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说那位小小的军爷，他叫徐义，虽然说官品小得可怜，但是他却是由朝廷直接管的珠尔干总卡伦管辖的漠河卡伦的卡官，总卡伦要管辖十二个卡伦，每个卡伦有一名卡弁，也就是现在的基层边防检查站长，还有十名卡员。这徐卡官说起来也管十多号人。而且漠河卡伦对面就是俄罗斯的格纳什兵屯，只有从此过境才能和俄罗斯人换到枪弹和洋货。再说这名徐军爷，按现在官职的头衔说，应该是边防哨卡兼口岸的边防检查官了，或者说是边防检查站的中校级的军官。这小子祖籍并非是满洲，从他的爷爷的爷爷……说起，也就是从康熙爷的时候，他的祖宗是云南人，因他的老祖宗在云南参加了平西王吴三桂的队伍，后由于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的“三藩之乱”，三藩的部下又被从云南发配回东北戍边或充当驿站站丁。他的老祖宗就被发配到当时还是黑龙江将军管辖的伯都讷下辖的茂兴站为站丁。他的老祖宗从一个普通站丁升到了催领，后又升到了笔帖。再后来就娶了女人，有了土地和家产。随着康熙爷对黑龙江地区的边防地位的重视黑龙江的边关驿站也得到了加强，他的祖宗又来到了索伦总管下的卜奎，现在的齐齐哈尔，在这里他们家又得到了发迹，他的祖宗的官又升了几级，所以到了他这一代，他的家族在卜奎可了不得啦。

据说，他的位置是黑龙江将军寿山安排的。因为这里是边关，又产黄金貂皮，又能通到老毛子，是个好位置，虽然说离家远点，但钱可比在卜奎多。所以，他的老子给他安排到这里，也弄了个八品顶戴。他的老子还在将军府做个正四品官员。这个小子生财有道，会拉关系。绺子、黑道的头、官办矿主、驻防官军的统领、地方绅士商贾，呼玛尔、漠河的地方官吏、兵营佐领、骁骑校、领催、钱庄老板、妓院老鸨……什么人物他都交往。但他就是不和平民百姓来往，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女色，他把每年弄到手的钱一部分玩了女人，漠河的妓院，所有的妓女，他是想找谁就得找谁；有时也到墨尔根或齐齐哈尔去玩上几天。什么俄罗斯的、蒙古的、朝鲜的、日本的、法兰西的女人他都玩过。女人，黄金，他是一样也少不了。在漠河，一提卡伦的徐义军爷，都知道想通过他的哨位去俄罗斯那面有谁的官文也不行，必须得给他点意思才能过去。

有人要是想过去，事先就得打招呼，用女人或金子或是烟土都行。为什么这郎大把头对他情有独钟，主要不还是想卖给俄罗斯人金子吗。同时，还能从那面带回几支洋枪和洋酒。财是大大的发呀。

再说这天晚上，人们都已离去。郎大把头却让这个“映山红”花楼的老板娘开了个房间，找了一个最好的女子陪这个军爷销魂一夜。其实，那个女子也是漠河有名的烟花女子，拒说是老鸨从一个山东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是人贩子从阿勒楚喀副都统的拉林城贩来的，这女孩子来的时候才6岁，会说旗人的话也会说汉语，人们猜测，也可能是京旗屯没落的旗人家卖出来的，也许是龙脉。这个女子从小倔犟、刚烈，为驯服她把那老鸨气得想上吊。她自己在十三岁那年喝了几次药，但都被救了过来，老鸨把她吊起来打，同时又给她找最好的嫖客来驯服她，不知多少长时间，才把她驯化老实了。她总说总有一天到京城找大清国皇帝告御状，因为自己是八旗的女人……

