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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人

“小妖我一直就知道那种拙劣的演技怎会瞒过仙尊?这不是迫于无奈吗?”

莫慈烨来了兴趣,抬眸:“迫于无奈?能被妖王如此珍视视也算迫于无奈?”

“您哪只眼睛......啊,您何时看到妖王珍视我?”

莫慈烨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蓝璨走近,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

蓝璨拍着小心脏,这颜值,再过来我可就要犯错误了!

“怎么?妖王连本尊弟子关在何处都告诉你了,还不够?”

蓝璨猫着腰一步一步后退,连连摆手道:“误会误会......”

当时只想尽快脱身,忘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从何得来。

书中大佬的两名弟子本是一起出门历练,在麋鹿山脉外却碰到魔主手下,暗中探查意外发现妖王地界竟有魔主一直供奉的一座奉天殿,二人在查探的过程中被魔修们发现,于是被捉。

现在释鹫能来此,应该是收到他们二人发出的求救信号。

可这些她怎么可能知道?

书里释鹫在妖王殿里打斗时发现了魔族踪迹,从而在抽丝剥茧救出自己的弟子。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并没有打起来,剧情出现了偏差。

不过,听他口气还以为徒弟被妖王困住呢!

这可怎么办!

就愁人!

“那个.......仙尊您看。”蓝璨伸手指向水镜,看来只能通过这镜子让释鹫自己悟了。

“妖王正集结大量妖兵,妖界三大长老各带一路妖去寻人。”

如果人在妖王手上,他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

果然,莫慈烨开始疑惑。

“你的意思,我的两名弟子并不在妖王手中!”

不愧书中顶顶厉害的角色,这悟性!

“是这样,在数日前,小妖我曾遇到仙尊的弟子。当时小妖正被一只尚未化形的狗妖追咬,眼看就要失身......啊,性命危矣,两位仙侠突然从天而降,狗妖当场落荒而逃。而后两位仙侠好像预知有什么危险的事,当下交给我这块玉石。”

说着,蓝璨又掏出那块画出来的玉石,很恭敬地递给莫慈烨。

“他们还说,如果遇到他们仙尊,让带一句话给您。”

莫慈烨冷着一张脸,他自我感觉,不能信这只小妖,可是小妖手中小弟子的玉牌又不容他忽视。

“什么话?”

蓝璨想了想,“小心魔族。”

这提示够可以的吧?今日这小作文必须有掌声!

莫慈烨有片刻的迟疑,他在思索这只小妖故意说这些的动机。难道是跟妖王联合演戏,好让他与魔族发生冲突,而从中得利?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有什么比雪妖的骨丹还要吸引人的吗?他就不怕自己将雪妖斩杀,毁了他的希望?

“仙尊不信小妖的话?”蓝璨看出他的猜疑,看来还得再下点功夫,“要不跟小妖走上一趟?到时仙尊若救出自己的弟子,小妖我也算帮了大忙,只要别把我交给妖王就行。”

看吧,与其跟妖王约定交人,还不如我亲自带你找到人来的实在,到时我看你怎么还好意思把我交出去。

莫慈烨面对蓝璨满是坦然的眼眸,两人靠的比较近,彼此气息环绕,他甚至能清楚闻到小妖身上特有的雪莲清香。

莫慈烨抬手就要抚摸上蓝璨的面颊......

蓝璨不自觉便红了脸。天,这谁受得了!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迎接人生中第一个初吻时,莫慈烨只是抬手拔出小妖银发上的一支镶着红宝石的珊瑚簪子,霎时满头银发如瀑布倾斜而下,妖娆曼妙的身姿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你就准备这身打扮带本尊走一趟?”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一下将蓝璨惊醒。

刚刚她都想什么呢!这位释鹫仙尊可不是一般人,必须保持清醒!

