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生命的局限性
五指虽然分开，可是思维并不是分离，小指将结果分享之后最终得到结果，虽说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说道。
“可以。”
白羽眼前一阵恍惚，随后来到一个地区，而这正是出于中心绝对零度稍远一些的地方。
“看样子...我应该知道了。”
呈现在眼前的正是一种文明的发展困境，一具具的形状各异的棺材漂浮在这片地区之中。
“人注定是有极限的，不管是不是非人。”
看着这一具具的营养仓白羽明白了什么。
在那外围看到的一束束光点最后都会来到此处成为那漂浮宇宙之中的一具具尸体。
永生看起来很美好，很让人艳羡，可是那伴随着永生带来的劫难也是常人无法忍受之苦。
在漫长的时间里，虽说身边的环境事物能够变换，可是周边的人永远是那一成不变的模样。
没有新生命的到来，同样也没有生命的离去，如果情感可以维持上百年，享乐可以维持上千年。
可是这样亿万斯年的过程之中，这些和他极度相像的生命体已经陷入死寂。
没有什么是在能够撩拨他们心弦。
小指从暗处走了出来，抚摸着一具维生舱。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东西。”
在这个人说出这个帝国陷入毁灭之时，小指真的很恐惧，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维度仿佛是套上了一层枷锁一般，始终是突破不了这个这层枷锁。
这个囚禁着宇宙亿万生命的枷锁就摆在那。
“你也已经看到这个了，现在你能说毁灭的原因了么。”
“我不知道。”
白羽看着这一副场景心中也是充满着震撼，这一具又一具的类似于棺材一样的事物就这样堆积在这块地区之中。
浩浩荡荡仿佛是看不到尽头，又压迫在他的心头。
“灭亡其实是一种必然，任何生命都会走这么一遭，可是...可是他们还在遥远的未来等我们！我们怎能灭亡！”
小指的情绪陷入激动，这其中有他的亲朋好友，有他的父母爱人，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再也没有感情可以提供消耗。
“你如果真是高维生物，求你告诉我升维的秘密好么...”
他的情绪陷入崩溃，人总是这样，将那些不能接受的回忆压在心头到处某处。
不回想起还好，回想起那铺天盖地的回忆足够将人压垮。
小指正是这样，在看着这些名为维生舱，实则是一具具放置心死之人尸体的地方。
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之间爆发，可是又很快的收拢了心神。
“当我没说，毕竟你不是高维。”
白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死亡到底是如何定义？
医学上说是大脑死亡，情感上说被遗忘，可是他确认为死亡是在这个人心死的一瞬间就已经降临。
不管是遗忘也好还是大脑死亡也好，都不如这个来的更加的直接。
“我确实不是高维生命，可是你们确实要灭亡。”
对于这个从小在他手中的系统他还是有些相信的，毕竟比这个文明更夸张的事情都已经出现。
而这个所说的毁灭，那应该是真实的毁灭。
小指从怀中掏出那个放大灯，放在那尖尖的手上把玩了几下。
“我不能理解这个上面蕴含着的科技，甚至是毫无头绪。”
当科技发展到极致的时候，有科技造就出来的器材就连大猩猩都能随意操作。
就如同短视频，就算是一只猩猩都能上下滑动给自己带来快乐。
相同的这个放大灯在他们看来就如同原始人拿着手机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正是文明所带来的鸿沟。
“不过你这个道具倒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些东西，那就是高维是真实存在的。”
小指将放大灯放入怀中，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放大灯唤醒了几个学者，接下来将会踏入这一场探索未知的道路。”
在这个所有人心死的社会之中，没什么是比探索未知更大的驱动力。
几百万年的享受，几千万年的感情挥洒，早就已经让他们对一切物质的享受陷入停滞。
如今只有对未知的追求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庆幸吧，你还是第一个得到这种待遇之人，现如今已经有了几百人在研究你所说的我们文明毁灭的事情。”
而这正是小指他们愿意白羽传播这种想法的关键，只有未知才能吸引他们注意力，也只有未知才能够让他们从沉睡之中苏醒。
“这里将会因为你所说的事情持续上百年的活力。”
活力才是小指考虑的一切，而白羽的用出也仅有如此。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白羽也不恼，反而是笑嘻嘻的看向小指。
“反正我也是只负责记录，如今你倒是帮助了我。”
“无所谓的事情，记录也好做什么也罢，甚至就连操作物质的科技都可以给你。”
正如同一开始所说的，就算白羽掌握了又如何，一样是什么都做不到。
科技相差如此的悬殊，就算是将设计图摊开给他，都没有半点用途，更不用说那后续的算力。
白羽没有理会，反倒是触摸着周边的维生舱，看着其中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如今只能冷冰冰的躺在其中。
人类的苦弱在此时透露了出来，这种源自最深处的无力让人感到十分的难受，没有什么是比长久岁月的侵蚀更加折磨人的。
而身为这种文明等级的生物确每天都在面临着这种苦楚。
“大到整个宇宙，小到一粒尘埃，灭亡都是每个人的宿命，可是这种宿命从不属于我们。”
小指说完之后，看着那一排排的维生舱再也控制不住，转身就离去。
这倒是留给了白羽一丝机会，面前的事正是这个文明最深处的内忧。
“原来如此...”
不过更多的疑问出现在他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尽然能够如此的相像。
在宇宙之中哪怕是香蕉和人的亲缘关系都比外星生命多百倍，毕竟香蕉和人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基因相似。
可是这个远在不知多少亿万光年之外的地区，他们的生命体征居然和自己时一模一样。
一开始看到的小指，白羽还以为这个文明形似而神不似，可是看着那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种，他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