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的空间
“这场梦直接做到晚饭时间，今晚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晚饭时间过后就是17：30－19：30两个小时的室内活动时间。
“嘀嗒嘀嗒……”
餐厅上挂着一个圆盘闹钟，在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17和30的同时，所有人仿佛按下暂停键都安静了下来。
闹钟上的数字，每秒的数字不断跳跃，仿若死亡在倒计时。
“嘀嗒嘀嗒！”
虞时欢坐在餐厅里吃着饭，耳边不知不觉多出了一道闹钟指针走动发出的金属机械声，恍然发觉后自己已经不在餐厅了。
“嘀嗒…嘀嗒…”
耳边的闹钟声逐渐大声与脑海中残留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岚山市精神病医院晚饭时间点是下午四点半开始，而现在，耳边依旧是时针和分针同步指向17：30的声响，但这次听上去，仿佛比之前更加真实一些。
“嘀嗒……嘀嗒……”
虞时欢若有所思。
虞时欢现在身处的房间不大，大概是哪位医生的办公室。
虞时欢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一开始听到的闹钟声也是来自办公桌上的闹钟。
桌面上干净整洁，除了一个闹钟桌面上别无其他东西。
虞时欢想要坐起来起身去别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虞时欢眼神一凝。
难道……
虞时欢脑子想着拉开抽屉，试探性伸手，看着恢复控制的身体，虞时欢了然。
虞时欢顺着不知名力量的掌控下拉开抽屉的第一个柜子。
里面空空如也。
拉开第二个抽屉，有一封牛皮纸，虞时欢拿出来打开尘封口。
掏出来是一叠叠文件。纸上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里面的文件，是一份关于精神病院病人资料。
“这里面写的全部是精神疾病患者？”
虞时欢看着上面的信息，皱起眉头。
资料上是病患的血型，血压，身高体重这些基础信息，右上角还贴有患者照片。历史估计有点久，照片边边泛起了黄。
上面的病患是虞时欢根本没见到过的面孔。
之前的一批患者？
她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得到自己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操纵。
虞时欢放回文件袋，拉开第三个抽屉。
第三个抽屉里同样只有一份东西，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泛黄，封面上用黑色的碳素笔勾勒出几个字的字迹。
虞时欢把它翻开，笔记本的扉页是空白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虞时欢只能勉强认识那几个单词和日期。
2月8号，一切顺利。
2月9号，一切良好。
2月10号，実験体の排他は明らかで、実験は中断します。
2月11号，実験体の血液を再採取し、実験を再開する。
……
5月14号，写满了失败两字。
失败！失败！失败！
什么失败？实验吗？
虞时欢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前面看到疑似“实验体”的字样。
继续往下翻。
5月30号，来月新たに患者が来て、血液サンプルの状況はしばらく良好です。
来月，新，患者，血液，状况，良好。
虞时欢从一堆日文中辨析出几个字。
6月2号，新しいこれらの状況は非常に良いが、まだ十分ではない。
6月3号，一切良好。
6月4号，一切良好。
……
翻到最后一页，这一整本日记本似乎是在记录病患的情况。
良好，患者，这些字是说明病人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吗？
线索有限，虞时欢只能大致猜测几分。
虞时欢把日记本合上，放回原处，“嘀嗒嘀嗒。”闹钟滴答滴答地持续走着。
这次虞时欢站起，不受控制。
然而脚尖刚触及地板就发现身后传来一股莫名力量将她往前一推。
砰得一声。
虞时欢撞在墙上，身后那股力量才消失。
虞时欢捂着额头，缓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惊恐表情的脸，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中带着惊惧。
“啊！”那双桃花眼突然瞪大，惊叫出声。
这张脸虞时欢见过。
＊＊＊
“嘀嗒……嘀嗒……”
王灿迷迷糊糊地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红色液体。
什么声音……
这是王灿脑子中浮现的第一句话。
这是哪里……
这是王灿脑子中浮现的第二句话。
“嘀嗒嘀嗒……”
王灿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吵醒她的声音的是闹钟。
17点35分了啊，到了室内活动时间。
她要准备去值班……
值班……
望着闹钟上的时针，王灿一个激灵，大脑瞬间清醒。
她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室准备去叫何时了跟她一起去值班的啊！她现在这是在哪？！
她这是在医院吗？！
王灿心脏一阵狂跳。
她是来做什么的？她是怎么进来的？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连串问题在王灿脑海中闪现，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解释。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必须马上去值班，不然没在规定时间完成npc发布的任务，王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王灿猛地坐起身，发现她手下垫着两页纸。
环顾四周，王灿判断出此刻她应该还在医院，她盯着面前一排排红色试管，狭小的封闭间，推测出她现在应该是在医院的检测间这种。
王灿移开压着纸的胳膊，发现这纸上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日文试剂，她一眼扫过，每个试管上都写着数字。
王灿的视线落在一旁摆放着的电脑上，王灿拿起鼠标点了点电脑屏幕。
屏幕亮起，上面是一张表格文档，最左侧是一列人员名单。
上下滚动鼠标，王灿发现表格上的人员名单不是她记录的那二百五十名病患名字。
王灿压下心中的疑虑，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表格的最上方是几个红色的大字：「病人数据统计。」
这是一串数据表。
王灿心中微沉，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王灿不愿多想，捺住躁动的心思，迅速浏览。
王灿一目十行，浏览着表格数据，越往下看，王灿的眉头拧得更紧，最后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