看到蓝璨的眼里看到一丝惊慌,莫慈烨不自觉嘴角上扬,只是这一晃而过的神情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蓝璨经莫慈烨提醒,当场僵化。

是呀,总不能直接穿着喜服出门吧?可是自己修为实在......

许是看出了蓝璨的疑虑,莫慈烨掐着指尖一缕金光抛向小妖。

顿时,蓝璨一身宝蓝色翎阳派门弟子服,领口处几朵银丝勾绣的祥云,青玉腰带环身,瀑布般的银发被墨发代替,一块雅致冠玉束起,端的是俊朗秀逸俏郎君。

莫慈烨点头,“这模样还不赖!”

蓝璨:???

低头一瞧,自己竟变了样。当下左瞧右看了好多眼,更是开心地原地转了好几圈。

她还没穿过修真界男装,想到自己出色的容貌,现在定然英俊不凡。

莫慈烨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换了身衣服就开心成这样的,心下觉得小妖大抵没见过什么世面。

——

二人收拾得当,出了山洞。

此时正值东方泛白,天色拂晓之际,他们来到麋鹿山脉边缘小镇。

这里距离妖王所在的紫峦城可谓一东一西,蓝璨清楚记得书中女主就是在这里发现魔主供奉的奉天殿,具体剧情她也并不是很清楚。

远远望去,小镇四周环山绿树成荫,有早起的鸟儿飞扑着翅膀来回在大树间,随着鸟声渐起原本沉睡的镇子开始苏醒,三两升起的炊烟给人一片祥和之感。

镇口处是半人高的杂草,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四周早已爬上一圈青苔,大有久经沧桑的岁月痕迹。

蓝璨蹲下身,“青枫镇。我们到了!”

莫慈烨朝着不远处望去,喃喃道:“这只是一个普通人间小镇。”

就在他觉得困惑时,忽地瞧见镇口处一颗老槐树,当下脸色沉重起来,若有似无的魔气正从地底下升起。

若不是他这等修为,就是妖王此刻站在这里也定不会察觉什么,如此缜密绝非一朝一夕之事,看来他的两名弟子此次遇到的麻烦不小。

一旁的蓝璨,老远就听到小镇内传来的吆喝声,“馒头包子、好吃的馄饨......”

从穿书醒来到现在她是真的饿了!

二人来到小贩摊前,蓝璨毫不客气要了碗馄饨,而莫慈烨却一直盯着摊位对面的老槐树出神。

“你不吃?”

问完,蓝璨就后悔了,像释鹫这等修仙等级自然早就辟谷了。

馄饨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一身灰布粗衣,见两人气质不凡,很是热络的招呼起来,“两位是外来的吧。”

蓝璨:“嗯,来寻人的。”

“寻人的呀?”摊贩倒一脸不惊讶,“咱这个镇呀这几年丢的人可不少!”

此话吸引了莫慈烨,“怎么说?”

摊主直摇头,“你瞧,前面那几个也跟你们一样,前几天也在这里丢了人。”

蓝璨抬眼望去,三个少年正拿着一张画像见人就问:“请问看到过画上的人吗?”

几番询问无果皆叹气,“已经找了好些天也不见小师弟身影,这可咋办?”

三人垂头丧气路过馄饨摊,蓝璨直接被这些少年吸引了目光。

丫丫滴!我就说大片森林等着我吧,瞧瞧这颜值,尤其带头的那个。

她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馄饨,起身开口道:“几位朋友是否遇上什么麻烦?”

莫慈烨瞧着篮璨狗腿子般自降身份,没好气瞪了一眼。

蓝璨表示忽略不记,有时就该装聋作哑。

陈言三人刚刚并没注意这里还坐着两个人,此时一瞧竟是仙门大宗翎阳派弟子,如遇救星,作揖道:“竟是翎阳派师兄,在下源印宗弟子陈言,身边两位师弟分别是赵语、元行。”

蓝璨一听乐了,一脸花痴样,完全沉浸在美色中,连连摆摆手,招呼道:“小哥哥们,好......”

