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买武祁
第14章 收买武祁
初尘居武祁浅浅尝了口付九霄带回来的酒,来不及言语忙又斟了满满一杯,酒入肺腑,直让他惊叹不已,“这酒是谁家的?”
“云帆酒楼。”
“月家云帆酒楼?”武祁疑惑道。
“是。”
武祁摇摇头,“他家不酿酒,都是别家供的,一直差强人意,但这次不错啊,挑酒的眼光甚是不错。”
付九霄看着他的神色说了句,“我明日下山送酒钱。”
“没给钱啊?没给钱就能拿回来?”
“嗯,好喝才给钱。”
武祁惊奇,“好喝才给钱?有趣有趣.老夫明日也下山瞧瞧去。”
武祁屈腿坐在小院前,幽幽目光看向远处,晚霞似染过的锦缎,披着层层金光,像极了鼎盛人生,光芒四射。
但落日西下一寸,金光消散一分,不多时,隐入暗黑重雾,仿若不过一时遐想。
他暗叹,纵然辉煌如日,也有西下之时,真不知灯火中的人,都在争什么?
苍云山下的月府今夜堪比战场,钟影零得知月长风欲要和张家酒肆合作时,在晚膳间作起了妖。
“怎么不吃啊?”月独云看着钟影零呆愣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但就是这一句,就跟点了炮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吃吃.成天的吃,你又不是猪。”
月独云转过头,怒瞪着她问道,“一家人都在吃饭,你这是骂谁呢?”
“一家人?你是说你和他们是一家人还是说我和他们是一家人?”钟影零站起身子,手指转了一圈,又指着月独云,讥笑嘲讽。
“哼”月长风掷下碗筷无心理她,站起身子,钟影零轻笑着走了两步,站在他身侧问道,“父亲这是要去哪里啊?”
“要去哪里还要经得你同意?”月长风冷眼问道。
“哼父亲玩笑了,月家您做主,要同谁家合作又要栽培谁,从来都是您自己决定,我与独云不过是家中无足轻重的外人罢了,在父亲眼里算得了什么。”钟影零阴阳怪气的说着。
月长风转身看了眼月独云,见他半句不言的样子,蓦然心寒失望,这一场戏码,到底为何他难道不知?
“你既然知道是我做主,就该悄悄闭嘴。”
“父亲,独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不觉得太偏心了吗?你凡事都不与他商量,便是日后将酒楼交给他,又有多少人肯信服他?”钟影零一副替月独云愤愤不平的模样。
“身无所长,竟还痴心妄想。”月长风似怒极反笑。
“父亲这是.哎呀呀这日子没法过了,一点盼头也没有还过什么啊,不如死了的好啊。”钟影零惯会的一招,便是如此,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法过了就滚出府去。”月长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钟影零忽然愣了一愣,侧眸见月独云已站在柱子旁,她恨了恨心,起身哀嚎道,“活成这样,还不如去死的好.”
“你做什么?你死了留下我可怎么活啊,影儿啊,我知道是我不争气,连带着你也被人看不起,都怪我没用,我没用啊。”月独云拦住冲向柱子的钟影零,边哭边哀嚎起来。
韩氏一向胆小,早已煞白了脸。
月凌绝放下碗,轻轻的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角,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一场闹剧因月长风的离去,不痛不痒的结束,两人面面相觑,这不像月长风的性格啊,他不是应该破口大骂,不是会生气喘不上来气吗?
可他怎么拂袖离去,好似知道这是刻意谋划的一般。
还有月凌绝那双笑着的眼是怎么回事?
两人搀扶着回了逐星阁,百思不得解,月独云愈发觉得钟影零说的对,有月凌绝在的一日,月长风眼里便不会有他,云帆酒楼更不必说了。
钟影零屏住呼吸恶狠狠道,“传信给公子,明日依计行事。”
月独云闻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他没有阻拦,握了握拳,暗想着若是父亲真不会将云帆酒楼传给他,那酒楼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左右也不过是便宜了外人。
窗外月明,疏影稀松,映出一地惨淡。
月凌绝落坐桌前,想起那日父亲言语,‘你兄长胸无谋略,偏又听信他人,为父有意磨炼他,却让你平白的遭了些嫉恨,真是愧对了你。’
月凌绝知晓月独云为人,但是她无法向父亲言明,即使她说了出来,父亲也不一定就会信她,倒还不如不说。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配合父亲的苦心,激励月独云上进,但
张生入云帆酒楼虽是她瞒着父亲,却也到底是为保住月家的心血罢了。
次日一早,月独云特意起了个大早,往日他都是睡到午时,还意犹未尽,今日却像在等某种安排一般,带着得逞的笑坐在桌前,吃了顿早饭。
“父亲,怪我不够勤奋让您伤了心,是我不对,您莫要生气了,自今日起我同您一起前去酒楼学习,争取早日为您分忧。”月独云看起来乖巧极了,躬着身说话。
月长风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信他有几分想要上进,“好。”
月独云看向钟影零的那一瞬,微微翘起嘴角,掠过月凌绝时,冷漠淡然,仿若是无关痛痒的外人。
月凌绝拒绝了钟亭山,两世有了最根本的区别,她不信月独云是真的突然想通欲要上进,遂也出了府。
路过成衣铺,她脚步一顿,再出来时,已是一袭青衫长衣,手执折扇的儒雅公子,小安带着她换下来的衣物,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哎.”
“给我十串。”
月凌绝听见糖葫芦的叫卖声,有些走不动道,转头回看的时候发现好笑的一幕,那人举着十串糖葫芦,还未入口,喉间便滚动起来,瘪着嘴眯着眼,很是痛苦的模样,张嘴的一瞬,似是带了莫大的勇气。
“给我也来一串。”月凌绝举着一串糖葫芦,酸软的山楂裹着脆脆的糖衣,分明很好吃啊。
那人何故那副表情?不喜酸可不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