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首战,子婴的凶威
傍晚,狄道城外。
茫茫的荒野,充斥着狂野的风沙。
“轰隆隆”
远处一片乌压压的兽装骑兵卷动着无尽的尘土行进着。
为首的一名将领,相貌丑恶,身材魁梧,眯缝着双眼看着前方隐隐凸现的土城。
他头上梳着髡发,两缕小辫垂于耳旁,身穿一身兽皮缝制的短袄长裤,腰跨柄弯月长刀。
他身后紧紧跟随着十名千骑长及万余名彪悍的匈奴骑兵。
“察罕尔大人,前方百里处便是狄道城,城内一切如常,沿途并无发现秦兵埋伏及哨马踪迹。”
这时不远处飞奔来一名斥候,见到行进的大队后,立刻迎面扬声禀报。
“大军停下休息,明日一早袭城!”
察罕尔大手一挥,麾下的军队勒马缓缓停了下来。
几名千将和万骑将领察罕尔围拢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一个名叫哈尔汗的千将,看了眼察罕尔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万骑大人,这狄道城的郡尉多日前竟然派人来报,说狄道城中有大批军粮押至,不日将运往大军行营。
让我们千里奔袭,屠尽城中任何一人,都说秦人奸诈,万一是个诱敌深入的话,岂不是...”
察罕尔扫了一圈属下,看大家脸上都有疑虑之意,便轻蔑地回道:
“这个狄道城的李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干些欺男霸女的事尚可,想蒙骗本将,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何况,他派人前来送信,原本就是他后面主子的意思,必是借刀杀人之计,一来让我们得了军粮,解决了过冬的问题。
二来,借机除掉城中的某人,此人有可能是他的政敌,欲除之而后快。”
“那他的主子是谁?”
又一个千将突然间插好奇地问道。
“他的主子不过是一个没有卵球的家伙,连个男人都算不上,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家伙。”
“如果,他们此次真敢玩弄本将,老子就将他们这些年通敌的证据,递交给大秦皇帝,到时看谁下场更糟。”
察罕尔得意地说道。
“哈哈哈......”
众千将闻言,皆是大笑起来。
有敌人的把柄在手,量对方也不敢玩什么奸计。
“来来来...”
“端起酒来,为明日屠戮秦狗提前庆祝一碗!”
察罕尔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众人见状皆是陪衬喝完。
“大人,你说这些华夏人为何内部总是在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否则凭借着他们肥沃的土壤,无尽的人口,岂会与我们交战时胜少败多。
“哪里还需要修什么劳什子长城防御,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行为。”
哈尔汗将久藏在心里的疑问,趁着酒劲一吐为快。
察罕尔闻言后,瞬间收起狂态,变得沉默下来。
众将见状皆放下酒碗,现场一片沉寂。
熊熊的篝火中,柴火噼啪乱响,一片片火光晃动着众人凝思的脸庞。
这时只见察罕尔站了起来,深邃的目光望向昏暗的天空,良久后才悠悠地说道:
“当年我因作战有功,被单于大人召见受封为千骑将,也曾斗胆向其问了同样的问题。”
“大人,单于是如何回复的?”
哈尔汗起身行了个军礼,恭敬地问道。
“他说华夏人民族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勤劳和最富有智慧的民族。
只有在受到亡族压迫的时候,这个民族才会从骨子里激起血性,万众一心,没有它打不败的敌人。”
“所以,我们永远不要想去灭亡它,只能采取适当给其压力,偶尔劫掠些他们的钱财和人口。”
“就像华夏人敲牛皮糖一样,一点点的轻轻敲下来,但绝不能惊醒他们,这便是我们的战争手段。”
察罕尔说完这些话,长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那时,我年青气盛,始终无法理解王的话。”
“直到多年后,被打痛的秦国在多次反扑之下,让我们这些天神的宠儿损兵折将后,这才渐渐领悟了王的意思。”
他的这席话,让这些千将口上唯唯诺诺,心里面却有些不以为然。
察罕尔知道这些千将的心思,也不点破,有些人阅历未到,有些话多说无益。
他略一思索,下令道:
“这次狄道城以抢掠为主,少杀为宜,尽可能将城中人口和粮草、钱财一并夺走,给他们蒙恬留下一座空城。”
“是!”
十位千将连忙躬身应下。
这时,突然间传来人喧马嘶,远处的营帐多处起火,一片喊杀声此起彼伏。
“是敌袭!”
“看这阵势来的人并不太多,你们快快速归本部,不得放跑任何一名秦兵!”
察罕尔反应最快,从地上一把捡起长刀,急忙喝令道。
此刻。
子婴手持黄帝剑,一人一骑独闯敌营,遇敌便斩,硬生生挤入一个千人敌阵之中。
不远处,江依依、公孙无忌等十名剑奴持剑十丈之外,剑光迭起,血花飞溅,另有八十五名破军卫紧随其后,挥砍不停。
他们趁着夜色,人又来得突然,杀了匈奴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匈奴人正喝着酒,吃着肉,哪里想得到区区不过百人,就敢冲击万人大营。
匆忙之间,他们来不及上马,个个袒露着胸膛,持刀怪叫着冲杀了过来。
子婴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减少属下不必要的伤亡,他知道匈奴人擅射,就专挑人堆里贴身反复冲杀。
噗呲。
黄帝剑寒光掠过,数颗敌人的头颅应声飞起,鲜血喷溅如泉。
系统的提示声也随之响起。
“恭喜宿主子婴成功斩杀普通兵士一名,获驭剑范围扩一步”
“恭喜宿主子婴神识范围扩十步...”
苍蝇虽小也是肉,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更何况,此敌非彼敌,杀的是外来之敌,哪怕修为不增长,他也杀得热血沸腾。
“当当当......”
匈奴人无数的刀剑、箭矢或砍或刺或射,打在其身上,除了听响外,看不到一丝敌人受伤后的血花。
仿若面前的持剑敌人,是块千年磐石一般,任凭金属间火花四射,也巍然不动。
匈奴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瞅了瞅自己手中崩开豁口的兵器,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还是说我手里拿的是烧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