莫慈烨:......

他实在看不下去,佯装咳嗽两声,道:“原来是源印宗弟子,让几位见笑了,这是本派小师弟阿蓝,他脑子有时抽风,见到男子都会如此......”

莫慈烨这话说得含蓄,陈言几人面面相觑,也没听说翎阳派有见到男子就会抽风的弟子呀。

三人再一细想,不会是说这位师兄是断袖吧.......

观之,小弟子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当得上绝美小生,也许大概确实有那么一点......

几人交换了眼神,他们这算能理解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这么一想,源印宗三名弟子再见蓝璨,脸色可就变了样。

刚刚还温文尔雅的玉润公子陈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离蓝璨远了几步,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样.....啊......哈哈......不知两位......师兄来此,为何?”

蓝璨一肚子气!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好你个狗仙尊,不是清冷无双、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吗?!怎么还学会背地里咬人了!

这人设不符,严重不符!我要投诉!

陈言:“还没请教这位师兄名讳。”

莫慈烨一脸无辜样,直接无视蓝璨冷飕飕的目光,“本是翎阳派一名籍籍无名弟子,担不上什么名讳。”

蓝璨正被气恼的厉害,抢嘴发话:“就咱们翎阳派一普通弟子,你们叫他阿叶就好。”

哼!让你编排我!现在本小姐给你降辈分,让你跟这群徒子徒孙平起平坐!

她可是清楚记得,这位释鹫灵尊修为步入大乘后期,离飞升就剩最后一步,活在这世道也有三千来岁,活脱脱就是这群仙门弟子的老祖!

现在,她以小弟子的叶姓为名,正好损损他!

但,听在莫慈烨耳朵里,“阿烨......”

有什么在心底悄悄划过,是有多久没人这么唤过他?

好像很久了。

再瞧之,小妖气呼呼的小脸,嘟着小嘴,俨然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莫慈烨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下意识凑近,拍了拍蓝璨的小脑袋。

“小师弟说的不错,唤我阿烨就好。”

蓝璨怔住。

麻了!这是什么魔幻剧情?清冷仙尊啥时这么好说话!还有......

他摸我头这动作,怎么总觉得这么眼熟呢!以前我不就经常在家这么摸小白那只蠢猫的?

我这是被当成宠物了!

馄饨小哥见他们都是仙门里的人,更加热情起来。

“各位发现人没了,是不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枫林里?”

源印宗弟子齐点头,目光希冀,道:“这位小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馄饨小哥:“那片枫林不同于其他地方,林间有一座连接一座的小山丘,而且每个山丘必有一棵红得发紫的枫树,可能各位没有仔细留意,小山丘一共有七座,左右各三,最前头有一座大一些的,此处经常闹鬼,每到初一咱们这个小镇都会无缘无故有人消失,刚开始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大家发现,那些消失的人都是路过鬼枫林的......”

蓝璨:“这么可怕?!那你们怎么还不跑?”

只见小哥脸色一下变了,眼中都是惊恐,“别看咱们小镇现在还有人,那是因为我们逃不开,当初有人害怕准备举家迁走,没想到在第二天那一家老小的尸体都血淋淋挂在那棵老槐树上。”

众人顺着小哥的方向看过去,老树有两丈高,相比平常所见的槐树叶要叶宽肥硕些许,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遒劲有力,无数枝根扎向土壤,像要吸进这里每一寸水分。

“大家别看老树现在这样葱绿。”小哥脸上的惧怕和恐惧更甚,“十多年前这棵树已然枯朽,却在吸进了那家人的血液后开始复苏,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

原本的血肉一点点被蚕食,连掉落在地的人体血渣子也被老树的根吸收,最后只剩白骨架子,那时不知从哪儿刮了一阵风,风一吹那骨头便碎了......”

当年发生的那一幕对于这个小哥来说也只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许是画面太血腥恐怖才让他在年幼的记忆中刻下重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