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娶不要钱的老婆

吃完饭，

涮锅洗碗的事情，自然有母亲和嫂子去干。

郑皓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和衣而卧，躺在床上开始想事情。

自己的前身有一个女同学，叫做付红梅，她除了瘦了点之外，其它方面，倒真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人家那张脸蛋漂亮的...

她那身段好的...啧啧啧。

郑皓的前身，也只是畜牧专科学校的中专生。

他并不善于形容女人的美丽。

所以只好来一句：付红梅长的...简直不摆了，她真的能干！

付红梅和郑皓之间，是从小学就开始的同班同学。

两个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相互就看对了眼。

等到郑皓离开家、去中专学校念书之前。

在一个月色迷人的晚上...

付红梅和郑皓，当着两只、正在没羞没臊的蟋蟀，

二人双双发下誓愿：这一辈子，两个人一定要手拉手。

永远做一对不弃不离的、快快乐乐的小公狗和小母狗...

但等到付红梅家里托关系，让她进入供销社，当了一名光荣售货员之后。

事情就渐渐的，就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的信件往来，从一刚开始，还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

下封信，又已经寄出去了。

从三天一封信；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星期一封信、半个月一封...

以至于最后，付红梅都不再写信给郑皓了。

尤其是现在，

那个付红梅对自己的态度，就像她那对新剥山笋...

实在是让人难以摸透。

唉...

正在郑皓神游天外之际。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郑皓打开门，“妈，你怎么还不休息？明天一大早，您还要出去割猪草呢。”

这一世，

自己的娘没工作，是吃着城镇居民粮的居家妇女。

平常也就靠着给街道糊火柴盒、给畜牧站的种猪割猪草。

一天挣个2毛、3毛钱的，补贴点家用。

只见郑皓母亲推门而入，“皓皓啊，娘哪能睡得着哩。我过来呢，就是想问问。

前几天二堂叔写信过来，让你去BJ工作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

如果你不想去，堂叔那个钱粮，你可不敢动用啊...咱穷是穷了点，可不能没了骨气。”

郑皓开口道，“妈，堂叔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怎么和我家联系。

这一次堂叔突然寄钱，还有粮票过来，让我务必在赶到年前，去京城那个轧钢厂报到。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夜色之中。

蓄着两缕白胡须的爷爷，摸黑走了过来。

他听见郑皓的话，便开口道，“其实啊，皓皓你堂叔的心思，我懂！”

爷爷微微一笑：“你堂叔，他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念亲情的人。

只是早些年，他跟着他的老领导，东奔西跑的忙于工作。所以和我们家的联系，就比较少一些。”

爷爷拍拍郑皓的肩膀，“而现在呢，他在京城里已经安顿下来了。

再加上你堂叔的孩子们，也已经大了，天南地北的...所以呀，你这个感觉有些孤寂的堂叔、堂婶。

这才给你寄过来钱粮，并且把四九城里的工作，都给你提前安排好了。”

听爷爷一说，

郑皓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自己那个堂叔，他一来呢，是想帮扶自己家人一把。

第二，他们是想给自己身边，留住一个亲人。也好让他们能够时常听到点乡音、吃上一点家乡的菜肴...

巴蜀男人，以甘当耙耳朵闻名。

这里的男人，基本上个个都会做饭，而且厨艺都还不差。

郑皓自然也是会做饭的。

想明白了堂叔的用意，郑皓不禁有点心动：那可是堂堂四九城啊！

在那边工作，

到时候自己所能接触的圈子，比起在这个小小的红星公社里，那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嗯...看来，

重生在这火红的岁月里，自己还是可以激情燃烧一把的！

既然决心已下，

郑皓对母亲道，“妈，我决定了，还是依照堂叔的安排，过一阵子我就去四九城里上班。”

母亲笑笑，“皓皓啊，是龙就应该去大江大河里，好生拼搏一番。你要去四九城里上班，这是好事...娘也不拦你。”

郑皓母亲话锋一转，“但你和付红梅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在走之前，把它定下来了呢？”

自家娘的用意，郑皓自然清楚：

她是想让自己和付红梅两个人，先把夫妻关系确定下来。

至于说自己今年19岁，还扯不了证...在这个时期，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先上车，后补票呗！

大家都是这样干的，没什么大不了。

在红星公社的乡下，尤其是小老君山里、那种山区地界上的社员们。

他们哪对夫妻不是抱着娃，人家才双双去公社补办结婚证的？

所以自家的娘说这些，其实她就是想让郑皓，先给付红梅播个种子。

然后自己，依旧还可以去四九城里上班。

以后有探亲假的时候，郑皓再回来和付红梅，小两口相聚一下就行...

这就叫先成家，后立业。

之所以母亲会这样打算。

那是因为自家爷爷和母亲，他们实在是太想让自己，能够给老郑家留下一男半女了！

而且刚才自家母亲，她的话言话语当中，

隐隐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等到自己以后，真去四九城上班了的话。

到那个时候，

或许自己的眼光，就会变得更高。哪怕自己即便是在京城里娶妻生子了。

那么自己的母亲，与孙子隔得实在是太遥远。

她一个农村妇女，也不可能独自跑京城，去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按照自家母亲的想法：如果郑皓能够在红星公社成家。

那么无论什么时候，

郑皓与这个家的纽带，就会永远紧密、永远无法割舍...

就像风筝，

无论飘的再高再远，总有一根丝线在牵绊着它。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郑皓对母亲道，“妈，您放心。不会耽搁您抱孙子，也不会耽误爷爷看他的重孙。我这就去找付红梅，看看情况如何？”

母亲叮嘱，“皓皓啊，人家付红梅长得漂亮，工作又好。你可得和她好好说啊，别闹情绪。女孩子嘛，得哄着点...”

“知道了妈。”

郑皓拔腿就走，“放心吧，三条腿的姑娘，咱找不到。

两条腿的儿媳妇，我怎么也能给你拐一个回来。”

郑皓的母亲和爷爷，顿时被逗笑了。

只听她在身后喊，“约人家姑娘出来，就别心疼钱！”

“拿钱买回来的媳妇儿，咱不要。按照畜牧站的规定，配种收费...我这个‘畜牧生产先进标兵’，是不可能贴钱干活的。

郑皓说着说着，

人已经去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