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帝都
“我要吃这个。”
曦和的神长子“甲”,用他的小手指着一串冰糖葫芦。神就是神,孩子才六月有余,已是长到近一米来高。
曦和那两个孩子,长的越来越像那个金衣少年。说来也奇怪,自从曦和有宝宝后,那个神秘的金衣少年就再也没出现过,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有好多地方都令水沁百思不得其解。
水沁看着甲,再想想自己那些年这身高,好几个洪荒过去之后,水沁吃了个大血参也才不过一米。这孩子像吃了快速生长素似的。同样是神,难道自己就是神中的一个漏洞?按这孩子的生长速度,过不了多久,就会超过自己了。
今日水沁闲得无聊,带着老大甲,偷偷从天界溜到凡间天朝帝都。
之前水沁听老神仙们说过,神仙在凡间不能用仙法,不然会被仙法反噬。但上次送娥皇出来,也用了仙法,回去之后没发现什么不对,后来她又偷偷的验证过好几次,也不像老神仙们说的那样。但到了凡间,就入乡随俗吧,不用就不用,多带点银子就行了,依水沁的经验,银子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遭贼人惦记,少了不够用,还遭人嫌弃。最好是有点钱,又还斤斤计较的那种,似乎比较妥当。
水沁虽然喜欢胡闹,但有些事情上,她还是比较谨慎,比如她不敢把曦和的两个小家伙都带出来溜哒,万一弄丢一个,麻烦大了。所以她选择性的带了神长子甲。
之前水沁虽独自试探娥皇来过几次凡间,但没有到过帝都,这一次她一路跟着一个商贾的牛队走,才进入帝都的。一路上还能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
在帝都,水沁给甲买了他要吃的冰糖葫芦,自己也买了一串,两个一前一后,边逛,边吃,东瞧瞧,西瞅瞅。
帝都达官贵人,红粉佳人摩肩接踵。所有车马虽没有天界那些神仙们用的尊贵奢华,但凡间的烟火气里一些故事值得一听,一些感受值得一品。于那些达官贵人们,水沁与甲相对来说穿的就要保守与低调很多。她们从东市逛到西市,正午十分,最后进了帝都最大的酒楼——望春楼。酒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是川流不息。
水沁与甲要了望春楼里最有名的烤鸭与卤牛头,两盘青菜。店小二见他们两像姐弟,看上去年龄都不大,衣着虽没有那些显贵们奢华,看气度不凡,也就放心的上了菜肴,没有问要不要酒水。
她俩吃的正欢。“小姨。快看。”甲要水沁看。
大队人马已经冲进望春楼。领头的一身劲装,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举手投足间不像一般的家丁,打手之内的。
“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这里被包下了。”他喊完,只见座位上的人都纷纷离开。
“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他又加大了声音。
水沁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闲杂人?难道说的是自己与天帝长子甲?
“说你们呢?没长耳朵吗?”一只脚准备踏上她们的餐桌。
水沁拉着桌子与甲朝后一边退一边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出去。”
水沁的出去是连桌子带板凳还有刚上上来的菜一起搬到门外去。
那个朝水沁他们大吼大叫的家伙一脚踏空,惊悚之余,还有恼羞成怒在里面。岂会轻易放过水沁他们俩呢。
那个劲装男正要大作之际,另一对人马已冲进了店里,把先前第一对人马的话重复了一遍“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这里今天我们的主子包了。”
这一下子,变成了两队人马争这家店了。
“怎么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妥当?”。
分别从两顶轿子里下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主。
男的身穿锦袍,年过三十,他背后紧跟着上身赤膊,背一张冰弓与雪箭的小青年,一双浓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女主,与背冰弓雪箭的小青年年龄相差无几。
女主先开口道“这里是我先来的,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请您另寻它处。”
自打女主进门开始,背冰弓雪箭的小青年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从他的眼神里仿佛是看到了星辰般,不然那会有惊异的火花在他眸子里闪烁呢?
这一切都逃不过一旁水沁的眼睛。
“这是我家的酒楼,可以选择今天不接受客人,请您另选它处。”中年男人很是客气,可见这种待客之道,与下逐客令,另有一番风味啊。
水沁与甲,见他们争,坐了下来吃点的菜,一边看热闹。一边偷偷用法术查阅这两对人马的来历。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吓一跳。
以年轻女子为首的尽然是卫丘的人。以中年男子为首的竟然是天朝帝都宫里头的。
“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走,这两帮人来头都不小。少惹他们为好。”水沁小声的问甲。
“能把没吃完的拿着么?”甲问。
“你想拿就拿吧。尽快离开这里。”甲拿了一块牛耳朵,拿第二块牛脸肉时,“啪”一声,牛脸肉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两对人马争执不下时,听到响声,原来,除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人啊。
水沁非常抱歉的从地上捡起牛脸放回桌上,换了一块干净的给了甲,笑着对他们两队人说“孩子不懂事,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拉着甲往外走。
“哪里走?”一个中年壮汉拦住了去路。
“爷是要用餐费吗?我放在桌上了。”
水沁拉着甲又往外走,壮汉又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水沁问。
“也没什么,就想请二位去宫里享清福。”他口里的清福,是把童男童女送进宫,进去就出不来,应该是给宫里那位国师炼丹炉准备的吧。
这也是一路来,他们很少见到童男童女的原因。
“敢不敢去?”水沁问甲。
“小姨去,我就去。”甲非常乖巧的回答。
“这孩子不错,大的嘛,差点,也勉强说的过去。”说话间,男子的手伸向甲的脸。
水沁见状,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把男子摸上甲脸的那只手,像捻脏抹布一样拿开“这手太臭。太臭了。”
只见那男子闷哼一声,面色瞬间煞白。摸过甲的那只手停在那里,看上去完好无损,实则已是经脉寸断,巨大的疼痛,袭击着男子的大脑,脑门已渗出豆点大的汗珠。
水沁这一动作没有逃过那个年轻的女子。“姐姐,好俊的功夫。”
“出门在外,只求自保,我们不像妹妹一样家大业大。还有靠山。妹妹保重。”水沁说完。带着甲离开,再也没有人出来拦截。
年轻的女子见水沁与甲离开,向自己的队伍一挥手,也跟着离开了。
留下以中年男子为首的这一队人,惊恐的看着那只摸过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