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侧妃:太子您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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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看诊

第15章 看诊

杨舒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拿眼偷偷地打量他,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又火灼般地移开。

凌轩泽哼笑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真能躲,害我找了好些天。”

杨舒予干笑两声:“还是您更神通广大,这不就找到了。”

油嘴滑舌!

凌轩泽目光凉凉的移开,声音一下子就变冷了:“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吧?”

杨舒予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如此殷勤的模样,哪里还有那日撒毒粉的猖狂样子。

凌轩泽就觉她当真能屈能伸,如此知趣,也不好再追责,只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便走吧。”

一句也不多说,当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众人听着二人没头没脑的对话,一脸茫然。

杨舒予松了一口气,将杨十八往杨娇娇手里一塞,又向祖母告了个罪,才急匆匆地跟上髡王的步伐。

留下的杨长林一脸不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还巴结上了。”

还有刚才那个女子,长得倒像那个短命的丫头。

凌轩泽骑上高头大马,看也不看马下的人,只冷冷地警告着:“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否则,你和你儿子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尼玛得!

杨舒予暗骂了一声,才讪笑的回应:“髡王的吩咐我岂敢不从,只是,我还是之前那句话,绝对不帮您迫害任何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害太子,相反,你必须要医治好他。”凌轩泽冷冷地说道,脸上却是满脸的愤懑和不甘。

但相比自己被赶去封地,救治太子就成了他留在京都唯一的机会。

不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太子吗?治好了又如何,照样成不了事。

杨舒予听他如此说,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们兄弟相争可别扯上她这个无辜的人,只要人不是自己医死的,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哎,杨十八的老爹,你也是红颜薄命,这么多人想要你的性命,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正感叹着,马背上的人突然唤了声:“杨舒予。”

她下意识地‘嗯’了声,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他噙着笑的嘴角,正犀利地望着自己。

尼玛,敢阴我。

她心里妈妈比了一阵,才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殿下,你在叫谁?”

凌轩泽却像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杨舒予,裕王的侧妃,三年前溺亡,如今却改头换面出现在京都,你意欲何为啊?”

完了,糊弄不过去了!

杨舒予懊恼的闭上眼,一咬牙,心一横,砰地一声跪倒在马下,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泣声不止:“我也有难言之隐啊,裕王和她的正妃联合起来想要我的性命,我若不逃跑,如今怕早已是黄土枯骨,哪里还能为殿下效命。”

她哭的情真意切,十足一个受尽迫害的冤主形象。

若不是发现她悄悄勾起的嘴角,凌轩泽差点就被她骗了。

他心里哂笑,也没有揭穿她,继续问道:“那孩子,也不是裕王的了?”

尼玛!

杨舒予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自然是他的,我被害之日,早已经怀了孕,天可怜见,我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凌轩泽半信半疑,但基于这样的事太隐晦,他也不好追问,一夹马腹往前行去。

杨舒予又忙跟上前,十足卑微,小心询问:“那髡王殿下,你可否帮我保密这件事,若是让裕王知道,他肯定会杀我灭口,这样一来,也耽误替您办事。”

凌轩泽笑笑:“别说那么好听,太子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杨舒予咬了咬牙:“我该怎么做,您才会帮我保密?”

凌轩泽这才垂眼看她,笑得高深莫测:“自然是尽心尽力地医治太子,太子安好,才能解我困境。”

杨舒予赔着笑脸,心里却生了疑。

这个髡王,着实古怪,一会说太子跟他没关系,一会又说太子可解他困境,颠三倒四的,怕是精神有问题。

与虎谋皮,小心行事吧。

就这样,她怀着忐忑的心,再一次来到东宫。

迎接他们的还是黄公公,以黄公公对髡王的敌意,免不了又是一阵嘲讽。

“髡王殿下可真及时,说两日将神医带到,还真是一刻都不会提前,请吧,太子殿下候着呢。”

说完,吊着眉梢飘飘晃晃的往前走去。

还是在太子的内室。

杨舒予熟门熟路的来到榻前,就见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架在脉枕上,白到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她一眼就得知,眼前是真太子,也就是杨十八他爹。

旁边的凌轩泽虎视眈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立刻心领神会。

她走上前,探上脉门,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凌轩诀的病她早有诊断。

咳咳。

两声轻咳从床帏中传出来,声音干涩无力:“劳烦皇兄为我的事情操劳了。”

凌轩泽冷笑,讥诮:“父皇吩咐,我必当鞠躬尽瘁为太子解忧。”

床帏内的人沉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咳:“皇兄,你说这话就是怨怪我了,父皇也只是心疼我缠绵病榻,所以才会格外偏爱一点。”

“偏爱一点?”凌轩泽冷冷讥讽:“若是太子身体好些,怕是父皇把这天下都塞给你也不嫌多。”

床帏里的人不说话了,默了一阵,才道:“对了皇兄,我前日上表,举荐了你去迎接各国使臣,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你让我出风头,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别再搞出什么人命,比如说型府司的刑具杀了使臣,这样的罪名可比杀死孙侍郎要大,我可承受不来。”

凌轩泽嘲讽完,就冷冷地盯着床榻方向。

床帏中才发出一声惊呼:“孙侍郎死了吗?那可是皇兄的心腹,皇兄节哀。”

杨舒予那叫个如坐针毡,按压脉门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这髡王,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还有床上这位,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天呢,谁能来堵住自己的耳朵,她可不想再听皇家的墙角了。

床帏内突然发出一声闷笑:“感情是把神医吓着了,脉门都摸不准了,皇兄可否移步外室,让神医安心看诊可否。”

凌轩泽阴沉着脸,鹰隼般的利目冷冷地划过杨舒予,才转身走去厅外。

“别怕,我皇兄虽然凶了点,但是还不至于吃人。”

不至于吃人?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