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拔舌
徐佳倩踢了苏襄一脚，高高在上：“你看啊，没人信啊。”然后蹲下身子，掐住苏襄的脸，强制让她抬头。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大家都觉得你恶心，脏啊！”
苏襄半睁眼睛，环顾在场的表情。
妄图看到没有恶心，嫌弃的眼睛。
可是没有。
“你看，那个徐佳倩脚下的就是苏襄，长得确实不赖啊，难怪被包养。”
“长得不错有什么用，终究是公交车，晦气！”
“诶，我听说苏襄得了性病！”
“咦惹，好恶心啊！”
“啊，我可不敢再靠近她了！”
无数类似这种的话犹如针扎在脑海中，苏襄试图捂住耳朵，杜绝外界声音。
可是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要是你，我就去死，活着只会污染空气！”
徐佳倩的一句话挑断苏襄脑海中紧绷的弦。
“最终，苏襄不堪忍受在周日到学校最高的楼顶跳楼自杀了。尸体是住宿没回家的学生发现的。”
“具可靠消息称，苏襄的脑袋像西瓜般碎了一地，躯体血肉模糊。鲜血如同颜料般染红了地面。到现在那块地面还没洗干净呢。”
“估计学校封校，也是避避风头。”
“你觉得苏襄真的被包养了嘛？”
虞时欢看着白一一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瞳孔。
脑海中突然蹦出系统说的“夸奖的可以脱口而出，诋毁的话三思后行”本能避开这个话题。
“徐佳倩呢？”
白一一盯了好几秒虞时欢，随后
指了指角落里呆愣愣的徐佳倩。
白一一嘟囔：“自从苏襄出事后，徐佳倩连同她身边的小姐妹气色一天不如一天的。”
“脸色惨白得死了三天的都没她白。”
虞时欢默默瞅了一眼比徐佳倩还白的白一一。
虞时欢重新看向徐佳倩她们。
眉头紧锁。
在虞时欢眼里，徐佳倩印堂低陷窄小，气色转黑。近期恐怕会有意外发生。
下课后，九位参与者聚在一起。
虞时欢转述了白一一的话。
“那看来徐佳倩是关键线索。”程遵源擦了擦额头的汗。
天知道，他的同桌时不时皮肉脱落，程遵源不敢跑。这大大增强了他的心理素质能力。
虞时欢：“今晚，男女分为两组睡。”
“为什么不能一起睡啊？”被吓尿裤子的中年男人说。
在异世界里，什么男女有别，保命才最重要。
虞时欢撇了一眼赵浩然，语气冰冷：“不想第一天晚上被一网打尽，就按我说的做。还有所有人今晚不准出门。”
其他参与者表示赞同。
赵浩然被虞时欢吓得冒冷汗。
和她对视的那一刻，让赵浩然觉得自己坠入阿鼻地狱！
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赵浩然不说话，神色阴郁。
臭娘们，神气什么！不是说一切行为不受法律保护，看我弄不死你！
赵浩然恶狠狠地在心里咒骂。
面上却怂得没边。
黑夜降临，雾气弥漫。
A栋是教学楼。
B栋是宿舍楼。
男女生住一层，在异世界里仿佛是件正常的事。
“咯吱——”房门被推开。
走廊里大雾四起，白茫茫的一片。
赵浩然在白雾中摸索着。
心中疑惑：“这雾怎么这么大？路都看不清了。而且怎么感觉闻到一丝血腥味？鼻子失灵了吧。”
“哼，早点找到线索找点离开！就让这些人困死在这吧。”
赵浩然想想就兴奋。
“咦，有人？难道跟我一个想法？”
距离赵浩然几米出开外，有一道身影。
雾太大，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应该是个女生背影。
“赵浩然……”
“你谁啊？半夜三更杵那干嘛？”
听到女生呼喊自己的名字，赵浩然心中警惕，缓缓向女生靠近。
“喂，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赵浩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女生的肩膀，一股刺骨的冰冷瞬间窜进手心。
“咔咔咔……”脖子骨头扭转的声音。
一张血肉模糊，血淋淋的头与身子呈九十度扭转。
“赵浩然……”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赵浩然吓得浑身颤抖，又惊又惧，下意识发出凄惨的喊叫。
“救……”
赵浩然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求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死寂。
***
天未亮。
金晋迷迷糊糊被尿意憋醒，怕遭遇意外，叫醒睡在他上铺的迟利。
宿舍是上下铺。
迟利与金晋来到走廊。
“咦，那里是不是有个人？”迟利揉了揉眼睛，天还没亮，走廊光线不足。
迟利隐隐约约发现走廊有个人。
“走，去看看。”
走近后，那个人是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与赵浩然一样。
“看衣服，应该是赵浩然。”
“赵浩然，醒醒。”
“赵浩然？赵浩然？”
无论，怎么呼喊，赵浩然始终一动不动。
二人对视一眼，意识到出事了。
金晋将赵浩然翻了个面。
赵浩然死了。
地上的人，睁着一双眼睛，眼球凸出，眼眶充血，像是生前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嘴巴张着，口角周围都是血，口中漆黑一片，没有舌头。
死得不能再死。
***
虞时欢蹲在尸体旁，观察一番：“被拔舌了。”
今日一早，金晋和迟利说，赵浩然死了。
“昨天，谁和赵浩然一队？”
以防参与者一个人在异世界里遭遇不测，男生分别两两组队，女生一组两人，另一组三人。
“是我。”程遵源举起手：“昨天睡觉前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但是……”
昨晚，程遵源因为过于害怕而神经紧绷，到很晚的时候才有困意，睡了过去。
程遵源回想起，他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出去的声音。
“我半睡半醒间，听到开门的动静，我那时候还以为我在做梦。”
“我想，他应该是那时候出去的。”
短短两日接二连三死了两人。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阮苡洁崩溃了：“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呜呜呜，我不想死。”
她才二十出头，却平白无故进入什么异世界？还得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
“我也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程遵源捂着脸，泣不成声。
阮苡洁崩溃，其他人跟着崩溃。
没有谁想死。
“我们能出去。”
虞时欢忽然开口。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救命稻草一样，猛得看向虞时欢。
“我已经知道指定任务是什么了，你们只要听我指挥，我会带你们回家。”
“那你说，是谁杀了赵浩然。”迟利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