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议计谋
第5章 商议计谋
付允离除长兄付允仁外，最喜付九霄，虽不时常见到，但不论间隔多久，她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独见，远远的跑来，笑意嫣嫣将自己软糯的小手塞进付九霄手里。
付九霄生性淡漠，且厌恶人触碰，但他握住付允离时，低头轻抿唇角，带着笑意。
“离儿，你独自玩会，我与大哥有事商议。”付九霄蹲在付允离身前，看起来温柔极了。
“嗯，离儿咳咳．的时候就说明有人前来。”付允离歪头若有所思道。
“好。”
付允仁听得他说，四顾望去，确信无人，大步走来，“你说。”
“此法当真可行？那女子何人？可信吗？”付允仁闻言，一连三问疑惑难解。
“可行。”
“九霄，会不会冒险了些，万一”
“此法尚可一试。”付九霄躬身抱拳，心中思量万分，此法虽凶险，却可助母亲脱离苦海，自己亦可有所作为，若非如此，母亲难保万全，他亦生死难测。
“你既已决定，我必出手相助。”付允仁一手扶起他，无论何事，他皆愿陪他一试。
“咳咳．咳咳”付允离轻咳出声，两人抬眸望去，见武祈走来，“见过武先生。”
“九霄你再射一回，老夫看看。”武祈搭了双箭递过来。
付九霄双手接过，向前两步，稳稳站立，持弓搭箭，站立如松，微微凝神，双箭争先离弦，宛如游龙，快如闪电，不偏不倚，正中靶心，且同一箭心。
武祈眼里惊喜难抑，虽是少年，却懂时务善藏拙，心性沉稳淡泊，不受凡俗侵扰，只此点犹剩万人。
世人持剑舞刀射箭，兵器无数，终身所求，不过人器合一，器知其人，其人驭器，继而合二为一，然付九霄，射箭入同心，驭箭不过寥寥时日。
武祈弯腰，“我寻世人，世人寻我，今日所见，我所寻不过九霄一人，若你不嫌，老夫愿将毕生所得尽数教与你，得一传承。”
付九霄弯腰比他更甚，谦和恭敬，“求之不得。”
武祈起身满足舒心，“你日后箭法必在我之上，莫要过谦。”
付允仁站至一边，闻此话，竟比付九霄还开怀几分，眸间晶莹，诚挚欣喜。
“大殿下，我收九霄为徒，得见你兄弟情意，感知难得，若您不嫌，老夫日后进京必来叨扰一二，为您解惑。”武祈行礼道。
付允仁忙地扶起他，“得先生指点，实乃允仁之幸。”
武祈半生已过，皇族权谋，世间善恶，早已多见，授学三日，未曾告知他人已收付九霄为徒，疏离淡泊，一视同仁。
三日离府时，只在无人处告知付九霄深居住处，便请辞义王，独自离去。
义王知他心性，也不勉强，留了付允志几人用过晚膳，细细问过三日收获，又许他们在府玩耍些时辰，送他们回府。
几人闻言高兴不已，听闻义王府中，有一假山，山石造型独特，横看侧看皆不相同，竹亭自山而过，堪堪露得一角，神秘亦如仙境，亭下溪水潺潺，锦鲤遍布，畅游嬉戏，荷花静立，浮香绕曲岸，圆影覆清池，美不胜收。
付允仁微微点头，付九霄紧随着众人去了假山，暗自欣赏，却见付允志前来，语气怪异，“我只道这凡俗之物入不了你眼呢，不想你竟也来凑热闹？”
付九霄并不理他，神情淡漠，付允志得了个没趣，暗自伸出脚，想要他出丑难堪，谁知竟使得付九霄直直向前跌去，踉跄不稳落入池里。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付允仁急急走来，见水中渐泛起血迹，忙下去将他拉至一旁，付九霄膝盖被溪中尖锐石头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付允志未曾想过会如此，又见付允晟几人看过来，忙地慌乱起来，“我不知道，不是我。”
他转身急急跑出府，其余几人怕牵连自己，遭大伯训斥，也匆忙离去。
付允仁禀明义王，寻来府医，上药后将付九霄亲送回府，怀王妃见是付允仁陪同，不得已敷衍两句离去，倒是怀王难得道了声谢，却又转头埋怨付九霄不够谨慎。
付允仁待他说完，并不言语，只躬身施礼，随着付九霄回了落芜殿。
不过半刻，付允仁带人离去，院中无人相送，自是也不知，进来两人与出去两人有何不同。
夜半，落芜殿渐起了火光，付九霄大喊，“救命．救命啊．”
下人听闻，却是没有怀王妃之命，不敢擅动，眼见着火光愈来愈大，火苗随风飘至半空，犹如火龙缠绕。
落芜殿与怀王怀王妃所住落祥殿尚有距离，待下人回禀，火势早已不能控制。
怀王听闻起身，随意披了件衣物，神情微微有些慌乱。
怀王妃悠悠起身，待下人服侍穿衣之际，睡眼惺忪恼怒，“又不知做什么幺蛾子。”悠然前去，落芜殿火势已灭，付九霄跪倒在地，对着一具无法辩驳人形的尸首，静默呆愣。
怀王亦神情发愣，久久不语。
“怎会突然起火了呢？你既能跑出，为何不带上秦姨娘，此事又是你做的什么幺蛾子，夜半使人不得安生。”怀王妃恨恨道。
“若不是有腿伤，你以为我不想？”付九霄闻言抬眸望着她，眼里冷寒殷红，自暗夜里大吼一声。
怀王妃不由得心下一怔，随即直起身子故作镇静，“你竟还敢吼我？”说着便要作势上前，怀王带着恼意，出手拉过她，“回落祥殿去。”
“呦死了一个秦姨娘，倒是父子情深起来了。”怀王妃扭着腰身离去之际，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付九霄对上怀王双眸，薄唇轻启，尽显疏离，“你也．滚．”
怀王妃闻言，头也未回，耻笑起来，“哈哈．可谓窝囊哈哈”
怀王本欲说些什么，却到底是被付九霄拂了面子，冷哼一声，也不管他，下人惯会看眼色行事，既见怀王与怀王妃离去哪个还愿意多留，几息间，尽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