这个女人，人们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她在这里叫小红燕姑娘。人长得就别提多好了，就连那黑龙江将军府衙门来漠河办理公差的官员，都要她出来去陪侍，取得那些大人的欣悦。所以，她是红遍了漠河远及呼玛尔。她陪谁，一得老板娘看这个人有没有品有钱，二也得这姑娘答应。所以，今天，郎大把头能把她安排陪一个八品小吏，这徐军爷多大的荣幸呀。所以，这小子没有喝多少，攒足力气，为的是晚上同小红燕姑娘在床上的大战。他被老鸨安排到了小红燕的房间。这小红燕姑娘，知道今天接待的是这里卡伦的徐军爷，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本人长的也是天生姿色迷人。丰满的乳房高高挺起，让男人动心、多少壮士、江湖豪杰、达官贵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在这个小小的漠河镇也是个大能人。小的九品大到五六品她全能说上话，多少钱庄老板得求她去个衙门口要所欠的银子，多少把头想在这开金班，得求她去冶矿局找六品大人说情……

这天晚上，这徐大人很高兴，他知道这是郎大把头安排的，心想不玩白不玩，这小红燕是这里的名妓，今天我得好好销魂一夜。他对这里管事的人说：“再给我这两个弟兄弄几个菜，拿几壶酒，让他们喝个痛快。然后又对他的那俩个带着刀和火枪的兵勇说：“你们就在这守着，不许任何人上楼找我……”那俩个兵勇低着头说：“嗻——”

他来到小红燕的房间，一看小红燕那妩媚迷人的小样，一下子就把小红燕抱到怀里手和嘴就忙碌了起来，把小红燕弄得都快窒息了，小红燕强挣扎开他，娇滴滴地说：“徐军爷，你酒喝得太多了，你先别那么急呀，一夜那，你忙什么，你先休息一会，醒醒酒后，本姑娘再好好侍候你，陪好你，让你销魂。你先听本姑娘给你唱个曲子吧。你不最爱听我唱的二人转吗？我这就给你唱。你边吃酒边听……”这时，徐军爷才放开了她，一下子仰面朝天倒在小红燕的床上，嘴里不停地骂道：“你郎大把头算个什么东西，还拿什么镇边副都统、墨尔根副都统来吓唬我。这是漠河，就把寿山将军搬出来也不行，卡伦不是他家的大门口，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是大清国的国门。没有点意思就别想在这出进，我是这个卡伦的军爷……”他不断地喘着粗气，这时，他又站了起来，把小红燕按倒在床上，又趴在她的身上。这时的小红燕也只好依了他，和他缠绵在了一起。小红燕也娇滴滴地说：“徐军爷，在这小小的漠河谁惹你老生气了呀，今天是本姑娘陪侍你，你得高兴呀，气大伤身……”

他将小红燕搂抱怀里，小声地说：“没什么，就是那个郎大把头，总拿什么副都统、将军来压我，想过老毛子那边，还他妈不想出血。再说，怎么说卡伦旁边还有海关也有几十号人，我一个人能捂住吗？多少也得给那些弟兄们对付几吊酒钱呀。他们他妈的在这发够了一抬脚回到了内地，我们这些弟兄不还得在这为大清国看门护院吗？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太抠门了，只是想请我喝顿酒，给我找个你陪我一夜，就想过关到老毛子那边卖金子，倒洋枪回来发大财。我是好办，我的那些弟兄们怎么办，小红燕，这郎大把头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这卡伦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呀，他一过去就是一条船，六七个人……”

这时，小红燕把他弄起来：“爷，别说多了，你喝多了，还是让本姑娘陪你吧，我们快活吧，隔墙有耳，你们做的都是男人们的大事，一旦走漏了消息，你别说在这这说过……”

“哎！你这小女子还心眼不少呀，好了，我也是胡说。今天大爷让你快活死算了。”说完就把小红燕压到了身下手就伸进了小红燕的怀里，嘴也吻到了一起，几分钟他们就进入了主题，弄得小红燕高潮迭起，呻吟声高低起伏。而这小子也是累得大汗淋漓，趴在小红燕白嫩的身子上大口大口不停地喘着粗气，每当他泄一次都要向狗一样的嚎叫几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