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个星期前，初来乍到，两个小孩给了方新非常深刻的印象。
就在这静修大楼的一层，外表年龄五岁，真实年纪快要半百之龄，因为异变的关系，变成了怪物，智商定格在五岁，拟态成小女孩，喜欢吮吸人气的冬花。
再就是坐在半空中，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看漫画的小男孩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朱雀，不是代号，更不是名字，人家本体就是传说中的神兽朱雀。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方新后撤，疑惑的看着简思瑜，戳他后背干啥。
简思瑜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率先朝那走去，方新迈步跟上。
等俩人面对面，先后落座，简思瑜勾了勾手指，示意方新附耳过来，压低声音的道：“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你要等那三个人都结束以后，才能去接触朱雀。”
顺着简思瑜所指的方向看去，方新看到了三个年龄不一，穿扮不同，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好看的女孩子。
或在来回踱步，或是闭目养神，或是闷头看书，给人一种焦虑又忐忑的感觉，她们所扮演的人物，分别是五更琉璃，远坂凛，龙珠里的人造人18号。
觉察到窥视感，闭目养神和看书的两位无动于衷，那位扮演五更琉璃的女生，瞪了方新一眼。
“呃！”仿佛挨了一闷棍，方新下意识移开视线，揉捏眉心。
“注意一点，别乱看。”简思瑜小声道：“她们现在很着急，非常紧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反应过头。”
“简老师，你不是有契约兽了吗？”五更琉璃无声靠近，试探的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排队？”
“我只是带个路，在排队的人是他。”简思瑜道。
视线从简思瑜身上转移，看向方新，五更琉璃挑眉道：“小姐姐你长得好像男人啊，而且你这是扮演的哪个人物？我怎么认不出来。”
“我就是男的。”方新道。
“！？”五更琉璃错愕。
那边没过来，闭目养神的远坂凛，低头看书的人造人18号，俱都侧目看过来。
“那个。”五更琉璃看向简思瑜，疑惑道：“难道是朱雀的条件改变了，不再只限于女生？”
“没变，依旧是老样子。”简思瑜道：“单纯是他想尝试一下。”
五更琉璃的嘴角扯了扯，呵呵两声：“那就祝你好运了，不会惹怒朱雀，把你变成火人。”
确定简思瑜这位第三学院的老师不会参与进来，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五更琉璃放下心，施施然的走开。
远坂凛，人造人18号，看都没看方新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调整状态的同时，祈祷前面那位正在面试的娜美失败。
“话说，失败了还有变成火人的风险？”方新忍不住道。
“说是火人，其实就是头被点燃，把头发烧死，没有生命危险。”简思瑜道。
注意到简思瑜说的是头发烧死，而不是头发烧没，方新凝重道：“以后还能再长起来不？”
简思瑜摇头：“是从发根给你烧死的，寸草不生，哪还能再长，放心吧，只要你不弄虚作假，堂堂正正的去跟朱雀说，它是不会伤害你的。”
“弄虚作假的范畴是？”方新问道。
“女装，整容，变声。”简思瑜道。
“有个男的把自己整成女人，完了被朱雀识破，气得它几个月没吃饭，还有长得比女生还漂亮的男人，穿上女装想试一下，同样是把朱雀气得肺疼。”
“…”方新。
没有等太久，扮演娜美的那位女生，退了出来，脸上挂着忐忑不安的神情，接替她，第二个去面试的是五更琉璃。
看到简思瑜在，同样担心这位入了品的老师会来横插一脚，参与竞争，娜美凑上前，试探的问了两句。
得知是方新要参与，并且确定方新是男的，她目露疑惑，问出了之前五更琉璃问过的问题，朱雀选定契约者的条件，是改变了吗？
“没变。”简思瑜道。
“那他？”娜美不解。
“单纯是想尝试一下。”简思瑜道。
娜美眼皮抽了抽，瞬间没了谈话的兴致，随口又聊了几句，终结话题，走去不远处落座，等待最终结果。
大约半小时左右，五更琉璃出来，换第三人，远坂凛上场。
似乎是表现不佳，没有预期那么好，五更琉璃闷闷不乐的趴伏在书桌上，唉声叹气。
时间在流逝，眼看都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远坂凛还没出来，娜美，五更琉璃，人造人18号，是变得坐立不安。
“为什么这次这么久？还有她们的表现？”方新小声道。
“与朱雀独处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最快的是几秒，朱雀看不对眼，直接就宣布失败。”简思瑜小声道：“由此来看，相处时间越久，也就意味着越讨朱雀喜欢。”
“这么说，刚才那位成功了？”方新愁闷道。
“不一定。”简思瑜道：“朱雀有一本专门用来记分的手册，每一个来找它，并且能入它眼的人，都会记录在其中，打上朱雀心目中的分数。”
“那本手册上，究竟记录了多少人，要到多少分才算成功，谁都不清楚。”
又过了十几分钟，远坂凛方才走出来，眼尖的方新留意到，她的丝袜不见了。
“远坂凛这个人物，我也有扮演过，为什么你能逗留这么久？”五更琉璃扮演者忍不住开口道。
“很难理解吗？”远坂凛故作天然的道：“那当然是我本人更有吸引力啊。”
气吐，五更琉璃恶心道：“不想说就算了，少来这套。”
第四位，人造人18号，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简思瑜小声劝道。
“第三位的优势太大，导致第四位很快被刷下来，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没有胜算，避免惹恼朱雀，为了你的头发着想，放弃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想让我放弃，怎么着也要让我亲眼看到不可能达成的绝望再说。”方新丢下这话，起身，朝朱雀所在的那排书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