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打能抗的奶妈才是好奶妈
东京的一处咖啡厅里，由于这里比较接近高专，氛围安静，许多高专学生教师闲暇时都喜欢在这里小酌一杯。
“咕噜咕噜。”硝子和夏油杰豪迈的将咖啡当酒灌了下去。
“我受够王北了。”硝子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
“这人确实疯了。”夏油杰也跟着一拍。
“你哪有我苦，那人根本不是人。”硝子扯着夏油杰衣领哀嚎。
“我还能没你苦？自从他康复之后，天天变着花样找我打架，可恨我的咒灵库存清空还没来得及补充，不然哪能让他那么豪横？”夏油杰模仿王北的动作，右手划了个圈，双手握住两端往外一扯，翻了个白眼吐出舌头，“这厮当真可恨。”
硝子被夏油杰惟妙惟肖的动作逗乐了，笑着笑着又一脸愁容，“唉，只能怪你没脑子，一个动作就能被挑起怒火。”
“如果他每次都换一个挑衅动作呢？”夏油杰生气的换了个动作，食指指着硝子，然后竖直，左右晃了晃，大拇指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好吧，已经生气了。”硝子话音一转，唉声叹气。“不过你还算好了。”
夏油杰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他有一天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你知道以为一位的医生核心三要素是什么吗？该死，我当时竟然真的鬼迷心窍回答了他的问题，明明我连医师执照都没拿到。”
“哦？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医师核心三要素还不简单，责任心，信心，爱心。但你知道那厮怎么说的吗？”
“别吊我胃口了，快点说。”夏油杰催促道。
硝子回想着王北的动作，半闭着眼，下巴抬起，一股鄙夷天下的自信油然而生，“nonono，硝子你还太肤浅了，你这样子学医是救不了所有人的。”
“我，家入硝子，天生反转术式，入学不到一年救治过无数受伤的术士，岂能让一个连反转术式都不会的门外汉骑在头上，当时我已经想好了数百条反驳的理由，只等那厮一开口，就喷的他体无完肤。”
“你怎么不去唱戏？你还说不说了？”夏油杰已经好奇的不得了，结果硝子还在卖关子。
11月5日当天。
心系天下，怜悯世人的王北抬头望天，悲悯道：“你知道伤者为什么会受伤吗？”
一肚子专业术语想反驳的硝子说话带刺，“生病会受伤，意外会受伤，你说的话简直毫无意义。外行就是外行。”
“他们受伤有病因能根治，那你知道咒术师受伤的病因吗？”
硝子有些不耐，回答道：“是咒灵。”
“古话有云，打蛇打七寸，治标也治本。”
“怎么治本，诅咒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感，难道你想创造一个只有快乐的世界？咒术师祓除咒灵受伤流血在所难免，或者说你想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异想天开。”硝子讥讽的说道。
“硝子你知道吗，虽然你看起来冷心冷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每次看到有伤者运到你这里，你都会感到很难受吧，更别说有些伤势过重或者因为初始救治处理不及时而导致无法救治死在你面前的伤者。”
“咒术师直面死亡无可厚非，但我们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生物，我会在前方做任务时对死亡感到畏惧，同样的你也会在后方对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手中流逝感到惶恐。”
硝子沉默。
“咒灵分为五个等级，咒术师也同样的分为五个等级，除了特级之外，咒术师的实力要压同等级的咒灵一头，任务等级也是根据咒灵的等级评定。有这样的等级制度为什么咒术师屡屡出现重大伤亡呢？”
王北把脸凑近硝子，“除了咒术师自身的心里原因以及咒灵的特殊性外，还因为上面下达的任务评级经常出现失误，导致许多咒术师越级挑战高级咒灵。”
“你的出现让咒术师的伤亡出现较大的转变，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有你这名医生的帮助，咒术师的伤亡还是和往年一样？为什么？”
“为什么许多咒术师等待濒死才送到你手里？”
“为什么许多咒术师没有得到最佳的应急治疗？”
“为什么需要经过再三确认的窗口屡屡出现失误？”
“为什么上面恶心作为最后却让你来买单？”
“硝子，与其等待上面来决定咒术师能否存活，不如我们先行一步扼杀上层的恶意。”
“我知道按我们现在的实力推倒御三家还很不现实，但是目标总有实现的一天。”
“我是个医生。”硝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治疗伤痛是不是医生？”
“……是。”
“治疗疾病是不是医生？”
“……是。”
“咒术界的根坏了，治疗咒术界的根是不是医生？”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可是，这…我…”
“那我们换个角度。”
王北恶魔低语。
“当患者死在你面前时，你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吗？”
“当原本有机会活下来的患者因为应急措施没做到位而死掉时，你痛恨过咒术界的不作为吗？”
“当明明有机会存活的患者因为上层的拖延而导致死在你面前时，你有诅咒过吗？”
“变强也许不能改变咒术界，但是能让许多比我们弱小，比我们更有希望的咒术师活下来，与其坐镇后方直面生死，不如随我在前方祓除咒灵。”
“你就这样答应他了？”夏油杰搅拌着自己的咖啡。
“是啊。”硝子双手拄着脸。
“你现在后悔了？”
“也没有后悔，只是他那训练强度我有些适应不下来。”
“毕竟他死过一次，在我看来他可是最珍惜生命的人。”夏油杰微笑道。
“叮叮叮”。硝子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拿起包包离开，离开前不忘警告夏油杰：“你可不准告诉王北我在这。”
“好好好。”夏油杰举着双手作投降状。
等硝子一走，夏油杰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下巴前，眼神精光闪烁，嘴边喃喃低语。
“没有咒灵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