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知所措
封平兮似乎明白了一些，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说道：“我是明白了，找工作这种事情，就是在进行双向选择，就得多去尝试，大四伊始，我还挺忐忑的，担心工作没着落，不幸的是确实没找到工作，幸运的是没想到第二学期被嘉庆实业录用了，你大四学年担心过工作问题吗？”祁蓉蓉想了想，说道：“我嘛，你猜。”封平兮腼腆的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你没有，不像我，明明都已经被录用了，但是现在依然紧张，不知道报道流程里会有什么？成绩单我带来了，听说新员工入职，会查成绩单的，我挺担心的，大学四年，每学期期末考试成绩都不太好，五月份毕业设计答辩的时候，底下坐的老师看见我之后，眼睛都在冒火，最后答辩完毕，还被学院领导教训了一顿。”
祁蓉蓉忽然来了兴趣，到底是怎么样的表现，才能让老师如此生气，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大学期间犯了什么错吗？”封平兮连忙否认：“这到没有，大学四年一直很乖的，只不过太笨了，课程实在听不懂。”
其实大学的很多课程，祁蓉蓉也听不懂，不过每次考试，题目她都会做，再加上临场发挥得当，老师给的成绩还算不错，若论真实情况，估计和封平兮半斤八两，不过封平兮傻乎乎的，这一点倒是和她不大类似，说不准老师也调皮，故意戏弄他，又或者他太傻了，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总之考试成绩不是很好，十有八九是因为在老师心中印象不佳：“那你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封平兮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祁蓉蓉忽然想要戏谑一下，故意引导他：“其实印象分很重要的。”封平兮低下脑袋，脸皮微微泛红，小心翼翼的说道：“或许是吧，我这么笨，印象分肯定很低。”
祁蓉蓉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她抿了一口鲜榨果汁，说道：“你认识文竹吗？”封平兮想了想，说道：“文竹是谁，我不认识？”祁蓉蓉没好气的说道：“文竹不是谁，是植物，我给你看一眼。”
说完，祁蓉蓉拿出手机，在百度里搜索了“文竹”两个字，一大堆文竹的图片，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她指了指其中一张，递到封平兮面前，说道：“就是它，它就是文竹。”封平兮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将手机还给祁蓉蓉：“真好看，很秀气，气质就像女儿家一样。”祁蓉蓉将手机收好，笑嘻嘻的说道：“对呀，他长的就是很秀气，很清纯。”封平兮又低下了脑袋，腼腆的笑着，祁蓉蓉却气恼似的问道：“怎么不喝鲜榨果汁呢？”封平兮只好拿起鲜榨果汁杯子，抿了一口。祁蓉蓉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十分钟就到下午两点，她赶紧催促封平兮：“快点喝完，马上就到了通知中约定的报道时间。”封平兮“啊”了一声，赶紧两口并做三口，迅疾的将鲜榨果汁喝完，然后起身，准备走向前台，却被祁蓉蓉叫住：“你那么着急干嘛，慢慢喝，时间来的及。”封平兮却急切的说道：“我还是早点把账单结了吧，你拎着一个箱子，我担心临走时会手忙脚乱。”祁蓉蓉一把将封平兮拽回座位上，气恼似的说道：“谁让你去买单了。”封平兮有些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不是我买单，还能让你买单吗，哪有让女孩子买单的道理，让服务生看见了，会笑话的。”
封平兮打量了一眼服务生，果然看见她捂住嘴偷笑，羞赧的神情瞬间出现在面容上，不顾祁蓉蓉的劝慰，直愣愣的站起来，走向了前台，将两杯鲜榨果汁的账单买了。祁蓉蓉快被气晕了，本来他见到与姜博俊容貌酷似的男生，想替他买单，心愿却未达成，心中只好腹诽封平兮太傻。
走出鲜榨果汁店，祁蓉蓉的右手搭在额前，遮挡住炽热的阳光，说道：“我们进去吧，已经两点了。”封平兮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五分钟才到下午两点钟，而且通知报道的短信里，并未提及该主动找谁，他担心就这样进去，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仅不太合适，还有可能错过新员工报道，便开口说道：“我们还是等一等吧，进去了也不知道该找谁。”祁蓉蓉却眨了眨眼睛，说道：“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去嘉庆实业的人力资源部，还能去哪，你太小心翼翼了，跟着我走，保准错不了。”
闲谈间已经到了两点钟，嘉庆实业的门前除了保安，依然没有其他人，封平兮思量着或许祁蓉蓉是对的，新入职的员工毕竟是晚辈，怎么可能特意有人接待呢。祁蓉蓉更是没好气的说道：“走啦，还等什么，莫不是等着被人迎接吧？”封平兮听到心中所想被猜中，再次变得羞赧，祁蓉蓉瞧的分明，笑嘻嘻的说道：“你还真这样想，你太天真了，新入职的员工那可都是替老员工卖命的，还指望着被老员工照顾，怎么可能，不坑你就不错了。”
封平兮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通知的短信并未明确告知，该去哪里报道，嘉庆实业又是规模颇大的公司，入职第一天就毛毛躁躁的，不成样子，他一边帮着祁蓉蓉，拎着那个沉重的箱子，一边解释道：“不会那么夸张吧，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坑我，我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去哪，还到处乱跑，实在不合适，还是你聪明，不用别人告诉就知道该去哪报道。”祁蓉蓉却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不过我已经告诉你该去哪了，就跟着我走。”封平兮“嗯”了一声，唇角露出开心的笑容，左手用上力气，一把将祁蓉蓉的箱子，完全的拎在手里。
嘉庆实业的办公楼总共有七层，人力资源部在第一层，靠近门口的位置，祁蓉蓉和封平兮在前台登记了一下，就走了进去，里面还坐着几位同龄人，看情形应该也是来报道的，祁蓉蓉一眼就看见，一位女孩子，独自一人落座在一张沙发上，她也凑了过去，和这位女孩子攀谈了起来，旁边另外一张沙发上，坐满了男孩子，封平兮有点想和他们挤在一起，可是打量了一眼HR之后，又有些自惭形秽，最终还是独自一人，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