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动荡的斧刃
“果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呵!”。
温暖的手指以亲昵,又及其宠溺的方式,轻敲水沁的额头。
把她从那柄伐金桂的斧刃上拉了回来。
水沁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是他,在曦和神识海里见过的,那个发光的少年。
少年说的神一样的存在,可能有好几种解释。
就检其中最主要的一两条来说吧,有可能是指水沁大条神经,少年用意念控制她的意念继续作画。
再一种是水沁明知意念被控制,依然能镇定自若的配合他演戏。是这个原因,这个就绝了。
对于水沁的表现,少年是无法判断是那一种。只能用“果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来打招呼,又用于解释他不好的企图与无界限的出场方式。
那柄斧刃上投下了水沁与少年的影子,斧刃像一面镜子又不像,斧刃上那影子一会儿动荡,一会儿破碎,一会儿又完整无缺,明晃晃的存在。给她的那种感觉像沉入微波荡漾的月亮。她能确定,那柄斧子的斧刃是流动的,柔软而有弹性,用手指轻点,还可能极易破碎。
当斧刃接触到桂树时,它又变的坚韧锋利无比。出自少年之手的斧子,极其诡异。水沁对那把斧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是有原因的。在斧子与少年之间,相对于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年,他是那么好看,洁净又明朗。
水沁还是决定把对斧子的好奇压住。
当她的眼睛对上少年清澈明朗的眼睛。水沁还是下意识的躲避开了。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画的斧子会伐倒金桂的”。水沁看上去有些不悦。
“喔?你不希望金桂被伐倒么?那这样。”说着少年想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只玉兔和一捣药器,他朝玉兔吹了口气,玉兔活了。然后朝卫丘那些草木中招了几下手,一些药草飞入捣药器。他轻轻用手一推,只见那兔子与药草,捣药器一起朝月亮奔去,转眼消失在斧子与金桂那里。
“一只兔子能干什么?除了会吃草,还指望它能捣药?”水沁有些不削。
“为什么不能呢?你忘了?我们都是神”少年提醒水沁。
“桂树就不会伐倒了?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水沁仿佛没有听见少年的话,自顾自的嘀咕,不过她的嘀咕,少年全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
水沁仿佛真的在很认真的想桂树,兔子,斧子之间的一些必然联系与间接联系。任水沁怎么想也想不透其中的道理。
“是我水沁笨吗?还是你故意戏弄我?”水沁越发的不悦全写在她的脸上。
“这一切就留给后人去揣测,去想象吧。而我要做的就是珍惜我们两个今夜的劳动成果,不让你的桂树被我的斧子伐倒。”少年忙解释给水沁听。
水沁在心里暗骂眼前这个少年,把她当消遣的对象了。她可不喜欢。但她还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大月亮中的变化。
又大又圆的月亮中,不见兔子的踪影。月亮中那个伐桂者一斧子一斧子的伐着金桂树,斧子与桂树碰撞的声音响彻卫丘的上空。每砍一下,像砍进了心坎里。
水沁看着飞溅起又落下的木削,心里有种被扰乱的感觉。砍下一个缺口又瞬间愈合的桂树,使水沁心情好了许多。但内心对这个少年升起了极大的提防。这个少年的行事风格诡异,与他那张脸形成巨大的反差。
水沁不自觉的与少年形成了进攻与防御的距离。
少年看到水沁与他拉开的距离,与生俱来的敏感,让他停顿了一下,本来他是要朝着水沁靠近的,此时水沁的警觉心,让他保持了这种适当的距离。顿了顿身形后他还是说出了那句。
“我们见过,在屋顶上。我不是坏人。叫我哥哥,哥哥很高兴认识你,水沁”。说着伸出他那双洁白又修长的手,准备去握水沁的手。
“谁会承认自己是坏蛋呢?我们不认识。抱歉!”水沁说完,溜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少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卫丘巨大的月影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