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化解恩怨
“这事还要看族长的意思。”叶宝儿说道。
涂山氏本来打算懒得搭理清河部落族长，毕竟她们俩是死仇，不过为了阿莲娜，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跟着叶宝儿来到教室，仔细打量着里面的设施，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面正在熊熊燃烧着柴火。
地上东倒西歪躺着几十号人，脸色在屋子里温暖的环境下变得红润了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打起了呼噜。
靠近中间墙边立着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很多算式，一般他下课后，不会将上课写的东西擦掉，方便学生回忆上课的内容。
族长一个人安静地在火堆旁打坐，双眼紧闭，当他们仨进来，就睁开了眼，对涂山氏进来感到有点诧异。
涂山氏见到族长，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叶宝儿知道想要让涂山氏主动和族长商谈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由他将涂山氏的意思说出来，于是走到族长的身边坐下，然后招呼阿莲娜坐在自己身边，涂山氏坐到阿莲娜另一边。
族长看了眼涂山氏，虽然心里很惊讶，但也没有说话，盯着火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陷入沉思。
“刚才和涂山氏谈了一下，也知道你们之间恩怨的来龙去脉，说实话，你们都够惨的了，再继续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叶宝儿对族长说道。
“这是解不开的死结，天狐一族的至宝我手中没有，这也许永远都是一个谜！”族长看了眼涂山氏，回应道。
本来他想要直接询问至宝在不在她的手上，既然她这么说了，他忍不住问道：“如此重要的至宝，当初真的就莫名其妙丢失了？”
“你觉得这时候我还有必要撒谎吗？”族长没好气地问道。
叶宝儿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部落民众，再看了看族长，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原本偌大的一个部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为了一件至宝代价也太大了。
在这个社会，人口不是实力的唯一标准，却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至宝虽然重要，但和付出的代价相比，显然不值得。
“刚才涂山氏提出了两个条件，如果答应了，你们清河部落和涂山氏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叶宝儿说道。
族长听到这话，转过头看了眼他，然后又看了一眼涂山氏，没有问叶宝儿是哪两个条件，而是直接问涂山氏。
“如果我能做到，自然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彻底化解清河部落和天狐族的恩怨，迁移至此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也该了结了。”族长对着涂山氏语气诚恳地说道。
涂山氏看了眼叶宝儿，脸色微微有些红，然后看向族长，说道：“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他作为我的夫君！”
族长听到这话，内心也是震惊，忍不住说道：“你活了上百年，怎么对一个少年如此感兴趣？”
虽然原始社会男女关系比较混乱，但是也很少出现如此大的年龄差距，更重要的是，他们俩见面的时间也才这么一会儿，应该没有感情基础。
“你管不着！”涂山氏并没有解释原因，直接给怼了回去。
这个要求还真不是她能够答应的，愿不愿意完全看叶宝儿的意思，更何况叶宝儿这段时间对村里是有恩的，更加不能提要求了。
“说得也是，只是这个我真做不了主，叶先生并不是我们部落的族人，只是机缘巧合来到我们部落，暂时在这里歇脚。”族长向涂山氏解释道。
“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也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杰！”涂山氏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对着族长说道。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阿莲娜，听涂山氏断定叶宝儿不是部落培养出来的，而且还给了极高的评价，“人杰”两个词并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你怎么知道叶宝不是部落培养的？”阿莲娜好奇地问道。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还是有的，光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使用的武器，就不是清河部落能够拥有的。
更何况他的神情和气质，也不是清河部落能够培养出来的，需要强大自信才会拥有。”涂山氏对着族长轻笑着说道。
面对涂山氏的处处奚落，族长也没有反驳，就他所穿着的“星元”，放在这个世界，足以位列至宝行列。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族长不想继续被她奚落，赶紧让她说第二个条件。
涂山氏虽然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但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顺着族长的话，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将族长之位传给阿莲娜。”
族长听涂山氏说完，看了眼阿莲娜，叶宝儿怕族长误会是阿莲娜想要当族长，赶紧出口说道：“这完全是涂山氏的想法。”
“你想要接族长之位吗？”族长没有回应叶宝儿的话，直接问阿莲娜。
阿莲娜被族长一问，顿时心中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道：“一切都听叶宝的意思！”
见族长将目光转向自己，叶宝儿知道自己必须要将话说明白，如果真的误会了，反而让阿莲娜和清河部落产生间隙。
“我知道涂山氏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达成第一个要求，向阿莲娜示好，迫使我做出让步，答应她的第一个要求。
实际上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阿莲娜答应将来随我一起离开部落，什么时候再回来，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接任族长获得的修炼方法，虽然非常珍贵，但我想未来还是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阿莲娜解决这个问题。”叶宝儿对族长说道。
没有等族长回应，随后又对涂山氏说道：“阿莲娜一旦成为族长，就不能随便和我远走天涯了，你认为这个示好有作用吗？”
阿莲娜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经过他这么一说，顿时抬起头看了一眼涂山氏，眼中充满了警惕。
涂山氏自然也看到了阿莲娜充满警惕的眼神，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我真没有这么想过！”
