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
说干就干，在那年九月份，小阿三背着粉粉的小书包，头上是妈妈扎的双马尾，牵着妈妈的手，走进了学前班。开启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学习之旅。
妈妈和老师谈论一些事情，小阿三躲在妈妈后面左顾右盼，许许多多的小朋友由父亲母亲带来报到，穿着新裙子、新衣服，绑着小双马尾。好多新面孔啊！这是小阿三第一次见到同学的想法。
和老师交代一些事情后，母亲带小阿三回座位坐着。
“三妹，在学校好好听老师的话，放学记得等哥哥再一起回去。”母亲拉着小阿三的手，叮嘱到。
母亲拉着小阿三的手，叮嘱到。
“嗯嗯，知道啦，妈妈。”小阿三应道。
在老师的要求下，所有家长该离开了，很多小朋友一直哭着不让爸爸妈妈离去。阿三倒是没有哭，听母亲说，她特别听话，板板正正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
放学后，小阿三等哥哥一起回家，妈妈要干活还要带弟弟，没有空闲接她和哥哥。
但是学校规定放学后不能待在学校里面，小阿三便跑到学校外面去等哥哥。
学校位置比较偏僻，那时候就是几个村庄联合一起建造起来的学校，周边都是树林，穿过树林才是道路。
车辆不多，听母亲讲过，很多人贩子都是开着面包车过来抓小孩，所以不能独自一个人回家，看到面包车要躲开。
哥哥教室的窗外就是一片竹林，小阿三爬在窗口，目光寻找哥哥。
哥哥在认真听课。
“1乘以1等于1、1乘以2等于2……”老师在讲台上算数道。
哦，这是小阿三听不懂的。
小阿三听着老师讲的知识，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哥哥有时候瞄到她，便示意她乖乖的不要乱跑，小阿三边很开心，摇着小手和哥哥热情地打招呼。
头一转，又要去听课了。
下课铃声终于响了，哥哥放学了。
小阿三就蹦蹦跳跳跟在哥哥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回家，吃妈妈做的饭。
哥哥边走边跟同学聊天，小阿三左顾右盼，一会看看路边的野花，好看的摘一朵；有个圆圆的石头，踢两脚，往前滚动；暗沉沉的天空，蜻蜓低飞，追着跑……
一不留神，哥哥就走到了前面，看不到小阿三的影子了，或是小阿三远远把哥哥甩在了后面，还在“哈哈”大笑，叫哥哥快一点走。
步伐总是不一致，方向是向家里走去的。
有一次，在上学的转弯处，小路两旁开了漂亮的小花，一下子吸引住了小阿三的注意力。等回过神来。
哥哥人呢？急了，两小腿一蹬，哐哐跑起来。
突然，什么玩意一滋溜从脚中间跨过去？貌似是……
蛇！
意识到可能是蛇，阿三被吓的跑的更快了，都不带停的。刚想大声喊哥哥，冷静下来发现哥哥在前面不远处跟他的同学等着她。
但是刚刚那场景，还是把阿三吓的不轻，现在心脏还是砰砰在跳。
“哥！刚刚有蛇，好可怕啊。”跟哥哥诉苦，刚刚真的有吓到她了，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蛇，谁能不怕啊。“我的心脏到现在还是砰砰跳，跳的特别快。”
哥哥像个小大人一样，有点担心又在那里教育：“没事吧，走路注意不要看来看去，老师说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保证听话的，她是个乖乖的小女孩，下次再也不敢一个人走了。
“好了，跟着我，快点去上学了。”
这个秋季，哥哥带她上下学。
初春，细雨蒙蒙，南飞的大雁也渐渐北归了，南方的树木郁郁葱葱，没有被寒冷的冬天驱逐了绿色。但仍有新叶在发芽，燕子在筑巢，欢迎春天的到来。
奶奶房前就有一个燕子在筑巢，大概什么时候起就没有了呢？不太记得了。
小阿三记得在五年级还是五六年级的时候，那个燕子巢好像就没有了，具体是什么时候也淡忘了。
又到忙农活的时候，母亲跟父亲考虑了一下，便也把弟弟送到学校了。
小阿三和弟弟在都在学前班，学校仅有一个学前班，刚好也有个照应。
从小阿三就担任起照顾老四的责任，大家都没空，一个大点的小孩子照顾小点的孩子，慢慢地也都长大了。
小阿三牵着弟弟的手，母亲像上次送小阿三来学校一般，交代了一下，让小阿三好好照顾一下弟弟，便离开了。
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离不开人。
每年九月份都是种辣椒的日子，大家都要出去忙活，拔幼苗、挑苗、挖土、栽幼苗、浇水，一个步骤都缺不得。
看着简简单单的活儿，几亩田地上来，连续几天忙活不完。九月的太阳还是很毒辣，晒在大人们的背上，汗水同雨水般滴落下了，不一会儿衣服已经全部浸湿了。
弟弟看着母亲要离开，小眼嗒嗒的掉下了眼泪。一旁的老师看见了，边安慰着弟弟，边牵着他去座位上。
小阿三跟着弟弟，抱着弟弟，“弟弟不要哭，等一下放学姐就带你回家找妈妈。”语气幼稚，倒也很有姐姐的模样。
后来，整个小学里，老师们在他们毕业后好久都记得那几个兄弟姐妹，成绩名列前茅，又团结友爱。
用其他人的话来讲，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每每校长在大会上，高高大大的徐东校长站在树圈上面，脸上一直挂着招牌笑容，气势磅礴地说道：“你们都是邻村的孩子一起过来这边读书，当努力读书，不辜负父母对你们发期望！”
“石竹村的石敏和石振两兄弟、孝文村的肖阳光和肖天赋同学……成绩不错，保持得很好，你们要学习学习，不要天天想着出去玩……”
每一次的早晨会议上，徐东校长激情高昂的声音，不用麦的情况下，愣是在小阿三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的记下了，那时是真的骄傲与开心。
许多年后，静静坐在椅子上，手机上不经意间刷到似曾相识的画面，像是童年的声音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