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野人实锤了
夕阳昏黄的时候,一家人坐在小桌上吃饭,因为有燕南岑的加入,这顿饭有些挤,气氛也有些压迫。
燕南岑打回来了不少的猎物,苏青鸢不动声色的询问,“这些猎物是要去镇上卖吗?”
燕南岑嗯了一声。
很冷,话超级少。
“你去镇上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苏青鸢试探的问。
燕南岑侧头看她,眼里是看不懂的神色。
苏青鸢猝不及防的就和他对视上了,就一瞬,就是简单的一瞬,她好像感觉到了压迫感。
就是那种内心本能不寒而栗的感觉。
苏青鸢纵使前世是杀手的,但是猝然的看到那样的眼神,还是害怕了。
她表现出的神色也确实是害怕的样子。
甚至身子还颤抖了一下。
“你去镇上作甚?”
质问语气,毫无温柔可言,野人实锤了。
苏青鸢咬了咬唇,“我从未去过镇上,想去看看。”
那可怜模样,让燕南岑觉得,自己多可怕一样!
嗯……自己什么样的样子自己心里没点AC数?
“有甚好看的?”燕南岑没说带不带,反正他觉得这镇上没什么好看的。
苏青鸢也没有继续说话,既然他不带她去,她自己去就是了。
自己有腿,还能找不到镇上?
两种口味的兔子,一家人吃得很好,虽然只有燕欣欣一直在说好吃。
但是苏青鸢看得出来,这一顿几人可都吃了不老少。
尤其是那个野人,吃得可一点含糊。
“爹爹,娘做的可好吃?”燕欣欣年纪小,没有两个哥哥那样畏惧燕南岑,此时笑着问。
燕南岑扒拉完碗底的饭,正要让燕祁屿给他添饭。
“味道还行,给老子添一碗。”
燕祁屿咬了下下唇,“爹,没饭了。”
家里人多,米已经被她全部做完了,这野人吃了两大碗了。
要不是她和燕欣欣吃不了多少,这第二碗都没有他的份。
“下次多做点。”
使唤起人来也是毫不客气呢。
“家里没米了……”苏青鸢轻声说着。
没等到燕南岑回答。
但得到燕祁屿一声冷呲,现在她一副柔弱样子。
这女人还真是会伪装,轻易翻过苏家院子,偷了猪油毫不费力的回来。
拿着砍柴刀吓尿了张桂兰。
当初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但是燕南岑一个眼神过去,燕祁屿也只能赶紧噤声。
“家里需要什么?明天你跟我去镇里一趟。”
这话说对苏青鸢说的。
苏青鸢心里一喜,“好。”
门外是夕阳西下的金黄,照耀在她露齿的笑容上。
好像……好像挺好看的。
一顿饭吃完,苏青鸢还惦记着今天的运动量,今天运动量可还没达到。
所以吃完饭也没管厨房,扛着锄头就去了旁边的荒地了。
苏青鸢不知道的时候,厨房某个地洞里,被燕祁屿拿出一些肉,一些陈米。
看着被他藏起来的食材,燕南岑只是沉沉的看了一眼。
“这几日她如何你应该自己了解,下次做事前考虑考虑。”
燕祁屿也是害怕一个买回来的女人会对他们有什么坏心思,所以才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以防万一。
谁知道这个女人和别的不一样。
不仅没逃走,还没让他们饿着,说实话,这个女人的手艺是好的,至少在这几天里,她做的饭菜让他觉得很美味。
现在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会小小的期待下一顿她会做什么吃的。
旁边的荒地里传来燕欣欣的笑声,燕欣欣愉快的笑声一直传到了小院里,院中的三个男性你看我,我看你的。
燕南岑脸色一沉,“祁屿,你去帮她。”
燕祁屿不情不愿的往荒地去。
燕南岑一边给狐狸剥皮一边对旁边的二儿子道,“最近身子如何?”
顾沄点了点头,“最近很好,没有复发。”
顾沄有些胆小,不敢看燕南岑的眼睛。
“明日我去镇上再给你抓点药,药一定要按时吃,吃食上也让祁屿多下点功夫。”想到什么,燕南岑丢下手里的狐狸皮。
朝着荒地而去,祁屿不过是九岁的孩子,就算经历再多也不过是个孩子,照顾自己尚且不能。
不过燕南岑刚刚忘记了家里有个女人的事儿,顾沄的身子需要专人照顾,这女人做饭味道挺好,这就只能交给她。
只是当他来到荒地边上,看到满是杂草的地里面,三个人蹲起来在看什么。
脑袋抵着脑袋的样子有些让人忍不住的想笑。
随后听到燕欣欣的声音,欢愉极了,“娘,它们在干嘛?”
苏青鸢轻柔的嗓音传来,“他们是工蚁,专门到处找吃食的,你看他们一定是在某处找到了吃食了,一点点往家里搬呢。”
“什么是工蚁?”这一声是燕祁屿的声音,他年纪比较大,对很多事情都带着求知欲望,当听到自己从未听过的东西,总是想彻底了解。
“工蚁专门出去找食物,不管找到什么食物,都要往巢穴里带。它们有很严厉的制度,没有谁敢私自独吞,不然就会被群起攻之。”苏青鸢捡着最简单易懂的跟燕祁屿说着。
燕祁屿听得认真,眼睛看着苏青鸢的时候,好像带着光,求知的光。
既然这孩子这么想知道,那就多说点吧,反正她也就懂这么点了。
“蚂蚁家族呢,分为蚁后,雄蚁,兵蚁和工蚁。字面意思,这蚁后呢,就相当于你们这儿的皇后,不过它可比皇后厉害多了,每次能生很多蚂蚁呢,蚂蚁家族的生产就全靠它了。”
这话才说完,身后传来一声笑,三人回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燕南岑,由于三人是蹲着的,所以苏青鸢抬头看他的时候,觉得他好像深不可测,不可触碰一样的带着距离感。
明明就是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明明就是一个满身邋遢的野人,为何有这种感觉?
但是没等苏青鸢细想,燕南岑就走到他们身边来了,“这种谬论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青鸢收回眼神的同时翻了个大白眼,就你?你知道什么?文盲!
苏青鸢没想继续说,她和孩子们说是一回事儿,跟他说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怎么不说了?”男人声音粗犷传来,让人生畏。
苏青鸢再次侧头看他,仰着头的时候,风吹过,没打理好的头发被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杏眼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