见阿莲娜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涂山氏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当第二个条件没有提吧！”
涂山氏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原本以为这样示好，肯定会让阿莲娜欠自己一个人情，在第一件事情上也会更愿意出力。
涂山氏刚说完，还没有等叶宝儿和阿莲娜说话，原本沉默的族长开口道：“我觉得第二个条件不错，如果阿莲娜愿意，我让出族长之位也行。”
没想到涂山氏放弃了，反而族长希望阿莲娜接任族长之位，这不但没有让叶宝儿高兴，心中反而警觉起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族长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千年老狐狸的印象，她的任何决定，现在他都要三思才行。
“其实当年大战之后，部落的高层基本上都损失殆尽，只有实力低微的我，苟延残喘到现在。
本以为搬离原来的地方，能重新开始带着部族发展壮大，只是几十年来，依然没有多少起色。
我自知能力不显，如果有人能够将部族发展壮大，就算让出族长之位又有何妨，甚至我还会高兴，算是了却了我的心愿！”族长笑着说道。
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这是叶宝儿来到部落之后，第一次见她流泪，反而让他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自责。
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纸巾递给了族长，让她用纸巾擦眼泪，不管怎么说，作为一族之长，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四个人里面，只有涂山氏目前是相对冷静的，看到叶子书随手拿出来的纸巾，眼前一亮，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
别看他们这些修炼者，似乎神通广大，实际上过的日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虽然说不上茹毛饮血，但也差不多。
“阿莲娜，你愿意接受族长之位吗？”族长收拾好心情，便问阿莲娜。
阿莲娜看了眼叶宝儿，怯生生地说道：“我不愿意！”
叶宝儿对阿莲娜的回答很满意，族长之位固然诱人，但也是极大的束缚，对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而言，责任也太重了。
涂山氏听到阿莲娜的回答，脸色变了变，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可能是没有达成她的愿望吧。
只是没想到族长听到阿莲娜的回答，同样也是一声叹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当族长受到束缚，是否愿意接受长老之位。
只要我在一天，你的行动就不会受到束缚，万一哪天我死了，你也可以顺利接受族长之位，至于修炼方法，我也可以提前传授给你。”
按理说，这个解决办法确实打消了阿莲娜的顾虑，别看族长看似岁数不小，作为一个修炼者，还能活很多年头。
最重要的是，可以提前获得修炼之法，这对觉得自己是叶宝儿累赘的阿莲娜而言，诱惑极大。
在众人觉得阿莲娜会答应的时候，阿莲娜却说道：“谢谢族长，只是我还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族长不解地问道。
“如果没有叶宝，族长你会给我开出这么好的条件吗？”阿莲娜问道。
见族长沉默，阿莲娜继续说道：“我自知实力低微，担不起族长之位，更何况我和部落还没有血脉关系，就算有点能力也不应该将族长之位给我。
虽然我急切想要变强，但是我不想因为我而将叶宝拴在部落，更不想利用叶宝对我的感情，让他为部落鞍前马后。”
这话其实有点大逆不道，毕竟作为部落的一员，为部落付出是其义务，更何况这也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而已。
叶宝儿听完阿莲娜的理由，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不管如何，他都觉得阿莲娜对他的爱很纯粹，值得奖励一个吻。
涂山氏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露出羡慕的表情，恨不得刚才被搂进怀里的是她，不过也对阿莲娜在利益面前做出的取舍，感到佩服。
像她们这种背负族群和部落发展繁衍使命的人，是很难理解阿莲娜做出的选择，在族群和部落利益面前，个人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涂山氏为了繁衍族群，不惜想要和叶宝儿结合，哪怕两人岁数相差上百岁，依然觉得理所当然。
清河部落族长为了部落发展壮大，将叶宝儿拴在部落，不惜改变祖先的规矩，愿意将族长之位和修炼之法传给没有血缘关系的阿莲娜。
“既然阿莲娜已经做出了决定，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管阿莲娜是不是族长，有没有修炼方法，只要我能帮得上忙，部落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族长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不再说了，你的话我也相信，这些日子，你为部落鞍前马后，我也看在眼里。”
然后叶宝儿又对涂山氏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天狐一族的繁衍，不惜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你看来理所当然。
只是在我看来，如果没有感情基础的结合，就是繁衍的机器，也就失去了繁衍的意义了。”
涂山氏看了眼扑在他怀里的阿莲娜，咬了咬牙说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迟早会有感情！”
这话叶宝儿还真没法反驳，世间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不过是彼此见色起意罢了，日久生情才是常态。
见她如此执着，叶宝儿既不好拒绝，也不好答应，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下不起狠心拒绝。
可身边已经有了阿莲娜，答应下来就是对阿莲娜最大的侮辱，一时不好做出回应的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怀里的阿莲娜。
感受到情郎的目光，阿莲娜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是否答应就看她的意思了，如果她不同意，涂山氏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阿莲娜从他的怀里出来坐好，看向涂山氏，说道：“如果你愿意待在叶宝身边，我也不反对，只是如果你要起歹心，我们就势不两立！”
没想到阿莲娜竟然给了这样的回复，涂山氏听后，脸上露出欣喜，好在没有直接蹦起来，算是保住了体面。
叶宝儿见阿莲娜这么说，自然也不反对，一是他确实想要化解天狐一族和清河部落的恩怨，不然自己走后，还要担心部落会不会被灭掉。
二是他作为男人，对身边多几个女人天然不会厌恶，这是人性使然，只是他特别在意阿莲娜的想法，不敢随便答应。
至于涂山氏能不能实现她的目的，之前他还会考虑，现在见她如此执着，那就只能听之任之了，无法达成目的，也不算是他的错。
“那第一个条件算不算达成了？”叶宝儿询问涂山氏。
“暂时算达成了，不过还要看后续效果！”涂山氏狡黠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