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亡停尸房
扫地阿姨毫不停留的迈步走出电梯,我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跟了上去。
电梯在等了几秒后缓缓关上,一时间,原本还算亮的走廊,只剩下几盏小灯在闪烁着昏暗的灯光,多少显得有些诡异。
扫地阿姨在前面不急不慢的走着,我默默跟随,眼睛四下打量,心里却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停尸房前停下。
虽然有着厚厚的隔阂,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扫地阿姨侧身站到一旁,直勾勾看着我慢慢说道:“她就在里面,你愿意进去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经过几次这样的对视,也渐渐习惯了,所以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我愿意。”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说完,扫地阿姨露出个奇怪的微笑。
我没在意那些,深吸口气就伸手将铁门拉开,顿时,一股更加凌厉的冷气席卷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朝里面看去,停尸房周围有靠墙一排的铁柜,中间摆放着很多张铁床,床上有的鼓鼓囊囊蒙着白床单,有的则空无一物。
这些鼓囊之下肯定就是一具具尸体,白玉也在其中,想到这我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就想询问一下白玉在哪?没想到回头看去时,却发现原本还站在门口的扫地阿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一愣,随之猜想对方肯定是去登记室登记了,毕竟正常流程还是要走的。
这样一想,我又赫然明白为什么之前会感觉不对经了,原来是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过停尸房管理员。
不管了,先找到白玉再说吧!只要确定她在这里,我一定上去弄死张群那家伙。
只是看着眼前近十具蒙着白床单的床,我心里又打起鼓了,虽然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要一个个去翻看其他尸体,自己还是没那么大勇气。
胡乱想了半天,办法没想出来,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跺跺脚,我知道自己的体温已经在逐步下降,在蹉跎不有所行动的话,身体迟早会坚持不住的。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一个个慢慢找了。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迈步走到第一张床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床单,感受着越发阴冷的气息,紧张的心简直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但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哪怕手抖的频率越来越快,我还是伸出手抓住了白床单的一角,然后慢慢掀起。
这一刻,我紧张的双眼眯起,仅留一条缝偷看着。
随着白床单掀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我赫然看到了一颗少了半边骨头的脑袋,那张脸似乎因为剧烈撞击完全变形,只有两颗已经凸出眼眶的眼球完好的在外面露着,直勾勾的看着上方。
这情况,哪怕是没有什么血肉模糊之类的,可还是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连忙松开手朝后退去。
这刺激实在太大了,我用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冷静下来,然后一边告诫自己:对方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一边朝下一张床走去。
只是在路过时,我突然又想起对方的死状,脑海中竟忍不住猜想对方的死因,对方头部凹陷,这毫无疑问就是致死原因,那么造成这样伤害的,不是被重物击打,就应该是从不算高的楼上,头朝下跳下造成的。
跳楼?
我立刻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第一张床,脑海中闪现出一组一个男人黑夜从窗口跳楼的画面。
莫非,他就是那个人?
我刹那间又想起那人临跳楼时的眼神,瞬间更加毛骨悚然,当下连忙快走几步远离第一张床,定定神后,伸手朝第二张床走去。
白床单再次升起,依旧不是白玉,但奇怪的是,这人的死状跟之前那人一模一样,难道说这医院之前就有人跳楼的历史?
想着,我继续朝第三张床走去,可没想到就在伸手的瞬间,停尸房内的灯竟然毫无征兆的一下子灭了,
我吓了一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转身就朝外走,谁知记忆中原本通畅的路上竟然多了个什么东西,我一不小心撞到上面,当下膝盖一阵剧痛,脚步慢了下来。
而就因为这一耽搁,原本还敞开的大门,竟然‘砰’的一声紧紧关闭,顿时,停尸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人在极度紧张时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叫,所以我足足沉默了十几秒后,这才发疯似的冲向大门,一边使劲拍打,一边大喊救命。
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原本跟我一起来的扫地阿姨都没有丝毫回应。
“怎么办?怎么办?”我喃喃着,身体因为恐惧剧烈抖动着,脑子混乱,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一会儿低吟自语,一会儿嘶吼求救,可不论哪种办法,都毫无用处。
渐渐的,我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罢了,而且此刻侧耳倾听,似乎并没有其他恐怖的事情继续发生,也许这一切过一会儿就好了呢!
有了心理安慰,我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是这精神一放松,膝盖上的疼痛就传了过来,之前太恐惧忘记了,如今还真是疼的掉眼泪啊!也不知道刚才撞倒了什么东西。
我一边揉着腿,一边缓缓转头看去,可惜这里面实在太黑了,如今唯有从门缝外射进来的一缕灯光可以看清一小片地方。
只是没想到,就这一点光亮,我竟正好看到之前碰到的东西,那也是一张床,只不过摆放的位置极不顺序。
它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我高度警惕,为什么没听到一点声音呢?
而且,这张床也鼓囊的蒙着白床单,莫非是白玉知道我在找她,特意过来的。
这样想想,似乎挺温暖的。
可万一不是呢?
我站在原地权衡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鼓起勇气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白床单,发现门缝的灯光已经达到了极限的照射距离,无法照到上半部分,我就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然后伸手摸向白床单。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是第三回,所以过程虽然依旧很艰辛和漫长,但好在手没有抖动像马达一样,而是平稳的揭开了白床单。
这下没有恐怖的画面,可躺在这里的人却让我感觉血都凉了,因为他竟然是张群,那个之前还跟我在一起聊天说话的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