个手势吗。”风衣男子对着自己比划着。
东野熏没有再问任何问题，拿起电影票，走出安定区，神谷组已经收拾好血腥的场面。
他上了绯村一郎的车。
“电影院。”
安定区内。
风衣男子打了个响指，“芳村店长，待会我还有个朋友要来，请再准备一杯咖啡。”
可时间静止了。
“一定要这样做吗？”
“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时间恢复流动。
东野熏坐在副驾驶，观察着手中的电影票，两张电影票边角都有些皱，像是被水之类的东西泡过，上面的日期也模糊不清。
两张对照着，隐约可以拼凑出一个熟悉的日子。
原来从那天就开始了，那个背后窥探，未知的恐惧感。
电影院很快就到了。
东野熏下车，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变的空荡荡的，但靠在车门抽烟的绯村一郎似乎没有丝毫察觉。
他走进没有工作人员的电影院。
正好led上显示，下一场电影是五分钟后，在柜台前留了几张大额钞票，他抱着两桶爆米花，一大瓶可乐走进了四号影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突然感觉有个恶趣味的声音在心底道。
“看电影要有仪式感。”
风衣男子莫名说了一句，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安定区的门铃，响了。
影院内。
东野熏坐在中间视角最好的位置，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他右手边。
是那天的宫本雪子，她穿着白色长裙，脸上的妆花了，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她好像看不到自己似的，明明一直往自己座位上瞄，阴差阳错，看的位置让他有些尴尬。
看着看着，委屈的雪子就留下了泪。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我也挺喜欢你的。”
东野熏伸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看来那天自己消失，对她的伤害很大。
电影开场。
当流星划过夜空，制作方的商标出现在上面，是个打字机的虚影。
镜头俯视，是干裂的大地，枯黄的杂草。
泥土房子聚集的村落，硝烟四起。
两队武士正在混战，其中带头守卫村落的武士身材高大，黑色甲胄，戴着恶鬼面具。
一名身材矮小，手持长矛的疤面男子从侧方偷袭来。
被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发现，右手一刀解决眼前的敌人，闪身躲避，左手握着疤面男子长矛中部，向自己拉过来。
疤面男子惶恐放下长矛，招呼队友抵挡，叫骂道。
“绯村熏，将军马上就到，你还是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