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征途印记，17章，激流渡舟

三人一路奔波，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韩魏接壤的边境。三人骑马到一处渡口前停下来。

看着眼前奔流不息的大河，李其忍不住说到：“这就是生命起源之一！这条奔腾的大河，孕养着数不尽的生命。”

秦楚不禁好奇地问到：“先生，什么是起源？”

李其说到：“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什么是起源。我只知道，有水源的地方，就有生命。这大概是圣贤所说的上善若水吧！”

秦楚突然说到：“既然水能象圣贤所说的是上善，我们的这一生就应该如水一样，所到之处，尽显上善！这样才不负我们此生之行！”秦楚说完，停了一会，接着又问：“先生，那水的源头又在哪？”

李其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笑起来，说到：“水的源头应该是天地之孕育！秦公子，你是不是弄清楚了水的源头，就要问天地的源头？”

秦楚顿时觉得尴尬起来，说到：“先生常教我习之思之，所以才有下问。请先生见谅！”说完，冲着李其抱拳作揖。

李其笑着说到：“学之道，如人之途。常思常寻，才能留下印记。有了印记，才能省之留之继续思之寻之。”

秦楚默然片刻后，说到：“谢谢先生的教诲！”

柱子听得一头雾水，说到：“人之途是什么？还请先生教我！”

李其指着眼前的大河说到：“人之途，当如眼前的这条大河。既然成就了大河之势，就当抱定一往无前的坚毅，去之不返。既有冲刺的决断，又有怀柔的仁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三人看着眼前的大河，各自有着自己的思虑，好一会，柱子才说：“渡船来了，我们该过河。”说完，策马向渡口走去。

三人到了渡口，下马后牵着马匹上渡船。摆渡的船工是一位头发和胡子都白得发亮的老人，见三人牵着马上了船，才看着柱子说到：“这位壮士一人一马二十两银子！”

李其笑着问：“老人家，我听说这大河的渡工，是个很危险的谋生。您老诺大的年纪了，就没有别的营生吗？”

这老人哈哈一笑，说到：“再危险的谋生，只要经厉的时间长，经验自然就丰富，每天总结下来，就有了谋生的手段。”

李其闻言，立刻神情端庄的对老人作揖躬身敬礼，说到：“老人家说的是至礼！”

老人笑着说到：“我一介凡夫，一生在这里摆渡，见惯了舟覆人亡。所以看淡了生死过往。这位先生一人一马，要银子各三十两。”老人说完，又看向秦楚，说到：“这位公子一人一马要银子四十九两！”

秦楚一听，立刻急了，红着脸说到：“老爷爷，要这么多银子？能少点不？”

老人哈哈一笑，说到：“公子也可以先欠着啊！”

李其瞪了秦楚一眼，连忙说到：“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理，还请老人家谅解！柱子，赶紧给银子！”

柱子一听，立刻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递给老人。

老人乐哈哈地接过银子，也不数就放在脚下，随后解绳摇浆，说到：“几位站稳了！”说完，渡船离了岸，向河面飘去。

渡船在老人的操控下，行至河中，只见那水中的旋窝旋转着，将一根几丈的木头吸进去，那木头立没有了影踪。

三人向上游看去，见上游又飘来几颗巨大树木，这几颗大树顺着流水飞速而来，眼见就要撞上渡船。

老人家淡定地摇着浆，控制着船身，沿着那些大树的边缘，顺着流水飞快地向下游飘去。

三人看着那些漂流的大树，直觉得是惊心动魄。正在庆幸没有被大树撞上时，又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硕大的旋窝，正在吞食着数不尽的漂浮物。那些大树刚靠近那些旋窝，立刻被那旋窝吞进去。

老人飞快地摇着浆，把控着渡船，慢慢地从旋窝边上一点点的划着。

那些巨大的树木被吞噬后，旋窝也随之消失。老人依然飞快地摇着浆，渡船就离开了河中央。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下游突然冒出一团翻滚的黑影，就是那些树木。

渡船行至岸边，老人弃浆用竿，把渡船系在码头上，静静地等着三人离开。

李其和柱子还愣愣地牵着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楚拍了一下胸口，对老人说到：“老爷爷，小孩儿多谢了！”说完又冲着李其和柱子喊到：“先生，柱子哥，靠岸了。”

李其和柱子这才回过神来，牵着马上了岸。随后冲着老人作揖一拜，说到：“多谢老人家！”

秦楚牵着马匹正准备上岸时，突然回头去从那包袱里掏出一大块银子，然后对着老人说到：“老爷爷，我们路上没盘缠了，这些银子权当是我借的。行不？”

老人笑着说到：“行！以二十年为期，二十年不还，就不用还了！”

秦楚点头说到：“一定一定！”说完，牵着马就上了岸。

李其这时问那老人到：“老人家，我们这是在哪里了？”

老人笑着说到：“沿着小路往西走十来里就是魏地，进了魏地，如果要去秦地，再往东走二十来里，就是秦地了。”

李其听完，再次向那老人一拜。随后，三人顺着小路，向西走去。

走到一处岔路口，三人停下来。

李其四下看了看，说到：“往南走应该很快就会进入秦地了。”

柱子点头说到：“那就往南走。”三人骑马往南走去。

李其突然问：“刚才，我们在渡船上，可谓经历了九死一生。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或者感悟？”

柱子哈哈一笑，说到：“先生，我觉得这水势很象兵形。不仅要强悍的气势，还要有冲破的决心和毅力。而渡船所俱备的智慧，不仅仅是借势，还要有良好且稳定的态度。”

秦楚听完柱子的说话，自己也回想起在船上的经历。

李其问秦楚到：“秦公子，你有什么感想？”

秦楚说到：“先生，我只是认为，这河流的气势来源于一往无前的决心。有了这决心，才能扫荡前路的一切阻碍。先生，您又有什么感悟？”

李其摇着头苦笑着说：“有形？无形？可我却似乎看到了这一往无前的气势里，有一股摧枯拉朽，动地烈川的杀戮。也许，这就是不破不立吧！”李其说完，在马背上沉思起来。