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疑现中华秋沙鸭
第二天一大早，石毅发现两株灵芝又长了。
上翻的小伞逐渐舒展，原本乳白的色泽，也染上了更多的“姹紫”与“嫣红”。
明艳的色泽让[云和堂小掌柜]给他连发了好几条私信，想要提前预订。
石毅回复：“抱歉，刚得的菌种，首批没打算卖，准备留着做种。”
他给加湿器添了点儿水，又去客厅里看了看鱼缸。
珍珠贝窝在沙子里，两片贝壳微微开合着，像是在缓慢呼吸。
与常见的三角帆蚌不同，这家伙的贝壳呈现出淡淡的玉质感，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七彩毫光。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孕珠。”石毅隔着玻璃点了点它。
小锦鲤不知疲倦地在假山中来回穿梭。不过两指粗的小个儿，偏偏喜欢去撩拨旁边的胭脂鱼。
好在胭脂鱼性情温和，没长大前，行动也缓慢，自顾自地划着水，没有理会锦鲤的骚扰。
石毅敲了敲玻璃，胭脂鱼无动于衷，锦鲤则很快被他的手指吸引了过来。
连着撞击了三次鱼缸，这傻鱼才反应来，自己和石毅手指之间，还隔了层玻璃。
“真蠢。”石毅笑着吐槽了一句，然后骑着小三轮，将蜂箱送去了油菜田。
赵妍正好在这一片放蜂，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石毅，你的小蜂后，发育得很不错啊！”
石毅看着正接受工蜂喂食的嗡嗡，眼带笑意：“嗯，成天混吃混喝的，胖了不少！”
赵妍低头，认真察看了一下嗡嗡的状态，判定：“它应该差不多要婚飞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石毅愣了一下，看着蜂巢内围着嗡嗡躁动的雄蜂：“那希望它能找个好对象吧！”
不然，这系统给的优质蜂种，就无缘问世了。
石毅又跟赵妍请教了一下养蜂的注意事项，刚准备离开，忽然接到了石武的电话。
“阿毅，今天的巡湖，赵志宇老师来不了，你要不要跟我去？”为防止突发事件，护豚志愿队一般都是三人一组。
石毅欣然同意，又问赵妍：“你这边走得开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坐船去湖里玩玩？”
赵妍有些心动，但还是摆了摆手：“这箱蜂子好像又发分蜂热了，我得干预一下。下次吧！”
石毅点了点头，和她告别，带着无人机去了码头。
“这里！”石武站在巡逻艇上招呼。
石毅没等他拉一把，就干脆利落地跨步上船，被旁边的另一人夸了句：“少侠好身手！”
石毅扭头一看，发现是位面容刚毅的年轻民警，有些面生：“请问您是？”
“这位是我们镇派出所新来的姚永涛，姚副所长，第一次参加巡湖。”
“这位是我们村的巡湖志愿者石毅，因为白鱀豚，上过国家台新闻联播的。”
经石武居中介绍，两人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
巡逻艇很快启动，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驶向碧波荡漾的大湖。
在征得姚永涛同意后，石毅将无人机升空，开启了今天的直播。
“大家好！我是主播石毅，今天继续带大家一起巡湖。”
直播间画面，由暗淡光线下的灵芝，切换到春光明媚的湖面，在线观看人数也开始快速回升。
[江豚我本命：主播早上好！今天去看白鱀豚吗？]
[宝石海星：嘎嘎在谈恋爱呢，别去打扰它啊！]
“我们今天主要是巡哪一块？”石毅坐在船沿，扭头问石武。
“就去南星洲吧！”石武随手指了个方向，“听人说，那里好像有中华秋沙鸭出没。”
石毅面露怀疑：“秋沙鸭不都2月底就飞走了吗？这都快4月份了。”
石武耸了耸肩：“站里也不大相信。毕竟过去一个冬天都没看到，这会儿冒出来，太突然了。”
“所以呢？”一旁的姚永涛适时地捧哏。
石武一边掌舵一边随口答道：“所以刘站长让我们顺路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虽然近两年，已有好几对中华秋沙鸭来云梦泽过冬，但具体到他们泽南县，还没有过先例。
如果这次有幸遇到，还是在春天，确实值得惊喜。
[水星星：不懂就问：中华秋沙鸭是什么？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宝石海星：笨！听名字，就知道是一种鸭子。八成还是重点保护动物。]
石毅瞥了眼弹幕，笑着解说：“中华秋沙鸭，是一种主要栖息在我国的鸭科动物。”
“因为数量稀少，画重点！”他敲了敲船沿，“所以被列为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顺便一提，它们还有一个挺大众化的外号。”一旁的石武笑着补充，“水中大熊猫！”
[江豚我本命：中华鲟和达氏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桃花蜜：国家台纪录片认证的桃花水母，表示不服！]
[宝石海星：话说，是不是还有什么“鸟中大熊猫”、“植物中的大熊猫”？]
[铁锅炖大鹅：听说过“耕地中的大熊猫”吗？东北黑土地哦！]
[潘达爱吃竹子：求求了！熊猫的笋，都快让你们夺光了！]
石毅都被他们逗乐了：“看来大家都挺博学的嘛。不过别看这名字烂大街。这恰恰说明了，急需保护的物种可不少！”
“比如中华秋沙鸭，据说目前全球仅有1000多只，比大熊猫还要稀少！”
直播间的弹幕稍微停顿了一下。
石毅停下了解说，给大家留出了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无人机的镜头则对准了远方水天相接的湖面。
不时有鸟儿从空中飞过，有的追逐嬉戏，有的俯冲觅食，与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鱼儿一道，构成了鸟飞鱼跃的生态美景。
“这个时候，其实正是冬候鸟离开的时候。”
石毅有些遗憾：“如果我早些开直播的话，大家就能见识到云梦泽百鸟翔集的热闹一面了……”
[荷塘月色：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宝石海星：如果不是这个时节，我们也吃不到云梦三珍，看不到油菜花海了……]
[酒酿丸子：楼上欧皇出没。主播就抽过一次奖，竟然就中了。]
[腊肉随便吃：啊啊啊，我也馋主播送的云梦三珍！]
“你们这些吃货啊，”见话题跑偏，石毅苦笑着摇摇头，“哪天有机会，再给大家发福利，抽奖送一百份鲜美芦菇！”
[蝉捕螳螂：送就不必了，你愿意出来营业，给我们带货就行了。]
[青青草：我弟吃了主播寄的黄金菇，感觉胃口好多了。]
石毅只能解释为：“心理作用吧。黄金菇再怎么是名贵食用菌，也不是灵丹妙药……”
便在这时，石武的提醒声响起：“南星洲到了！快用无人机找找看，到底有没有中华秋沙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