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谣言四起
第21章 谣言四起
钟亭山雇人散播谣言，谣言愈演愈烈。
一日初传言，月家小姐与一带面具的男子，日日幽会在城外湖边，耳鬓厮磨，举止轻浮。
次日传言，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三日后传言，那月家小姐已怀了身孕。
湖边站着的付九霄有些歉意的看着月凌绝，“阿月，我．”
“不开心啊？”月凌绝好看的眸子里带了些不悦。
“如此有损你名誉。”
“一群有先见之明的人，说出了日后要发生的事而已，算不得损我名誉。”月凌绝歪头狡黠一笑，像极了正得意的小狐狸。
“可我容不得旁人诋毁你半分。”付九霄面具下的眸子染了怒意。
“不算诋毁。”
“算。”
没有和传言之人生气的月凌绝，此时忽然生气了，“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付九霄伸手将欲要炸毛的小狐狸揽进怀里，语气柔软，“那他们可说少了。”
“说少了？”
“嗯，少说了很多很多。”
“那日后要将他们少说的都补上哦。”月凌绝伸手环住他的腰，笑里带着期盼。
“一定。”
习武结束，两人方转过街角，还未至府门，便看到了已不知等了多久的月长风，月凌绝吐了吐舌头，“我爹要是揍你，你记得躲啊。”
付九霄抬眼望去，稳了稳心神，“没事，你先躲起来，多揍我会，就没力气揍你了。”
“仗义！”
月长风还未说话，月独云端着长兄的架子先走了过来，作势便要给月凌绝一巴掌，付九霄侧身，扣住月独云的手腕，将他甩在原地打了个转，险些站不稳。
“你敢打我？哪里来的杂碎东西？”
付九霄转身，面具下的双眸宛如霜寒冰刃，周身骤聚的冷意，吓得月独云没来由的一怔。
“爹，你看看月凌绝领回来的．”
“闭嘴。”
月长风见付九霄气势不凡，出声挡了月独云要说出口的话。
“你跟我进来一下。”
“是。”付九霄对月长风恭敬顺从，微微弯腰才跟着他进了月府。
月独云气愤不过，险要将手指指在月凌绝的脸上，“不知羞耻的东西，丢尽了月府的脸。”
“领回来的杂碎东西，竟也敢我对手。”
“我劝兄长慎言，今日看在父亲的面上，他不同你计较，但若还有下次，你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说。”月凌绝退后两步，冷言道。
“呦这么厉害啊，他是何方神圣啊，还要的了我的命？”
“不若一试？”月凌绝转头，几分轻蔑几分嘲弄。
“你”
钟影零及时出现，拉住了欲要上前动手的月独云，低声道，“那人面具之下，是何身份，你我都不知，切莫逞一时口舌惹祸。”
“难怪你只有给别人做嫁衣的份。”月凌绝讥诮的说了句，转身离去。
“你什么意思你？你给我说清楚．”
钟影零看着月凌绝那双什么都知的眼，内心忽然闪过不安，但来不及多想，她拽着月独云的衣袖，故作沉思，“那人不管何种身份，但日日带着面具，想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此我们也不必怕他，依计行事就是。”
“嗯。”
月独云目光阴恻恻的看了眼书房，拂袖回了逐星阁。
书房内，付九霄摘下面具，躬身行礼的一瞬，月长风忙忙拉住他，“殿下使不得。”
“传言毁了阿月名誉，还望伯父恕罪。”付九霄带着歉意再次躬身。
“你和凌儿？”
“伯父，我与阿月发乎情止乎礼，绝无半点逾矩。”
“我信你，只如今”月长风看着付九霄试探道。
“他日我必带着满身荣耀上门求亲，给阿月一个交代。”
有关于付九霄的传言，月长风多少知道些，但庶子如何，嫡子如何，只要他心思端正，为人纯善，就是个好少年。
至于荣华，他还未及弱冠，一切尚有可能。
当然，他看的也不是这些，只要他的凌儿，能遇良人，幸福顺遂，犹胜荣华万倍。
“老夫不求殿下荣华，只求殿下赤诚情真，不负凌儿心意。”月长风望着付九霄有些哽咽，虽说初次见面，说这些为时尚早，但方才自家小女的情意他尽收眼底，他所求，不过有一人能在他百年后善待自己的凌儿罢了。
“伯父不嫌我庶子出身？”付九霄将头埋的低低的，声音黯哑。
“卧久者，行必远，伏久者，飞必高。”
“不过凡俗称谓，殿下何必被它左右。”
付九霄抬眸，眼里温润一片，“多谢伯父。”
月长风拿起桌上的面具递给付九霄，“我等你褪去面具那一日。”
“好。”
月凌绝待在书房外，听见两人谈话，泪流不止，上一世，她非钟亭山不嫁，不惜数次顶撞月长风，从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以为他是嫌钟家落败，钟亭山没有依靠，她嫌了他那么多，却从未想过，他要的自始都只是一个对她情真的人。
书房的门打开，映出烛火，将阶前一株木槿照的亮亮的，宛如披了一道霞光般夺目。
月凌绝起身，红着眸子，像小时候撒娇，将头埋在月长风怀里，“爹爹．”
“都快及笄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月长风没好气的笑着，任由她赖在自己怀里。
“好了，快去送送殿下。”
“快去，听话。”
再三催促下，月凌绝不情不愿的跟着付九霄出了府门。
“阿月，我与伯父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委屈你再多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我还不想这么早离开爹爹呢。”月凌绝哭过的声音闷闷的。
付九霄还未说话，她抬眸恶狠狠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也算是我的人了，若敢有旁人我就”
“随阿月处置。”
“但，你绝不会有这个机会。”付九霄也装作恶狠狠地模样瞪了她一眼。
“你瞪我？”月凌绝瞪大眸子看他。
“喏踹这里吧，我知错了。”付九霄朝她跟前移了移，撩开衣袍，很有眼色的说了句。
月凌绝忍不住笑，“攒着下次不听话一起踹。”
“好。”
付九霄唇角翘起，不自知的被那抹弯弯的梨涡牵动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