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遭到暗袭
第16章 遭到暗袭
钟亭山隐在人群里，阴恻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万九安’，见他虽是贴着胡须，却是喉间并无喉结，莫不是名女子？
付九霄借着人群，侧身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愤愤离去。
那两人惧怕之下，交代出实情，如月凌绝所猜一般无二，斗笠之下的样貌两人都没有看真切，更别提知晓身份，府衙无法悬赏通告，只得依法仗刑后放两人离去。
月长风特意看着月独云，见他在听见仗刑后莫名的松了口气，心中的猜疑得到证实，对他失望不已。
‘万九安’借着人群，悄然溜了出来，若有所思，竟连身后跟着人也不知。
付九霄与武祁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些尾随‘万九安’的人，平生第一次，付九霄有些紧张。
“小公子，事儿挺多啊。”
‘万九安’被身后一声戏谑惊的回了神，转身见足有十人举着木棒看着她，一人甚至朝她晃了晃麻袋。
‘万九安’望了望身后的巷子，抬扇敲了敲头，她到底在想什么才能走到城南这个偏僻的巷子里啊。
“几位大哥，有话好说啊，别动气动手的，多费力气啊。”
“不费力，逮你这么个小东西能费什么力啊。”领头那人双手一摊，仿若听了个笑话。
“你才小东西，你全家都小东西。”‘万九安’来了火气，恨恨的骂道，可谁知因太用力，竟将沾好的小胡须吹掉了一截。
“呦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啊。”
“长得还不错，来啊，给大哥我逮过来，让我好好瞧瞧。”领头男子瞬时亮起令人作呕的眸子。
“大哥．您．”
“小样，一会赏给你们也玩玩。”
“好嘞。”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万九安’把折扇斜插在腰带上，挽了挽衣袖，抄起边上的竹竿，“玩你大爷。”
付九霄本已做好出手准备，忽然看见那小小的身影恶狠狠地模样，他觉得实在可爱。
武祁侧眼看他，见他竟弯起了嘴角，又转眼看了看那恶狠狠地小丫头，瞬时眉开眼笑，“眼光不错。”
却见付九霄还站着不动，他实在没忍住，抬手拍了一把，“速度要快，姿势要帅。”
‘万九安’为了不让他们抓住竹竿也不逮着自己，不停的转着圈，有些泛晕，脚步也不太听使唤了。
“唉哈哈”叹气之余，她看见飞身前来的付九霄，丢下竹竿，有些开心，不是有些，是很开心很开心。
付九霄抽出她别在腰间的折扇，将她护在身后，折扇展开，在空中划出凌冽的弧度，转又回在手中，他轻悬起脚尖，落在那几人眼前，内力传至扇身，几人惊惧之余，已被卸了双臂。
付九霄本想擒住几人，扭送去衙门，却见月凌绝扯着他的衣袖，目光深邃，“还不是时候。”
“还不快滚。”
几人在付九霄的威吓中，战战兢兢，慌张离去，胳膊使不上力，摔相难堪，引得‘万九安’大笑不止。
小安不止从哪里冒出来，看着戴面具的付九霄，眼里崇拜不已，“大侠好身手，小姐好眼光。”
面具下的付九霄不可见的红了脸。
‘万九安’在小安的遮挡下，换上出府时的衣裙，发上清雅竹簪，别致又好看，浅浅梨涡映在付九霄的眼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武祁暗叹自家呆闷徒弟的目光，笑的柔和亲切，“是万姑娘呀。”
月凌绝浅笑福身，“我姓月名凌绝，万九安是我的化名。”
“浅月皎洁，凌然独绝，好姓好名。”
“我师傅武祁，今日专程来给你送酒钱的。”付九霄弯着嘴角介绍。
“武伯伯好。”月凌绝福身，梨涡笑起来仿若一轮弯月。
“竟是云帆酒楼的千金啊，看来老夫日后有口福喽。”武祁笑看了两人一眼，朝着小安使使眼色，两人快走在前。
“万九安？”付九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疑问道。
“惟愿九霄万安，故万九安。”
付九霄在府衙听到名字，已隐隐猜到她所愿，虽有丝暖意，并不觉有什么，如今听得她说出口，他忽地就红了眼眶，内心如同千年暗渊望见了一抹莲。
“为什么？”他不自知的握了握带着些汗渍的手。
“行至九霄，得见浅月，九霄与阿月难道不是绝配？”月凌绝歪着头，狡黠一笑，袖子里的手泛着冷汗，总不能照实说她看上他日后的身份了吧？
付九霄闻声并不说话，捕捉到她眼里的躲闪，未曾细想，若她不想说，这个理由足够了。
月凌绝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讪讪着开口，“从未问过你的意思，你会不会觉得我．”
“不会。”付九霄打断她的话，他并不觉她轻浮，相反被她冠名，他莫名的有些开心。
身后传来月凌绝嘻嘻笑声，付九霄愈发的弯了嘴角，“阿月。”果然好听。
蹦蹦跳跳的身影追上付九霄时，并没有听见他唤她阿月，自也不知，少年的心早已映在那浅浅的梨涡中，如弯月临九霄灿了经年。
路过聚贤茶楼时，常易执扇，负手而立，一袭白衣，散着淡淡茶香，“月小姐。”
付九霄在看见常易带着些情意的眼时，不由得皱眉，月凌绝福身疏离，“常公子好。”
看着离去的她歪头不知与身侧的男子说了什么，开怀大笑，声音飘的好远，与方才疏离的模样判若两人，常易心中酸涩不已。
云帆酒楼内，武祁开怀畅饮，大呼过瘾，见两人并肩走进，付九霄依旧戴着面具，他皱眉有些不悦，“怎还带着面具？”
月凌绝率先开口，“无碍，这是属于他的倔强。”
付九霄心中微微一颤，她说的一点不差，这的确是他最后的倔强，是他用以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未立功绩，他不愿以付九霄的身份面对世人，更不想别人因他是庶子，轻视于她。
武祁了然，临走时，带了一坛酒，忽然嬉笑道，“阿月，昨日的酒钱，今日给，今日的酒钱，明日再给可好啊？”
月凌绝指着付九霄，笑的像个小狐狸，“让他跑腿。”
武祁哈哈大笑，“老夫老喽，自然是要徒弟日日跑腿来送酒钱的。”
“武伯伯睿智非凡，一点都不老呢。”月凌绝福身笑意盈盈。
付九霄苦笑不得，这两人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